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不是毒藥

  「不錯」，沐芷嵐開口出來解釋，「九轉還魂丹才是真正名義上的還魂丹，被稱為續命的良藥，但是七轉還魂丹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則是被稱為追命的毒藥。時常被有心之人用來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胡說。」張姨娘不甘心。

  「我是不是胡說在座的各位太醫心知肚明。這裡面加了大量的人參……」

  

  「人參怎麼了，那是大補之物。」張姨娘搶著開口。

  「確實，人參是大補之物，但是諸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參殺人無過』，這裡面不但有人參，還有大量的藜蘆以及各類與之一起服用會產生毒素的藥物，至於有什麼，我想這位小太醫已經弄明白，不需要我再來贅述了吧。」

  身為醫者不需要說太多，點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這一顆藥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但礙於現在的氛圍，除了那個年輕的太醫之外，還是無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總的來說，今天大家聚在這裡不是琢磨如何救治鎮國將軍，而是研究如何讓他死的自然。」

  沐芷嵐對著在場的人一笑：「我說的對嗎各位？」

  「你胡說。」文太醫喊到。

  「你可以質疑老朽的醫術，但不可質疑老朽的醫德。」

  文太醫氣得臉色通紅，他是太醫院的院判，從醫數十載治病救人無數，絕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醫德。

  但是這件事關乎重大，張太醫是他的手下，更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要他承認自己徒弟打著治病救人的旗號做殺人的行當，他是如何也不無法做到的。

  沐芷嵐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一眼就看出了文太醫的心思。

  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這個可憐的院判多做解釋，她只知道她家護法請她過來，她就只管把床-上那個昏迷的貨救活即可。

  可是如今場面太過於混亂，必須找一個可以主事之人出來主持大局。

  將目光移向一直靜靜-坐著的鎮國將軍夫人身上：「夫人，您怎麼看？」

  她記得鎮國將軍去世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發自內心傷心的人，甚至在出殯當日直接殉情追隨鎮國將軍而去。

  如此深情，讓沐芷嵐選選擇在這麼多的人裡面獨信她。

  「既然大家爭執不下，那就牽一隻狗過來驗一驗吧。」鎮國將軍夫人不緊不慢的起身，掃了一眼眾人，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

  「夫人。」鎮國將軍的族人急了。

  「將軍還沒死，這裡我說了還是算的。」

  不愧是將軍夫人，這魄力，佩服。

  「姐姐，這牽一條狗過來也太殘忍了吧，狗也是有生命的。」張姨娘說道。

  「行，既然這位姨娘覺得牽一條狗太殘忍，那就請這位姨娘把藥吃下去， 正好我還沒有解過這種毒，在這位姨娘身上試著解一解。」

  沐芷嵐拿著藥-丸一點點逼近那張姨娘，她最討厭這種不分場合的聖母心，既然要做聖母，那就給她機會。

  「不，你走開，我不吃，你，你要害死我。」

  「怎麼，又想做菩薩，又不想付出，哪有這麼好的事。現在兩條路，要麼你吃，要麼狗吃。說吧」，沐芷嵐陡然提高了聲音，嚇得張姨娘身子一震，「你選哪一個。」

  「我，我，我不選。」張姨娘揮著手連連後退，生怕沐芷嵐把她擒過去拿她試藥。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我……」

  「夫人，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該管的，但是我既然被請來治療將軍，那自然容不得不相關的人來這裡插手，您說呢？」

  「這位小大夫說得對。」鎮國將軍夫人點點頭立即找人牽來一條狗，當著大家的面餵了半顆藥-丸下去。

  牽來的是一條老狗，剛剛吃下藥後精力十足，是前所未有的歡實，搖頭晃腦的看起來精力十足。

  「看吧看吧，這分明就是九轉還魂丹，根本不是她說的那個什麼七轉還魂丹，這狗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太醫跳出來急切的證明自己的正確性，得理不饒人。

  「琰，他太吵了，我聽的頭疼。」

  沐芷嵐發話，琰自然是要有所動作的，上前從張太醫的身上撕下一大塊布，牢牢堵住他的嘴，為了避免會把布吐出來，又撕了細長的一條從前繞到腦勺後綁上。

  「張姨娘，別急著牽走啊，讓大家多看一眼如何。」沐芷嵐攔住牽著狗就跑的張姨娘。

  攔住鬼鬼祟祟想趁著大家不注意把狗牽走的張姨娘，她不是想著趁著老狗被藥勁拿的精神的時候把它拎出去，讓大家產生這藥-丸乃是起死回生良藥的錯覺嘛，她偏不。

  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狗就開始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眼皮外翻，一副立馬就要離開塵世遠登極樂世界的模樣。

  張姨娘見狀慌了神，立即跳出來：「定是你做了手腳，對，是你，一定是你趁我們不注意給這條狗吃了什麼，是你想要害我們將軍，來人快把這個刺客拿下。」

  「放肆。」鎮國將軍夫人站起來給了張姨娘一巴掌。

  「貴客面前豈容你大喊大叫，是不是這些日子太過於縱容你了。」

  沐芷嵐看了一眼突然之間發怒的鎮國將軍夫人，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總覺得有點怪異，觀其面色也看不出蹊蹺，興許是自己多疑了，眼前治療鎮國將軍要緊。

  「先前是我不懂事誤會了小先生，還請您不計前嫌醫治將軍，妾身定會感念先生大德。」鎮國將軍夫人對著沐芷嵐淺淺一禮，極盡誠懇。

  沐芷嵐得到鎮國將軍夫人的支持，氣勢都不一樣了。

  「現在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沒有的話就請離開這裡，別擋著我治病救人。」

  治病救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像現在這樣，這麼多人除了搗亂就是搗亂，毫無用處，自然要把他們清出去。

  「你要是治不好將軍，我就把你大卸八塊。」一個看著不大的男子衝出來指著沐芷嵐大喊，看著像是鎮國將軍本家的某個公子。

  沐芷嵐還沒說話，一個錦衣衛已經閃身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上一個要把我大卸八塊的人如今常伴青燈古佛，你羨慕的話我也把你送去如何？」

  那人忌憚的看了錦衣衛一眼，索到角落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行，你們不走是吧。那現在我來說一說這毒的特點。」沐芷嵐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