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途中遇水匪

2024-09-09 00:55:36 作者: 錢兔柿子

  時穗在軍營只呆了一天,次日下午便回去了。

  她這趟過來主要是想告訴舅舅可以收穫番薯的,順便看看鐵匠們製作火藥和劍弩這些的情況,包括瓷器青磚的燒制等。

  走之前,時穗特意問了一些關於蕭家的情況。

  「蕭家最近如何?可有消息?」

  「前些時日抓了兩個眼線,已經被解決了,並且還讓我們的人潛伏了進去,不過蕭家近日可能會有大動作,聽說那當今身體有些不好了。」

  顧宴低聲道。

  當今後宮佳麗三千,子嗣卻並不多,至今總共生育了九子三女,卻不幸陸續夭折了三個,宮斗又犧牲了一個,分別是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二公主。

  

  且二皇子如今還是個雙腿殘廢之人,雖身為中宮嫡子,卻早已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當今擁呼聲最高的便是蕭元瑤唯一的兒子六皇子。

  今年剛滿十四歲,就被封了淵王,可見受寵程度。

  如今皇帝已六十六歲,年事已高,在歷任帝王中已算是極為長壽的,眼下他臥病在床,但太子卻還沒有定下。

  這件事,不但是大臣急,更急的還是蕭家。

  在二皇子七年前遇刺殘廢之前,就已經被封為了太子,可後面不知怎麼的,有天竟然從二皇子府上搜出了和敵國往來的信件,從字裡行間一樁樁一件件事看來,都證據確鑿。

  皇帝大怒,可還沒等懲罰,卻又被人狀告他酒後玷污了帝師家的嫡孫女徐寧湘,最後還殺人滅口了。

  還特地找來了兩個證人,還是二皇子府上的,僅憑這一面之詞當然不能輕易定罪,可偏偏,徐寧湘正好就在這段時間消失了。

  當時她外祖父身體抱恙,她便回了老家,可卻失蹤了,且下人也都被殺害了,徐寧湘連屍體都沒找到,旁邊正好有處懸崖。

  眾人便紛紛猜測,是不是遭到兇手毀屍滅跡了。

  這幾件事發生的如此巧合,再聯繫到一起,便生出了諸多版本。

  再加上二皇子當時在那段時間,也確實是外出了幾日未歸……

  皇帝當時很是動怒,雖懲罰了卻並沒有想廢黜太子之位,畢竟這兒子是他親手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

  更是所有兒子裡唯一能堪當大任的,大皇子雖年紀最長還占了個長子的名頭,卻為人暴戾,手段太過很辣。

  三皇子性格雖溫和,卻太過軟弱沒有一點主張,實在是沒有男人的血性和氣概。

  四皇子雖沒有什麼大的缺點,卻太過於平庸,才疏學線。

  至於六皇子和九皇子,當時年紀還太小看不出什麼,便沒有什麼考慮。

  可偏偏,事情卻沒有就這樣結束,兩個月後,在二皇子在府上思過了兩個月後,剛第三天,就在府上遇刺了!

  當時太醫診斷後,直言,這雙腿今後要想重新站起來的機率十分渺茫,總之來說,就是廢了。

  這一事後,二皇子因雙腿被廢,性格從此大變,整日呆在府中,連上朝都不去了。

  一年後,一直站在其他皇子戰隊的大臣們便開始上書,說二皇子如今雙腿有疾且不理朝政,難當重任,請求皇帝收回太子之位。

  皇帝當時沒有答應,卻在兩個月後,突然下了詔書,二皇子重新變成了王爺。

  此後到如今,太子之位一直沒立,始終空懸著。

  「應該暫時還沒有那麼快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舅舅這邊還是要儘快部署。」

  在皇帝還沒有正在立六皇子當太子之前,蕭家是不會那麼輕易讓皇帝死的,就算是用藥也要把他吊著。

  「麻煩舅舅帶我去趟糧倉。」

  來到糧倉後,時穗把前段時間挖的九十萬噸金礦都搬了出來。

  這些加工後,估計能出三十萬兩黃金。

  「後續軍中需要用到銀子地方必然不少,舅舅先用著,算算時日,沈丘北這幾日也該回來了,到時候估計還有十幾萬兩,如果後面不夠,舅舅再同我說。」

  新招募的士兵,衣裳布料鞋子那些都是需要銀錢的,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收集的情報,打點關係這些,都要費不少銀錢。

  還好她還有座金礦,有燒瓷和我燒磚這門買賣,不然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

  「對了,這些藥丸舅舅也拿著,都是這幾日我和三哥哥剛煉出來的。」

  時穗現在除了忙著生意上的事,一有時間都會抓緊時間種藥材和搓藥丸子。

  特質金創藥的方子他都已經教給了三哥,她則是忙著準備改良版的消毒水,活血膏和生肌丸這些。

  都是為了預防到時候將士們受傷而準備的。

  把藥都交給大舅舅後,再跟外公他們告辭,便在外公舅舅和哥哥們的目送下,時穗便回了鎮上。

  三日後,沈丘北再次帶著商隊風塵僕僕的回來了,一到鎮上就直奔店裡,時穗見到人都時候,那灰頭土臉的樣子,還差點沒認出來將人帶到內室後,時穗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你這是路上遇到土匪還是強盜了?」

  沈丘北也知道現在自己這副樣子確實很埋汰,但這幾天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搶劫,他也確實是嚇到了。

  所以連家都沒回便直奔這來了。

  「少東家說的也差不多,回來途中,我們確實是遇到了水匪,還差點被搶了所有的家當,要不是此次帶的人多,恐怕早已折在半路了。」

  可就算如此,這次帶去的人回來也只剩了一半,而且要不是因為上次時穗特意給他帶到藥粉,恐怕他早已回不來了。

  現在想到當時的情景,還是有些心驚動魄。

  「水匪?」

  「你們這趟走了水路?」

  「嗯,為了早些回來,我們便選擇了水路,可卻沒想到遇到了水匪。」

  要是早知道,當時他就算打死也情願多走幾日,也絕不會選擇水路了。

  「那你們可受了傷?」

  「我沒受什麼傷,就是路上死了一半的人,剛剛一起回來的有一半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剛剛在一進城,他便安排人帶那些人去醫治了。

  說道這水匪,時穗心裡有了些想法,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念在他剛回來,想必肚子也早已餓了。

  時穗便讓許長禹給他端了一盆酸菜魚,兩碗大米飯和一碗西瓜丸子冰沙過來,讓他先填飽肚子再說。

  至於外面護送他回來的那些人,大堂已經坐滿了,為了怕這副模樣嚇到店裡的客人,他們剛剛是從後門進來的。

  時穗便讓人把他們帶到了後院,弄了一張桌子,給端了兩盆酸菜魚,幾斤小龍蝦和一大盆米飯,讓他們吃了。

  「先吃完飯再說吧,剛好後院有淋浴房,等會兒讓人去給你買身新衣裳重新換上。」

  他們一大早趕路到現在,已經大半天沒吃東西了,確實餓的不行,當下便拿著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道菜不錯!」

  一嘗到酸菜魚,他扒飯的速度又加快了。

  很快,兩碗米飯下肚,總算安慰好了五臟六腑,剛好去買衣裳的人也回來了,不過他去收拾錢,把兩個包袱遞了過來。

  「這是這趟賣的所有銀子,一共十八萬兩四千六百二十五文錢,你數數,還有這個包袱,是你讓我帶回來的一些布料,你先看著,我先去收拾一下。」

  時穗打開其中一個包袱,裡面裝著都是一疊子銀票,還有一些金元寶和碎銀子,而且還有一些首飾。

  時穗對其中一個瓔珞項圈十分的感興趣,她一眼便喜歡上了,不過她沒有動,而是繼續打開了第二個包裹。

  這個包袱沉甸甸的,裡面大概有幾十種布料,都是她讓他特地帶回來的樣品。

  大老遠的過去一趟,時穗便讓他每次都看看當地的一些首飾,布料甚至其他一些比較出名的特長什麼的,都帶些回來,這次她特地要求帶了布料。

  這麼多應該是這一路上收羅的,品質和布料都很不錯,她打算到時候先提前看看,到時候需要開服裝店的時候,心裡便有底了。

  很快,沈丘北便收拾好了。

  重新梳洗了後,又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腰纏萬貫的富商模樣,果然,人都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這趟雖然過程曲折,卻有了不菲的收穫,這一路,我們的那些瓷器好賣的不得了!」

  「嗯,下一趟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沈丘北想了想,便說道:

  「這次死了不少人,那些家屬都要安撫和發體恤金,估計要耽誤好幾日,便七日後再出發吧。」

  「嗯,下一趟就不要再帶青磚過去了,多帶些瓷器和藥材,而且到時候我這邊會讓舅舅多派些人過來一起護送你。」

  「這樣也好。」

  自從知道時穗和定國公他們的關係後,對著一樁生意,他也更有了幾分底氣,畢竟定國公可是一個大靠山!

  而且後面有士兵的保護,路上也不用再那麼當驚受怕了。

  把這趟所得的銀子都分好後,時穗又從自己的那份里拿了六百兩齣來。

  「這六百兩銀子,你到時候一起幫忙給死去的那些人的家人,也當做是我的一份心意。五百兩銀子看著多,但分到那三十幾個人手裡,也不過才差不多二十兩銀子。

  至於其他人,時穗每人單獨給了二兩銀子的獎賞,到時沈丘北那邊也會再另外給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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