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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迷迭香

2024-09-05 14:33:10 作者: 楓嶼默

  【無所求:待在黑暗中。】

  段伊橋回過頭,眼裡落下一絲不忍,反握住了她的手,輕捏著她的手腕,「這個暑假,你瘦了得有十斤吧,吃不好,睡不穩,也不和大家聯繫,這樣的日子就是你想要的?」

  他也是打電話給他爺爺奶奶,向他們問起付羽珂的情況才知道的,由於兩家離得近,關係又好,付羽珂的爺爺常到他們家走動,總會擔憂地說起。

  付羽珂縮回手,低下頭看了眼那杯只剩下一口的雞尾酒,便端過來,一口喝掉。段伊橋要再給她倒一杯,她捂住了杯口表示不要。

  「我想喝威士忌,伊橋幫我拿一瓶吧。」

  「你喝醉了我可管不了。」

  付羽珂笑看他一眼,「我酒量你就別擔心了,來吧。」

  段伊橋轉身往酒櫃拿了一瓶威士忌,又取了兩個威士忌杯,各倒了三分之一的量。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付羽珂握著威士忌,「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問的嗎?」

  段伊橋知道自己要是問了,付羽珂肯定會說,但他其實並不想問現在她和高以恆的情況,卻又擔心她一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自從你們的事被FEO姐知道後,你和高設計師如何?」

  「伊橋是想問他有沒有再找我吧,有。他和FEO姐的婚姻早就出現問題了,而他又是一個一心只在服裝設計上的人,既然FEO姐堅持離婚,他也不會過多地去挽留,離婚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只要不影響事業和名聲,怎樣都好。」

  「珂珂如此了解他,為什麼還想和他在一起?」

  付羽珂搖晃著手裡的威士忌,似發呆地盯看了好一會,沒人問過她這個問題,當然,也是他們的關係見不得光又沒人知道,可是她現在一想,發現連高以恆都沒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她對高以恆的喜歡是屬於崇拜式的,她能包容他的一切,只要她還喜歡他,他們還有共同的話題。好像只要她能從他身上得到關於服裝設計藝術的理解與認可,再多就是得到他的一些關懷,其它的,她對高以恆真的無所求。

  忽然,付羽珂笑得很溫暖地看著段伊橋,「還是伊橋好,關心著我,擔心我被騙了,是不是?」

  段伊橋不應,心想誰都能被騙,你也不能,只是擔心你陷得太深,最後受傷的會是你。

  「從一開始有機會接觸高以恆,我就不是帶著目的去接近他的,對他,我沒有什麼要求,只是單純喜歡他。慢慢地,雖然占有欲會讓我想擁有他,但我認得清現實,他有家室,我們的關係只能在黑暗中待著。

  我不會要他承諾我們的未來,他也從沒說過關於我們的未來,我也不奢求。

  他和FEO姐走到離婚的地步,我也不想的,可離了也就離了。他還找我,我便不會離開他。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因為他們離婚而公之於眾。」

  看似一段犧牲自己而顯得很偉大的話,段伊橋卻無法認同。

  「珂珂,你知道嗎,你這是在作踐自己。你和高設計師的事,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FEO姐,她是手握你們在一起的證據,可她沒有以此發怒於你讓你離開高設計師,更沒有威脅他,而是心平氣和辦離婚。

  那些證據要是曝光了,高設計師的事業和名聲也就毀了,你覺得那個時候高設計師還能像現在這般無所謂嗎?還有你,你自己的名聲呢,也都不要了嗎?

  現在他們正在處理離婚的事,不管處理到最後如何,珂珂,不要再和高設計師糾纏不清了,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話說得有些沉重,付羽珂默聲,將杯中的酒喝完,自己去拿過那瓶威士忌,倒了快大半杯,倒好後,她就大口喝了起來,段伊橋還是擔心她,抓住了她的手。

  「你這么喝很容易醉的。」

  她不顧他勸,繼續大口喝著,喝著,喝著,驀然留下了眼淚,咬著酒杯口,淚流不止,看得段伊橋心疼極了。

  他抽了紙巾給她擦著眼淚,「珂珂,你說你那麼不愛哭的一個人,最近哭得這麼厲害,你真的覺得你和高設計師之間的關係讓你開心歡喜嗎?」

  付羽珂接過紙巾,低頭自己擦了起來,擦好後,又抽了兩張清了清鼻子,好一會才恢復清爽的面容。

  付羽珂伸出雙手抓了抓段伊橋的手,「謝謝你,伊橋,和我說那麼多,你一定也很難受的。可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管他和FEO姐最後如何,我都不會去干涉,但我也不會因此和他斷了聯繫。你們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都好,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珂珂~」段伊橋緩緩抽回了手。

  真的是太失望了,在這種情況下,付羽珂還是那般執迷不悟。

  付羽珂看著雙手空了,些許難過湧上,她端起那杯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便起身。

  剛要踏出腳步,她又回過頭看一眼段伊橋,帶著淚光閃閃,揚起一個笑容,說:「伊橋,如今的我就好比在深淵,可我無需誰救我,就讓我在深淵待著吧。」說完,她就走了。

  「珂...」段伊橋想叫住她,開了口又停下了。

  他知道她一向堅強,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她依然告訴別人她沒事,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實際上,知道高以恆和連姍要離婚,她的心裡並不好受,只是對高以恆的喜歡占據了她的心,她將其它一切忽略掉了。以她的個性,很難被勸說,多說無益。

  無奈之際,段伊橋還是追了出去,付羽珂正準備打車。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車就行了,放心吧,就那點酒,我沒事,你應該想著待酒吧幫忙,就不用送我了,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去。」

  在她的堅持下,她很快就打到車回學校了。

  付羽珂是個直爽乾脆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也不大會藏著心事,可段伊橋沒想到她竟然將自己和高以恆的關係藏得那麼深,身邊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被撞見兩人在一起,也許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付羽珂是那個破壞高以恆和連姍婚姻的人。

  他一次又一次地勸說她,希望她能回頭。不止是因為他們是髮小的關係,也是因為除了他,付羽珂斷然不會將這件不能見光的事和別人說,他得陪在她身邊,不然她就真的是在深淵中,孤獨一人。

  ------

  景立都大學,校學生會辦公室!

  陳思捷坐在電腦前看著下周一迎接新生的計劃表,已是周五,還有兩天時間,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安排妥當,此時的陳思捷也只不過再看一看細節,以防周一有紕漏。

  看到一半多,商雪域出現了,「學姐~」

  陳思捷循聲看去,「你也來學生會呀,有事?」

  「對呀,來拿周一迎接新生要用的一些物品。」

  「都拿好了吧?」她看了眼商雪域手上的東西。

  「拿好了,對了,學姐,我要是今年參選校學生會主席,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

  商雪域這一年在理學院學生會的表現是相當不錯的,陳思捷也是有所了解,可要參選校學生會主席必須是校學生會副主席職位和院系學生會主席,商雪域還只是院系學生會成員而已,不夠資格參選。

  「我還不夠資格參選,對不對。」

  「對的,今年你要是能當上你們院系學生會主席,明年就有資格了。要是能當上校學生會副主席也可以,但是進入相對比較難。」

  商雪域滿臉可惜,「要就當校學生會主席,其它嘛...」

  他沒說下去,陳思捷知道他心思,看來這位清朗的小學弟蠻有志向的。

  「這是咱們學校規定,我倒覺得在哪個職位都是相當重要的,主要是你在這個職位上能為學生會做多少事,普通成員又怎樣,你要是鑽石,哪也擋不住小學弟你發光呀。」

  商雪域立刻一副自信十足的神氣,「那是,我商雪域絕對是鑽石,就是今年沒機會,明年我也一定能當上。」

  陳思捷默聲,微微笑著,她還是蠻支持商雪域的,一個人其它的先忽略,就這份在人前的自信已經給他增分不少,何況商雪域能在大一就進入院系學生會,他的能力肯定是不錯的,交際也可以。

  「學姐,我聽說伊橋學長大二的時候就被推薦參加校學生會主席競選是真的嗎?」

  陳思捷抬了下眼,他怎麼知道的?

  「是的,聽說了?」

  商雪域點了下頭,「是的,那個時候的伊橋學長可還不是院系學生會主席吧?也不是校學生會副主席吧?」

  「沒錯,是上上任校學生會主席力薦的,屬於比較特殊的一次。」

  「特殊?學姐能否詳細說說?」

  商雪域很是好奇,東拼西湊聽來了不少,可總覺得還是不信。儘管在這一年裡,他在校學生會看到了段伊橋的方方面面確實是相當出色,可他認為自己也不差。

  陳思捷笑了笑,「這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呀,小學弟不也都有看到嘛,何必又聽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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