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流言起
2024-09-09 01:58:59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蘇言裳腦袋中只想起了一個人——易老太婆。
原來如此,只要她的手還有用就可以,腳在她那裡就是多餘的。蘇言裳將手中的毒粉抓得更緊了。
好在齊雲蒼跟在後頭趕了過來,將人解決了,留了一個活口。
「誰派你來的?」
那人頭一歪,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蘇言裳有些不敢置信。不過是想傷她,老太婆用得著請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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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蒼將蘇言裳送到了庵中。
「世子對剛剛要殺我的人有什麼想法?」
「阿言不是看到了,那人自殺了,我並沒有來得及問。」
「你就沒想到要卸了他的下巴?」
「是我大意了。」
他是有猜想的,見對方招招都沒有殺蘇言裳的意思,他覺得可能是易老夫人下的手,但沒想到她派來的人竟會是死士。
或是久不上戰場,他鬆懈了?正如他父親說他訓練的侍衛反應慢了一樣。
蘇言裳到了庵中,庵堂簡陋,庵中的師太得了盧氏的命令,讓她「關照」蘇言裳。
所以,她就被安排在了庵堂最小的房間,還能聽到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
「庵堂里人少,不是所有房間都會有人收拾,這個房間許久沒有人住,你要住就自己收拾吧。還有,庵堂里是沒有炭的,不要來問老尼要這些奢侈的東西。」
庵堂的老尼滿臉寫著不滿,仿佛蘇言裳的到來打擾了她的清淨。特別是明日還是除夕之夜。
她沒有看到門口停放著的馬車中的齊雲蒼,臉色已經黑如碳。
齊雲蒼想要發怒,卻被蘇言裳轉頭瞪了一眼。
「世子,我不是說了不要來嗎?」
「天冷,我給你帶了襖子和棉被。而且,剛剛那些黑衣人,鈴鐺不見得能對付。」
「你這樣被發現的話,我們的計劃會功虧一簣的,誰知道對方暗地裡藏著什麼人監視著。」
「放心,我都看過了,方圓幾里內都沒有監視我們的人。剛剛對方最多以為鈴鐺動手殺了他們。」畢竟他是悄悄出的國公府,沒人知道。
「哎,世子,棉被襖子拿過來了,你可以走了吧?」
「阿言,你生氣了?」
「當然了,你應該知道我更希望你在信國公府守著羨哥。」
「阿言,我已經派人守著了。」
「兩次,你答應二嬸過後,羨哥已經陷入危險兩次。」
蘇言裳眼中帶著滿滿的不善:「你明明知道要傷我的人是誰,你也知道要殺羨哥的人是誰,但你就是不作為。」
「不,你只是猜測,我一定要證據。」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蘇言裳笑得無奈:這還要什麼證據,如此明顯。
「找到證據的時候,也許已經後悔了。你答應過二嬸,說要保護好羨哥的,可是兩次了,兩次你都沒有保護好他,你失職!」
如果不是她想快些引出幕後主使,半步都不會離開羨哥,這也是她不想那麼快與齊雲蒼和離,離開國公府的原因。
氣氛不對,世子想說的話就沒說。
魯王府,魯王妃聽了君天湘的話,眉頭緊皺。
「那是他們的家事。」
「母妃,阿言她沒有家,定寧侯夫人不頂事,我想如今只有我們能幫她。」
「你這話,足以讓盧氏無地自容!世子的態度呢?」
「哼,我看錯人了,我本以為世子是在乎阿言的,但他竟然沒有追出去。」
「他不一定當場追出去。」
「無論如何,母親,你都要去給國公夫人一些壓力,否則她無法無天,阿言根本沒有錯,錯就錯在她的出身不好。
魯王妃在君天湘的一再哀求下,同意了她的想法,收蘇言裳為義女。
蘇言裳有恩於魯王府,雖然已經謝過恩,但魯王妃和君天湘都很喜愛蘇言裳,魯王妃聽說魯蘇言裳的遭遇,也想著幫她。
定寧侯夫人沈氏知道蘇言裳被盧氏趕去家庵的事後,心神劇震,立即丟下手頭忙著的事,趕來了信國公府。
「請問國公夫人,我的外甥女犯了什麼事,竟要讓她在除夕日之前,獨自去那庵堂?」
連懲罰都不能拖到春節之後,可見盧氏真的很生氣。
「這牽扯到我們府上的家事,就不好和侯夫人說了,但她這次錯得離譜,夫人也不用為她說情。」
說了也沒用。
「國公夫人,我想,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也請讓她過了這個年,年後再罰也不遲,我想向國共夫人討個人情,就讓她跟著我回侯府過年,也不礙了國公府的眼,夫人看如何?」
「侯夫人,本夫人說了,這是國公府的家事,她既然犯了錯,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受到相應的懲罰,若是讓她回去過年,這算是什麼懲罰?」
康嬤嬤在旁邊低著頭,心裡焦急啊。夫人做事不留一線,太不近人情了。而且蘇氏這件事其實並沒有證據,是不是蘇氏傳出去的,都沒人知道。夫人當然僅憑猜想,根本沒有去調查的意思。
世子那邊如今還沒有動作,可能是還沒反應過來,若是反應過來,以世子對蘇氏的態度,母子關係定然更冷了。
這些話,康嬤嬤也不能在沈氏面前說,只能幹著急。
沈氏沒想到盧氏是這樣的人,如此不近人情。她本是個不太擅長以惡制惡之人,遇事喜歡忍,此刻也不知如何做才好。
「據本夫人所知,夫人的女兒也是在家庵呢。」
諷刺,你侯府出的女子,都是只能在家庵過年的。
是啊!女兒和外甥女這個年都得在家庵過,她說破了嘴皮子,老夫人都不同意賢姐兒回來,她只好一人陪上幾日,沈氏內心裡下了決心。她沒有太大能力,能做到的,也只能是保障她們的生活。
沈氏剛想離開,國公府的一個下人就匆匆跑了進來,想要稟報什麼,看了眼沈氏。
沈氏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那下人就說道:「外頭傳言世子夫人她——」
「夫人請等等。」
走到門口的沈氏被盧氏高聲叫了回來。
「你繼續說。」盧氏示意下人說關於世子夫人的傳言。
「外頭傳言說世子夫人在路上遇歹人,被凌辱了。」
沈氏被驚得不輕,差點沒有站穩,多虧身邊都丫鬟扶住了她。
盧氏心裡也是一驚。
沈氏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希望國公府能給我們侯府一個交代,就算國公府對我家言姐兒有什麼不滿,要趕人去庵堂,再如何,也得安排人保護著,你們保護了嗎?什麼樣的匪徒,是信國公府的護衛不能戰勝的,還能讓主子被凌辱?」
盧氏也有些慌,確實是她不讓護衛跟著的,當時就是想讓對方自生自滅。誰知道真的出事了?
「消息當真?」
「千真萬確,據說整個京城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豈有此理,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小的不知。」
「還不快去查!」盧氏旨在擺出態度。
「阿言現在如何了?我要去看她,國公府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公府的家庵在何處?本夫人得去看看,即使阿言沒有在家庵,也一定是在去都路上。」
剛剛盧氏也沒有問報信的丫鬟蘇言裳此時的情況,沈氏再次看出盧氏對蘇言裳的不上心。
盧氏告知了沈氏地址。
這個消息是真的傳遍了整個京城,魯王妃也聽說了。君天湘此刻打馬先到了國公府找齊雲蒼。她要問到家庵的所在,先去看阿言再說,她還擔心阿言會尋死。
但卻找不到信國公世子。
這是一個忙碌都除夕,許多人在忙著準備過年,也有一些人在忙著其他事。
此時,魯王妃的馬車也來到了信國公府。鎮北侯府老夫人派管家來,國公夫人可以不理,沈氏親自來,盧氏也可以傲慢對待,魯王妃親自來,國公夫人是不敢怠慢的。
就算是想,也不敢。
「魯王府怎麼來了,還是在這除夕?」
「國公夫人,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們魯王府人少,本王妃就想著跟你要個人。」
盧氏臉上的笑容掛不住,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魯王妃定是想要蘇氏。
「這恐怕不合適。」
「聽說本王妃的義女今日被趕出家門,路上遭遇了不測,夫人想要如何善了?」
「王妃的義女?」蘇氏什麼時候成了魯王妃的義女?這怎麼可能。
「夫人府上沒那麼多女子合適當本王妃的義女吧?本王妃就是聽說她的夫家看不上她的出身,刻意過來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夫人不接受她,我想將人接回娘家。只是在路上,就聽說了這件事。
請問國公夫人,貴府是如何辦事的,難道國公府的護衛都是吃白飯的?連一棒子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嗎?還是你們國公府故意對本王妃義女如此?」
「夫人誤會了,這件事只是個傳言,如今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夫人請稍安勿躁。敢問夫人,蘇氏什麼時候成了您的義女?」
「夫人還是先給我家庵的地址吧,我先讓人去看她。」
盧氏無奈,只得給了地址,這一個個的,怎麼都幫著蘇氏?
盧氏又氣又怒,家庵這清淨之地,如今都要被外人踏足了嗎?
「夫人仗著國公府的勢欺負人,也要掂量掂量,蘇氏不是你想的那麼沒有後盾的。」
「王妃,我有一事想請您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