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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裝傻故意氣我?

2024-04-26 16:24:12 作者: 席晚晚

  「顧言深!」

  黎晚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男人推了出去:「你瘋了麼?葉芸溪還在外面,要是有人進來……」

  「你可以再喊大聲一點。」

  顧言深一句話,便讓她放棄了抵抗。

  應該害怕的人是顧言深,不是她。

  可為什麼罪魁禍首卻這麼冷靜淡定,就好像在做一件很合理的事一樣?

  「你不怕麼?」

  她抬頭皺著眉頭,有些惶恐地看向他,又重複了一遍:「顧言深,你不害怕麼?」

  顧言深沒有回應,抬手捏著她的下顎,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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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動作粗暴至極,黎晚從惶恐變成哭著哀求:「顧言深,我已經答應留下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但他並沒有理會她的哀求,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鐵鏽的氣味頓時在兩人嘴中蔓延開來,黎晚無助地看向他,將血腥味咽了下去。

  其實,她從來都知道,顧言深是一個極其自我,且十分霸道的人。

  他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在,但如果他不需要,你就必須馬上從眼前消失。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看上去楚楚可憐:「是因為陸少麼?」

  聽到她提及陸西洲,他忽然猛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低沉著嗓音質問:「黎晚,看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是裝傻?故意的?想氣我?」

  故意……

  如果,她知道和陸西洲說那麼兩句話,會惹來他在洗手間這樣欺負她,她絕對會離陸西洲三米遠。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腳步聲越走越近,黎晚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黎晚?黎記者?在裡面麼?」

  是葉芸溪的聲音。

  黎晚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來,一動不敢動,就連呼吸都戛然而止。

  可那個男人,卻絲毫沒有收斂,將她拉入懷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冷笑:「怎麼?現在不出聲了?」

  她慌亂而絕望地看向這個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了刺激?

  還是為了讓她明白,在他面前她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任何人權?

  又或者是報復她剛剛和陸西洲說話?

  她緊緊咬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可葉芸溪還在外面詢問。

  「黎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可是真心想把位置讓給你的,你不領情就算了,有必要躲在廁所麼?」

  「我都要和言深結婚了,根本不在乎這個位置,畢竟我想要什麼,言深都會給我,可你不一樣,你什麼也沒有,如果你覺得我冒犯了你,大可直接說,不用這樣對我。」

  五年前,葉芸溪除了空降搶了她的位置外,還在這五年期間,有事沒事就會挑她的刺。

  只不過,從來都不是正面,而是以稿子為由找茬,次數多到她數都數不清。

  所以,要說葉芸溪突然有了良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不管葉芸溪做過什麼,黎晚現在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葉芸溪對不起她,可現在她又算什麼?又對得起葉芸溪麼?

  她現在不是小三麼?

  她抬頭,怨恨地看向顧言深,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到了他的手上,讓他身子不由地一顫,胸口有些發悶。

  但只是一瞬間的猶豫,他便冷靜了下來,低頭再次咬住了她的唇。

  他不可以憐憫這個女人,她就是一個罪人,理應受到懲罰。

  好在,葉芸溪找了一圈沒能等到黎晚的回覆,也不想糾纏,便轉身走了出去。

  在人走後,黎晚狠狠推開他:「顧言深,你瘋夠了沒有?你們顧家家大業大,就算你出軌,葉芸溪也不敢動你分毫,可我呢?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葉家想要我的命,就是分分鐘鐘的事。」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咬唇道:「我不要做小三,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要結婚了,我們就應該到此結束!」

  這話徹底惹惱了顧言深,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放過你?黎晚,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那晚自己對我說過什麼?」

  三年前,她走投無路,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大雨滂沱將她整個人都打濕,模糊了視野讓她看不清前路,不小心闖到了顧言深的車前。

  她藉機哀求他,請求他救救外婆,不論什麼代價她都接受。

  於是,當他提出要她做情人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猶豫,一口就應了下來。

  她說,『只要顧少需要我,不論何時何地一定隨叫隨到,只求你救救黎家和外婆。』

  這句話她記得,所以這三年來她一直遵守著當日的承諾,只是現在……他要結婚了啊。

  見她不說話,顧言深冷笑一聲:「看來是還記得,那你就應該知道,這就是代價,我沒說結束你沒資格要求結束。」

  是啊,她怎麼又忘了他的霸道……

  男人忽然抽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黎晚,記住了,你要是再敢接近別的男人,或者想跑,以後就別想再見到你外婆。」

  黎晚猛地抬頭看向他,雙眸滿是絕望,很想反駁他,可最後只有一句蒼白的『我知道了。』

  她又一次反抗失敗了,她真沒用,連外婆都保護不了。

  就在顧言深要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還有。」

  他轉頭看向她,雙眸深邃冷漠得仿佛剛剛發瘋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異常平靜地叮嚀道:「如果葉芸溪從你這裡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後果一樣。」

  他這算什麼?

  要這麼做的人是他,要她保守秘密的也是他。

  可她卻不能反抗,只能點頭:「我明白。」

  顧言深離開後,她將門關上,無力地靠在門上。

  其實,她早就應該明白,從三年前她踏進他的生活開始,這場遊戲就只能聽顧言深的安排,她……根本無力反抗。

  別說是黎家破產,外婆還在他手上,就是黎家還在,她也鬥不過顧家。

  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她才從衛生間出來,為了避免再遇到顧言深,她沒有再回包廂,而是徑直出了飯店。

  「黎晚。」

  她剛出來,就被人給叫住,回頭看到來人,不禁一怔,有些慌亂:「你……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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