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出事了

2024-09-09 01:57:19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母親——」齊雲愈想要阻止,卻感覺無能為力。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沒有話語權。

  齊雲愈覺得自己的耳朵就要掉下來了,他聽到了什麼?他要趕緊告訴蘇老闆,說有人要撬牆角。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趁大哥不在,竟然做出這種事——

  齊雲愈一直待到殷瑛母女離開,他不想聽,但他要聽到所有內容,然後告密。

  他阻止不了事態,可以告訴蘇大夫,讓她來阻止。

  

  「嫂子嫂子,完了完了。」

  「你很少叫我嫂子,說吧,大呼小叫作甚?」

  「有人想搶你的世子夫人之位。」

  「哦。」

  「還有我母親幫忙,哎,她怎麼能這樣呢?我母親怎麼能幹這種事。」齊雲愈將從盧氏禪房聽到的轉述給蘇言裳。

  蘇言裳聽到這件事的反應,卻和齊雲愈想像中的大相逕庭,她只說了一句:「等世子回來再說吧。」

  「就這樣?」齊雲蒼驚掉下巴。

  「不然呢?」

  齊雲蒼去往山源府的方向,走了兩日兩夜,終於在他認為最有可能出事的卡口前遇上了太子。

  太子他們若是再往前走,就會遇上雪崩。

  齊雲蒼將他偷聽到的事告知了太子。

  「如此,我們定要不負了他們的安排。」

  翌日,山源京城之間的一段必經的山路遇上了雪崩,回京的太子一行人被壓在了雪下。

  當地趕緊組織人去施救,朝廷也派出了大隊人馬。

  成安帝想要派齊雲蒼的時候,竟發現他不在京城。

  「那日有人看見他往山源的方向,之後就沒有人見過。」

  於是,一個消息傳遍了京城,想壓都壓不下來。

  「信國公世子出事了,說是去山源的路上遇上雪崩了。」

  都傳的信國公世子,沒人傳太子。

  「太子也必定死於那場雪崩,只是不敢說罷了。」二皇子身邊的一個幕僚說道。

  「現場挖出了幾具屍體,沒有見到太子和信國公世子。」

  「許是埋得太深。」

  任憑周邊的人猜測,二皇子都沒有說話。只有他知道,這場雪崩是人為策劃實施的,自然是太子經過的時候發動的,所以太子和信國公世子必死無疑。

  不久後,謝奎進京向二皇子邀功:「老夫親眼看見太子一行人被埋於雪下,當時沒有注意到是否有信國公世子,他應該不是去接太子的,據說他的親弟弟齊二爺與山源英武將軍家的小女兒訂了親,世子應該是為了這件事前去,恰好在那個地方遇到了雪崩。」

  「可惜了,本殿還沒有說服他,他亦是個人才。」

  「如今沒了太子,殿下不必急於尋那麼多人才,現有的也夠了。」

  「哈哈哈——」眾人皆笑。

  這邊輕鬆愉悅,盧氏聽到世子出事的消息,才好一些的傷似乎無比疼痛起來,恰好那傷還在心口處。

  「康嬤嬤,讓蘇氏過來。」這是盧氏受傷那麼久,第一次主動找蘇言裳。此時,殷瑛也還在禪房裡照顧著她。

  蘇言裳很快就來了。

  盧氏當即說:「世子出事,你可聽說了?」

  「嗯。」

  「你就不多說一句?你就不擔心?」

  她知道世子就是去救太子的,定是救了,估計又在搞什麼陰謀吧。但她不能說。

  「說什麼?」

  盧氏語塞,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就是擔心。

  「我給夫人看看。」

  蘇言裳伸手把脈,其實不用看,盧氏就是憂思過度,擔心兒子人之常情。

  「我給夫人開一副安神藥,今晚可以睡好。」

  「睡好有什麼用?我只要我的兒子能平安回來。」

  「是啊,世子夫人,虧你還是世子夫人,竟然一點兒也不傷心難過,你不配在這個位置上!」殷瑛嚴厲且憤怒,眼中有著淚光。

  「你是誰啊?」

  殷瑛一噎:我是未來的世子夫人。

  「我能做的,是讓眼前的人身子好受些,至於心裡好不好受,我沒有辦法,你有辦法,你來。」

  「我——」

  盧氏說道:「蘇氏今晚就陪著我。」

  「夫人。」殷瑛有些無措。

  蘇言裳挑了挑眉毛。

  盧氏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想讓蘇氏陪著,她不想承認,只有和蘇氏在一起,她才能感到安心,仿佛兒子並沒有出事。

  「好,我去熬藥,等會再過來。」

  盧氏說的是晚上,她不會多出現的。

  蘇言裳讓鈴鐺幫忙到寺里的藥房抓藥熬上,自己去了易老夫人的房間。

  易老夫人在後山獨立的禪房住著,每日還需要她施針。這日過來,她就對著蘇言裳哭。

  「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哎,剛剛老夫人夢魘了,夢裡就哭了,醒來後更是哭得厲害,說是夢到大兒子了。」

  夢到易凌風啊。

  「老夫人,我給你看看。」

  她也給易老夫人安排了安神的藥,本來想離開這房間去煮上,易老夫人卻想要她留在身邊,讓嬤嬤去抓藥熬藥了。

  「你陪著老身說說話。」老夫人的嘴有些斜了,說話有絲絲漏風,但大體不影響表達。

  「好。」

  「剛剛我夢到我的大兒子了,他說他遇到了危險,讓老身去救他,可是老身怎麼都去不了,然後老身就見到了封氏,就是老身大兒子的前妻,她說她能救他。」

  她不能,老太太。

  易老夫人淚流滿面,哭得像孩童,一點都不顧及形象了。雖然從前是在地里刨食的,但自從隨著大兒子發達後,老夫人就很注重儀態,甚至以信國公夫人為榜樣,一度想要超越她。

  或者在她心裡,她已經是超越對方的存在了,畢竟自己的兒子是大將軍,信國公世子之前還因身子弱去寺院養著。母憑子貴嘛!

  「老身不信她,老身信你,就想讓你去救他,但老身一直叫你,你都聽不見,不理老身,就這樣醒來了,發現是做夢,但老身不能釋懷,想讓你陪著,哎,你若是老身的兒媳婦就好了。」

  從前是你兒媳婦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恨不得天天都折磨她,將她趕走,好霸占她的嫁妝呢。

  易老夫人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想要破壞蘇言裳如今的婚姻,想想又算了,就算破壞,她也已經是破鞋,斷斷是不能嫁給二郎的。

  可惜了。

  「不如,老身認你做義女,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

  「老太太,我已經有義母了,只是她不在京城,您沒有見過,她在江南。」

  騙她又如何,誰想做仇人的義女。

  「如此啊,那太可惜了,難道我們的緣分只能如此?」

  「老夫人,您是有福氣的。」

  「哼,我有什麼福氣啊?這段日子,感覺福氣都被用完了。」

  從前她有多風光啊!

  「跟你說,從前大郎在的時候,我那風光啊——」易老夫人講起從前的一些事,蘇言裳都知道,她不想聽,只時不時附和。

  「老夫人,你可到過安國各地看一看?」

  「到過呀,老身還去過不少地方呢,至少北邊的縣份府城都走了一遍。」

  「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難怪老夫人學識淵博,原來是看遍了天下。」

  「算不得天下,也就半壁江山吧,南方許多地方都沒去過。」

  「老夫人了不起。」

  「不是老身自誇,雖然老身不是出身名門,但那些名門真的不如老身,她們能幹什麼?成日裡就知道賞花作詩,說是琴棋書畫精通就很厲害了,其實那些都有什麼用?我那個前大兒媳婦,我相公說那是什麼山長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好了,待她嫁進來,連我兒子都服侍不好,還琴棋書畫呢!」

  「老身知道,我那相公,心比天高,考了個秀才考了許多年都沒考上,對讀書人最是羨慕,也想娶一個精通琴棋書畫的給他紅袖添香,我呸,老天就讓他娶了老身這個泥腿子,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誰也別嫌棄誰。」

  「但他還是對世家貴女念念不忘,無論如何都讓兒子娶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兒,看吧,人家娶進來就是當大爺的。」

  當然,人家有許多嫁妝的事易老夫人是不會說的。

  老太婆看起來嫌棄世家貴女,給二兒子找對象的時候,還是找的世家女。虛偽如她,蘇言裳已經很了解了。

  「你看,你一醫女,連信國公府這樣的人家都想娶你,證明人家的眼光。」

  其實老太婆心中是高興的,因為她的二兒子將來會娶官宦之女,地位比信國公世子夫人還要高。

  易老夫人說得正歡,有人過來找蘇言裳:「信國公夫人讓您過去。」

  信國公夫人出了意外受傷易老夫人不知道,她還以為信國公夫人特意攜帶兒媳婦在寒水寺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她要看病還得上山。

  易老夫人一開始是極其不高興的,憑什麼讓她來遷就別人呢?後來發現寒水寺的風景很好,連空氣都是香的,她也捨不得這裡了。

  蘇言裳告辭,慢悠悠地走回盧氏的禪房。

  殷瑛剛剛在盧氏房間,盧氏一直不說話,她很尷尬就回她母親的禪房了。她很是糾結。她知道世子出事後,已經沒了照顧盧氏的心思,既然世子出事了,她就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鍾靈侯夫人恨鐵不成鋼道:「你傻呀!快給我回去!別說未確定世子生死,若是對方平安回來,盧氏定然抓住這個契機讓一直照顧在她身邊的你上位,就算不回來了,也有可能爭一爭齊二少奶奶的地位。」

  「你不是說齊二爺想毀掉婚約嗎?那就是你的機會。萬一真沒了世子,齊二爺就是世子,你還是世子夫人。」

  殷瑛眼睛一亮:「還是母親想得周到。」

  於是,才離開了一會兒,殷瑛又回來了。

  蘇言裳盪到了盧氏的禪房,就面臨一頓責問:

  「蘇氏,你去哪兒了,本夫人不是說讓你陪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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