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關門大吉

  楚冥煜擁著柳雨柔離去。

  沈悠悠把手上的餅子放到門板上，這可是好東西，偶爾吃一次，好吃又健康。

  「靈兒，快起來，我教你唱歌。」

  不等靈兒起身，百靈鳥一樣的聲音已經飄了出去，「……願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無恙，願你的冬天永遠不缺暖陽，……」

  聲音飄進楚冥煜的耳中，想起昨天晚上沈悠悠的那張臉，楚冥煜的眉頭皺的更緊。

  不安分的醜女人！

  柳雨柔偷偷看著楚冥煜的臉色，心中腹誹：沈悠悠，你覺得你給王爺唱歌，就能勾引得了王爺？只能讓王爺更加的反感而已。

  心中釋然，越發的靠緊了楚冥煜，像是楚冥煜身上的一個掛件。

  到了鳳鳴苑外，楚冥煜站定，「柔兒，沈悠悠多次對你不利，以後離沈悠悠遠點，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本王不希望你有事。」

  說完，鬆開柳雨柔，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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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絕的背影落在柳雨柔眼中。

  這是？……

  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已經讓她無地自容了。

  若不是沈悠悠一向不受寵，王府現如今除了沈悠悠，只有她一個女人，柳雨柔都懷疑王爺是不是還愛著她。

  她剛才明明挨了沈悠悠一腳，王爺為何不給她討回公道？

  「是！柔兒聽王爺的。」柳雨柔心中不甘，嘴上卻不敢忤逆楚冥煜。

  進了鳳鳴苑，柳雨柔伸手把桌子上的茶盞掃在地上，清脆的茶盞碎裂的聲音，使得柳雨柔心中更加煩悶。

  「主子息怒。」跟在身後的紅袖，一邊收拾碎瓷殘片，一邊輕聲安慰。

  綠裳被沈悠悠打殘，如今躺在偏廳養著，紅袖雖然沒有綠裳的力氣大，卻有一個機靈的腦子，算是柳雨柔的半個智囊。

  「主子，如今王府只有主子和沈悠悠，只要除去沈悠悠，您就是王府的女主子，即便是側妃，也還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不是嗎？」紅袖雙眸眨巴，一臉的討好。

  當初在河邊遇到得救的楚冥煜，正是紅袖的注意，這才讓柳雨柔打濕衣裙，裝作救了楚冥煜的樣子，成為了楚冥煜的救命恩人。

  「嗯！」柳雨柔冷靜下來，「有道理，本妃就不信了，想我柳雨柔，京城美女，若是連個醜八怪都鬥不過，就別在京城混了！」

  柳雨柔朝著紅袖招招手，紅袖上前，主僕輕聲細語商議一番。

  紅袖放下手上的碎瓷殘片，去了廚房。

  沈悠悠帶著靈兒唱了現代的幾支歌曲，唱的累了，便回了屋中，睡起回籠覺。

  睡得正香，靈兒走了進來。

  「小姐醒醒，該用午膳了。」靈兒站在床前，輕聲呼喚著。

  沈悠悠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道：「幾點了？」

  幾點？

  什麼鬼？

  靈兒一雙靈動的眸子轉動，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咳咳！什麼時辰了？」

  沈悠悠坐起來，看著窗外。

  「午時了，小姐，午膳領回來了，我們用膳吧。」靈兒嘴上說著，眼眸卻是看向別的地方，像是有意躲避沈悠悠。

  沈悠悠愣瞪一會兒，趿拉著繡花鞋，在靈兒伺候下，用淨水洗過手，便隨著靈兒到了院裡。

  午膳照舊擺在破門板上，兩碗米飯，一盤豆腐和一盤青菜。

  沈悠悠站在破門板前面，眉頭緊蹙。

  原主到了厲王府的第二天，楚冥煜就帶兵出征去了，府上的事務，都是管家在打理。

  當然，柳雨柔也時不時的到府上指導劉福的日常。

  半年來，原主雖然不受楚冥煜待見，吃喝用度倒也沒有苛待。

  如今楚冥煜回來了，娶了柳雨柔，對沈悠悠這個正妃，越發的容不下了嗎？

  狗男人！

  既然不喜歡沈悠悠，為何不把休書拿來？兩人一拍兩散，各得其所。

  老娘離開王府，得了自由，也好海闊天空去。

  王妃的位子讓出來，柳雨柔也好上位，不是正合了狗男人的意，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狗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她不妨加一把火。

  不是苛刻老娘的伙食嗎？老娘就去廚房找點樂子。

  「靈兒，這就是今天的午膳？怎麼還不如早膳呢？厲王府不會是要關門倒閉了吧？連正妃的午膳都這樣的簡樸，說不定明天就關門大吉了。」

  沈悠悠轉身，就要往外走。

  倒閉？

  關門大吉？

  小姐也真敢說出口！

  「小姐，靈兒手上已經沒了銀子，……故而，我們的午膳，也只能這樣湊合了。……對不起，小姐，……」靈兒低聲說道。

  靈兒低頭，刻意的躲避著沈悠悠的眼神。

  手上沒了銀子？

  「這麼說，我們的膳食是用銀子買來的？！」

  沈悠悠回頭，嘴上說的平靜，心中早已怒火中燒。

  狗男人！

  居然讓你的正妃花銀子買膳食。

  這事擱到現代，即便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也做不出讓自己媳婦花錢買午餐的事。

  奶奶的！

  什麼狗屁王爺！

  在外面威風八面，到了家裡，連王妃的一頓午膳都管不起。

  「是！……。小姐，這不是我們早些時候說過的，早膳和晚膳隨廚房配置，午膳用我們的月例去買。……」

  靈兒偷偷掀眸，看了沈悠悠一眼，見到咬牙切齒，眉頭緊蹙的主子，連說話都開始顫抖。

  小姐以前不是這樣衝動的人，如今腦子好使了，到變得忍不住事了。

  不是說好的，忍常人所不能忍，將來才能成就常人成就不了的事業嗎？

  雖然這話是靈兒安慰痴傻的沈悠悠時說的話，平常的時候，靈兒也是這樣做的。

  她只是一個陪嫁丫鬟，主子痴傻，自己能做的，就是保護主子平安無事。

  沈悠悠睨了過來，雖是恕其不爭，卻沒有什麼好埋怨的。

  一個陪嫁丫鬟，在這個人吃人的王府，能保護原主平安無事已經難能可貴了，自己有什麼立場責怪靈兒？

  雖然靈兒並沒有保住原主的性命，到底也是對原主忠心耿耿的。

  只是，這一眼，沈悠悠看到靈兒一直躲避著她的半邊臉上，清晰的一個巴掌印子。

  「這是誰幹的？！」沈悠悠輕聲的，像是怕嚇著靈兒。

  「小姐，……是靈兒自己不小心撞得，……」靈兒並不想沈悠悠為自己出頭。

  小姐剛剛恢復，別因為自己的事，讓小姐再返回痴傻的狀態。

  那樣，她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說！老娘只問這一次，你若是不說！就滾出去！」沈悠悠厲聲喝道。

  她的丫鬟，只能她使喚，她欺負，別人，動一個手指頭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