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藥

2024-09-09 01:43:34 作者: 遠望呀

  既然有些事情註定是躲不開的。

  蕭策上前一步正準備開口。

  李寒寧卻在這個時候還是選擇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如果她真的在這場宴會裡出什麼事的話,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好交代。

  蕭策一怔,她為何明明知道這酒有問題還喝下去了。

  就在裡面宴會最吵雜的時候,門口的史侍從朗聲道:「昭月公主到——」

  

  滿堂都隨著這一聲安靜下來。

  坐在主座上的蕭晟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由側目,他這個妹妹是什麼時候回到洛陽的?

  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洛陽城只有這麼一位公主,又是因為國事遠嫁,北境戰事已了,她往後大地常駐洛陽,自然少不了照面。

  昭月這次不僅人來了,還帶了十幾個箱子的賀禮,如今對於她來說,這樣的身外之物她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會吝嗇。

  昭月走過的地方,臣子雖然今天沒有穿官服,但都知道她是誰,都一一行了禮。

  「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昭月威風凜凜地走了過來:「免禮。」

  昭月朝著太子妃和李寒寧說話的地方走了過來,太子妃也同她打了聲招呼,

  昭月也很給面子地行了禮:「恭賀嫂子生辰,我準備了一些薄禮,還希望嫂子不要嫌棄,」

  太子妃四下看了一眼,原本不知道她回到洛陽,也就沒有請她,里自然也就沒有她的位置,但太子妃自然心裡也清楚,以昭月的身份,自己總不可能怠慢。

  昭月善解人意地道:「嫂子不用準備些什麼,我剛回洛陽,一會兒還要去宮中拜會母后,沒法久待,進來也只是打聲招呼,畢竟我離開洛陽的時候你和大哥還沒有成親。」

  太子也下了主座,朝著他們說話的方向走了過來,昭月自然而然的也同他打了聲招呼,意味深長地道:

  「大哥,好久不見啊,你這太子府邸可比我走的時候要富麗堂皇不少。」

  當年就是太子一脈的大臣提議讓她嫁去北境,這兩年來她也一直不曾忘了這件事,但畢竟不是從前盛氣凌人的昭月,如今也能心平氣和地來這裡恭賀別人的生辰。

  蕭晟看著她道:「好久不見,只是你還是從前那副樣子。」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昭月只覺得蕭晟的話里滿都是諷刺。

  昭月聞言倒是不動聲色地笑了一笑:「兩年了,早就已經時過境遷了,有的時候我照鏡子,都想不起我從前長什麼樣子了,難為大哥還覺得我和從前一模一樣。」

  太子妃意識到了哪裡不對,連忙出來打了圓場:

  「公主既然遠道而來,不如喝杯薄酒再進宮——」

  昭月毫不給面子地打斷了她道:「謝謝嫂子的一片心意,不過不必了,我不喝酒,對了,宮裡還有一些事情要召見李將軍,人我這會兒就帶走了,嫂子不介意吧?」

  太子妃面上很快露出了遲疑之色,看上去倒是真的有幾分為難:

  「這——」

  昭月看著她的樣子,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嫂子這裡還有事?」

  這次反而是蕭晟接話道:「沒事,既然是父皇母后要召見李將軍,人自然可以讓四妹帶走。」

  李寒寧和身後侍衛打扮的蕭策跟在昭月身後出了府。

  昭月慢了一步,對著一旁的李寒寧壓低了聲音道:「剛才你喝的酒有問題,那車裡面有信得過的御醫,你放心讓他診治。」

  「多謝。」

  今日如果不是昭月來,恐怕她來難以脫身。

  昭月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我,你是我二哥麾下的人,我之所以來也是在幫我二哥,也不是完全為了幫你。」

  她一拂袖,對著一旁的下人說道:「速回明王府,路上誰敢攔馬車殺無赦。」

  周圍的人齊齊地對著她跪了下來道:「是。」

  李寒寧自然清楚昭月是來救他的,能夠知道這裡具體消息的也不過幾個人,李寒寧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他在宴會之前離開她身邊有小半個時辰,大約就是那個時候出去通風報信的。李寒寧心下瞭然。

  坐上了馬車,御醫立刻給李寒寧把了脈。

  昭月有兩輛馬車,自己上另外一輛馬車,另一輛就讓給了李寒寧和她身後的那個侍衛。

  李寒寧現在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她扯了扯衣領,似乎覺得自己的體溫又些高了,亦或者是這馬車裡面不透風有些熱。

  御醫皺起眉頭,他似乎已經知道這是什麼藥了。

  可是眼下除了病人以外,馬車上還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侍衛,他也不好開口。

  「將軍要不先停一下馬車?」

  李寒寧看了一眼一旁的侍衛,立刻明白大夫是什麼意思。

  「這是明王殿下的暗衛,不用避諱。」

  御醫欲言又止,她的脈象不像是中毒,他讀過的晦澀難懂的醫書是不少,可是服下後能讓人這麼快便身體發熱的症狀他確實只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但最後還是告訴了她:

  「將軍所中的不是毒藥,是烈性的chun藥。」

  李寒寧的體溫越來越高,紅暈順著她的衣領里的脖頸爬到了他的側臉上,額頭上也跟著滲出了縝密的汗,鬢角因為她出的這汗貼在了臉側。

  李寒寧面色有些難看,卻強撐著道:「我知道了,那就有勞大夫替我保守秘密。」

  御醫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將軍放心。」

  李寒寧看了一眼御醫,似乎覺得自己看他的視線有些變得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跟著不是那麼清晰了。

  馬車終於到了明王府。

  昭月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御醫:「你診治地怎麼樣了?可知他們下的是什麼毒?」

  御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寒寧道:「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將軍按照我開的方子休息一日便好。」

  她找來的御醫她自然是信得過的,昭月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便先回去了,你在洛陽這段時間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差人來公主府找我,我都是在的,我受皇兄囑託,不必與我客氣。」

  李寒寧一揖道:「多謝公主殿下,今晚實在是麻煩你了。」

  待到人都走了以後,蕭策跟在李寒寧身後進了院門。

  李寒寧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守在院門外的侍衛:

  「你們都退下吧,今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這個院子裡。」

  「是。」

  聽著人陸續走遠的腳步聲,李寒寧剛要邁入房間,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忽然一軟要倒在地上。

  好在身後的侍衛反應更快一步,上前攬住了他。

  李寒寧感覺到身體上的觸碰,不禁皺起眉頭:「我不是說了,所有人都退下,不得——」

  蕭策隨即接話道:「你方才說不得踏入院子,我聽到了。」

  李寒寧一怔。

  他不是不會說話的嗎?

  為何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

  李寒寧回頭看了他一眼,蕭策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寒寧,是我。」

  李寒寧這才反應過來,昭月為什麼會來太子妃的宴會,原來這個不會說話的侍衛就是蕭策,他竟然先一步偷偷回到了洛陽。

  蕭策沉聲解釋道:「抱歉,原本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但我奉召去天險城,如果沒有父皇的命令不能回到洛陽,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但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回來,所以想了這個辦法,但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昭月今晚上還是來遲了一步。

  蕭策看著她這副難受的樣子皺起了眉頭,如果蕭晟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傷害他身邊人。

  蕭策將李寒寧抱進了屋內,軟塌上的人已經看不出來還剩下幾分理智。

  蕭策看著她這副難受的樣子猶豫道:「我——」

  蕭策原本也想做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但面前本來就是他最喜歡的人。

  但理智還是戰勝了這一刻的蕭策,蕭策別過臉去沒有軟塌看已經有些衣衫不整的人:

  「我去給你打些涼水來。」

  不知何時已經有些清醒的李寒寧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將他拉得更近。

  他本來想走的,是李寒寧拉住了他,唇齒之間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蕭策看著身下的人,火似乎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近在咫尺的蕭策俯下身去,已經看不出來了她眼底還要幾分清醒的意思,藥效似乎已經完全上來了。

  偏偏她這個時候還要再逞強一句:「我知道。」

  李寒寧拉著他的衣領,湊了上來,將人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就像是得到了許可一般,蕭策很快低頭吻了一下身下的人,兩個身體在交織在一起的人互相拉扯著對方的衣服,兩個人地衣服連同腰帶很快就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床一地。

  床前的銅鏡隔著那層床紗徹夜地照著兩個人在床上旖旎的舉動。如今這房間細細聽來都是兩個人曖昧的喘息聲,偶爾李寒寧也會疼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地發出悶哼的聲音。那個時候身上的蕭策都會盡力輕上一些。兩個人折騰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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