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白大將軍

  「你！」

  聽到秦風給出的兩個選擇，白萱整個人都驚呆了。

  不同意做太子妃，白家就要滿門被滅？

  儘管秦風只是隨口一說，但以白萱的眼界見識，當然看得出來，這操作的可行性……非常高！

  「大王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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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王，現在恐怕沒心思管這些。」

  秦風沉聲道：「函谷關外，趙國二十萬大軍壓境。本太子剛剛於立政殿內，破了趙國的『珍瓏棋局』，又與趙國長公主趙雨荷，約定於秋祭之日，在大周王城斗棋賭國運、定生死。所有人，都認為本太子必敗、必死。」

  「你覺得，我父王會因為斗棋敗陣，就任由秦國被趙國步步蠶食嗎？不，屆時他會殊死一搏，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活。」

  「所以，你今天不答應做這個太子妃，白秀必死，白家必滅。我父王不會在這種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讓一個對秦國心懷怨恨的上將軍活著。」

  聽到這番話，白萱腳下踉蹌，跌坐回了錦榻邊上。

  她很清楚，如果局勢真的惡劣至此，秦風所說的都會成真——她不做這個太子妃，秦國的白氏將門，註定要灰飛煙滅！

  「你……」

  白萱緊咬下唇，眼眶通紅。

  被人欺負了，還要委身於賊，這對她而言，是奇恥大辱！

  如果可以，她很想拉著秦風一起去死，但想到父親和家族會為自己的衝動而陪葬，她又不敢。

  「時間不多了，回來時我見到白鋒，他現在應該已經見到白大將軍，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好，這個太子妃，我做！」

  白萱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後，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反覆做了幾次深呼吸，她又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兩個條件，你不能碰我，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成交！」

  秦風見白萱身上那種死寂的氣息，比之前更濃郁了幾分，不知為什麼，他竟是略微有點心疼。

  但很快，他又把這種廉價的情緒給壓了回去。

  穿越成秦國太子，不管是怎麼穿越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刻起，秦風就已經與這個國家休戚與共。

  秦國亡了，他也得陪葬。

  所以，只能拼一把！

  與白萱達成交易後，秦風一聲令下：「來人！」

  守在門外的東宮近侍張讓，立刻應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速傳大理寺卿前來斷案！」

  「喏！」

  秦國是死是活，只看這兩個月，時間確實很緊。

  但秦風卻認為，時間再緊迫，也要先把這太子東宮裡的蛇蟲鼠蟻，給先揪出來。

  只是，大理寺卿還沒到，他卻先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不好啦，白大將軍他……他……」

  來通報的小太監，話還沒說完，秦風就已經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深重的腳步聲，但卻沒有人聲——那是鎧甲的甲片互相摩擦所發出的聲響！

  帶兵直闖東宮？

  秦風雙眼微眯，朝寢殿內的白萱看去：「白大將軍來了，去見見你父親？」

  「……好！」

  當秦風和白萱兩人走出寢殿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名膀大腰圓、全身披甲的壯漢，以及他身後同樣全副武裝的兩百多位甲士。

  秦國上將軍，白秀！

  「白大將軍，帶著兩百多人，就敢闖我太子東宮，你這分明是不把我東宮六衛放在眼裡。」

  秦風看向白秀，微微一笑：「你這是想造反嗎？」

  「呵，呸！」

  出乎秦風的意料，白秀名字聽著秀氣，但長相、言行卻格外粗魯：「少他娘的放屁，你這屁話也就嚇嚇白鋒，可嚇不住老子。」

  「老子和你爹一塊長大，老子曾經從死人堆里把他扛回來三次，我們是過命的兄弟！你反了，老子也不會反！」

  「兔崽子敢欺負我閨女，今天我抽不死你！」

  呼！

  儘管白秀話里的含爹量極高，秦風卻鬆了口氣。

  很明顯，白鋒雖然挨了揍，但還是把「兩情相悅、正妃、求親」這些關鍵信息，都如數上報了。

  不然，這種死人堆里出來的老殺才，哪會說這些廢話？

  「大將軍，這怎麼能叫欺負呢？」

  造反這頂帽子壓不住白秀，那就不壓了。

  秦風態度立變，溫聲道：「我與令愛兩情相悅，本來正準備請宗正去白府求親，沒想到大將軍你就親自來了。」

  「呵呵，是嗎？」

  白秀摸著臉上縱橫交錯的十字傷疤，無視秦風，轉而看向不遠處的白萱：「告訴爹，這廢物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

  白秀一句話，就讓白萱紅了眼睛。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點頭，父親就能為自己主持公道，至少能要了秦風半條命。

  如果她再從中推波助瀾，刺激父親當場殺了秦風，也不難做到。

  但是，然後呢？

  秦國白氏，百年將門，滿門死絕！

  白萱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她吸了口長氣，強壓心中委屈，眼眶通紅的別過頭道：「女兒與太子……確是兩情相悅，還、還望父親……成全！」

  「……」

  這次，輪到白秀沉默了。

  「我不信！」

  白秀斷然道：「這些年來府上求親者，不乏列國才俊，哪個拎出來不比這廢物強，你看上他哪兒了？」

  「女兒……」

  「喂！」

  秦風打斷了白秀與白萱之間的對話，不滿道：「張嘴老子，閉嘴廢物，我好歹也是秦國太子，你對我最好放尊重點！」

  「我尊重你爹！」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氣！

  秦風還沒聽懂那句「我尊重你爹」是在闡述事實，還是在罵他的時候，白秀已經張開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朝他腦袋扇了過來。

  「白大將軍，你太放肆了！」

  如果是原身，面對白秀含怒而發，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絕對會被當場抽翻，甚至可能還要摔斷兩顆門牙。

  但秦風卻橫移半步，輕鬆閃開的同時，反手一攔，就抓住了白秀的手臂。

  「我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陪你胡鬧。本太子再說一遍，東宮六衛不是擺設，拿人堆也能堆死你身後這點兵。你也不是我對手，再敢動手，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