第7章 沒有人能和我搶!
2024-04-26 16:24:16
作者: 席晚晚
她不禁雙手捏成拳,強忍著心底的抽疼,抬頭看向葉芸溪:「顧總說得沒錯,所以葉主播不用多心,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她便繞過兩人打算進病房,卻被葉芸溪給攔住。
「黎晚,你昨晚走了為什麼也不和我說一聲,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想起昨晚的事,黎晚不免有些心虛,但臉上卻十分冷漠,抬手打開了她的手:「我可沒求你帶我去,是你自己多事非要拽我去,所以我什麼時候走根本不需要向你匯報。」
隨即,她也不等葉芸溪開口,就疾步回了病房,快速將門關上。
她低頭抓著門把手,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才轉身擠出一抹笑走向床邊。
外婆見只有她一人,探了探頭:「小言呢?」
「他有事先走了。」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黎晚搖搖頭:「怎麼會?只是我想和外婆單獨聊天,而他也正好有事要做,所以才離開的,外婆不用替我擔心。」
外婆看了她半晌,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麼事,但想著小情侶之間的矛盾她也不方便參與,便只是說道:「我看小言人還不錯,對人謙卑有禮,看上去家境應該也不錯,你就好好處處再說。」
黎晚咬了咬唇,不敢反駁。
「嗯,我知道了。」
良久,她忽然抬頭問道:「外婆,有沒有想過離開海城,去別的城市?」
外婆搖了搖頭,看向窗外,嘆了一口氣:「晚晚,你爸媽都在這裡,外婆的根也在這裡,落葉歸根,外婆就算是死也想死在這裡。」
聽到這話,黎晚一怔,低垂著頭不知道說什麼。
她如今的處境,要想避開顧言深和葉芸溪的刁難就必須帶外婆走,可外婆心裡這麼想,如果她帶外婆走了,那算不算……不孝?
可如果不走,外婆隨時都會出事。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外婆,如果是我想換個城市呢?你會願意陪我一起去麼?」
外婆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如果你想去,那外婆陪你,只是外婆的身體,怕是……」
「我能照顧你,只要能和外婆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
聞言,外婆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外婆知道你孝順。」
雖然外婆願意,可她心裡始終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她,外婆又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又怎麼需要一把年紀背井離鄉?
這樣的話題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黎晚怕外婆多心,便岔開話題說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引得外婆笑了出聲,她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之後,外婆又喋喋不休地交代她應該如何養生,以及如何不要老是掛念她。
黎晚都一一應下,在病房裡陪著外婆一起吃了中飯,看著外婆睡下這才離開。
只是,黎晚沒想到,她剛走到護士站,打算問問轉院的手續,就接到了葉芸溪的電話。
「黎晚,我們見一面。」
黎晚不想和她糾纏,直接拒絕:「我看沒必要。」
就在她準備掛斷的時候,葉芸溪忽然開口道:「我在鹿過咖啡等你,你要是不來一定會後悔。」
說罷,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樣一來,黎晚就是想不去也不行了。
她不禁皺了皺眉,葉芸溪突然找她,難道是因為剛剛的事起了疑心?
……
鹿過咖啡。
黎晚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最裡面的葉芸溪,她還是穿著剛剛的衣服,只是為了防止被認出來,多戴了一個墨鏡。
她走過去,坐在了葉芸溪的對面:「葉主播,找我到底什麼事?」
見到她,葉芸溪摘下墨鏡,抬頭看向她:「昨晚,你離開包廂之後去了哪裡?」
果然,她真的起了疑心。
黎晚在桌下緊緊抓著包:「去了衛生間。」
「然後呢?」
「回家。」
面對她的答案,葉芸溪冷笑一聲:「黎晚,你是覺得你聰明呢,還是覺得我蠢?」
黎晚有些心慌,手在桌下捏著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葉芸溪冷冷看著她,嘴角帶有一絲不屑:「黎晚,你應該很清楚,我葉芸溪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搶走,讀書的時候獎學金是這樣,到了etv的主播位置也是這樣,你拿什麼和我斗?」
獎學金?
聽到這話,黎晚愣了一下,恍惚之間好像想起了什麼。
讀書的時候,第一年獎學金原本是她的,可等到對外公布的那天卻變成了葉芸溪。
而且,奇怪的是,從那一年以後,每一年都是葉芸溪。
她也曾懷疑過為什麼?
可葉芸溪每一次總分都正好比她高一分,讓她也不敢去過問,只當是自己技不如人。
但是現在,她好像明白了。
那正好多的一分,也是葉芸溪故意的。
只因為葉芸溪想要獎學金,所以就收買了教授,將名額硬生生從她手上搶走。
原來,她一直以來所有的不順全部都來源於葉芸溪!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向我炫耀,你利用身份搶走了多少屬於我的東西?」
黎晚站起身,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我沒興趣聽你過往的『佳績』。」
「站住!」
葉芸溪抬頭看向她,眯了眯眸子,冷聲道:「黎晚,我是要告訴你,會成為顧太太的只會是我,你別以為做那些下賤的勾當就能搶走言深!」
說著,她勾了勾唇,加重了語氣:「沒有人能和我搶,尤其是你,黎晚!」
原本,因為和顧言深的關係,讓黎晚覺得自己很罪惡,心底難免會對葉芸溪抱有一絲虧欠。
可就在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她為什麼要覺得虧欠?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現在是顧言深纏著她,並不是她纏著顧言深!
更何況,葉芸溪搶過她那麼多東西,如今這一切也是她的報應,她根本就不應該有一絲愧疚。
黎晚冷冷凝著她:「葉芸溪,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話音剛落,葉芸溪便忽然站起身,抬手打了她重重一巴掌:「賤人,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搶過你的?那原本就都是我的!就和顧太太的位置一樣,生來就應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