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兩位大佬
2024-09-05 11:25:59
作者: 安小迪
魏荃狡猾狠辣,邵傾自然多加一分小心。
她把見面地點定在了商業街的咖啡廳,人流量大,處處有監控,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早到了一會兒,選了個靠窗的座位。
超過約定時間二十分鐘魏荃才來,一貫的目中無人、傲慢無禮,說話更是難聽,「丟了五年都能活著回來,命賤的人活得真長。」
邵傾也不懼她,撇撇嘴冷嘲熱諷,「是啊,我哪能像魏總這麼命貴呢,年紀輕輕的就提前退休了,真讓人羨慕。」
魏荃被戳中了心窩,整張臉氣到扭曲,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邵傾生吞活剝了,「邵傾啊邵傾,沒想到你手段這麼高明,不只會玩失蹤讓紀子昇對你牽腸掛肚,還能讓魏蒼認你當妹妹,現在連遺產都要分你三分之一,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舒欣那個蠢貨玩不過你,當初我就該幫扶個更聰明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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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舒欣做的事是你在助力?」看著對面囂張的嘴臉,很多往事湧上邵傾心頭,可今天她才知道,曾經舒欣帶來的傷害都有魏荃一份。
那她母親的死……
魏荃略過她的問題,鄙夷地笑了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原來你這狐媚功夫都是遺傳下來的,可是,你媽媽會勾引我父親也有可能勾引別人啊,誰知道你是哪來的野種,保不齊你媽媽自己都說不清楚呢!」
邵傾猛地抬起眼睛,隨手將桌上的咖啡潑了出去!
「啊!」伴隨著魏荃的尖叫,褐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臉流到胸前,染髒了她穿的白色針織衫。
魏荃想反擊,卻不及邵傾手快,被死死地扼住了喉嚨。
咖啡廳里一些人循聲看過來,邵傾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捏得更緊了些,「我警告你,再敢詆毀我母親,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魏荃瞪大了眼睛不敢吭聲,修長的美甲嵌進了邵傾手腕,那張大紅色的艷嘴不服氣地翕動著。
咖啡廳店長見兩人僵持不下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將兩人一起帶走。
局裡,怒氣沖沖的邵傾和滿身咖啡漬的狼狽魏荃相視而坐,誰也不肯服軟。
警.察了解了她們的身份,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好問兩人要了聯繫人電話。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魏荃的律師先到了,是個精明強幹的女律師,咄咄逼人的嘴臉竟和魏荃如出一轍,硬是要帶魏荃去驗傷,誓要邵傾負刑事責任。
魏荃卸任前也是鄰海知名的企業家,再加上律師叫囂,局裡的警.察換著人來說服邵傾先低頭認錯。
「本來就是你先動的手,小孩還知道做錯事要說對不起呢,你潑人家一身咖啡還掐人脖子,道個歉不對嗎?」
「我可提醒你,對方是魏家的人,魏家知道吧?把事情鬧大對你沒好處。」
「人家有律師有背景,胳膊擰不過大腿,逞強害的是你自己。」
邵傾默默地聽著,梗著脖子,坐得筆直,任誰來勸也不肯服軟,弄到最後警.察那邊也沒了耐心。
就在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邵傾的時候,並不算大的門口幾乎同時進來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一個挺鼻薄唇、矜貴清冷,一個劍眉虎目、儀表堂堂。
兩個男人往那一站,是雙倍的壓迫氣勢。
紀子昇的目光從邵傾被摳破的手背上匆匆掃過,繼而走到警.察面前,微微點了下頭,「我是邵傾的丈夫紀子昇,這件事由我來解決。」
鄰海市高不可及的紀汀集團總裁,警.察自然是認識的,本來這種女人打架的事他們就不愛管,再看看這兩方的身份,他們就更不愛管了,只好面色為難地看了看魏荃那邊,「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對方的態度……」
溫宣一聽,眸色漸沉,邁步來到魏荃的律師眼前,下巴微揚,口氣偏硬,「我是邵傾的代理律師溫宣,有事跟我說吧。」
對方左看看右看看,眼裡寫滿了惶恐。
這些年她背靠魏荃狐假虎威慣了,誰知今天碰到了硬茬。
這個瘦弱的女人竟是紀子昇的夫人,還有律政界鼎鼎有名的溫大律師保駕護航,早知道,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招惹啊。
況且魏荃的勢力大不如前,自然沒必要為了她得罪兩位大佬,只好收起了方才得理不饒人的氣勢,低眉順眼地看著魏荃不敢再吱聲了。
魏荃剛想出聲訓斥,紀子昇一記鋒利的目光劈了過去,厲聲道:「魏荃,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邵傾的麻煩,可這件事跟邵傾沒關係,你心裡有氣的話要麼去天上找魏叔叔鬧,要麼從魏蒼手裡把魏氏搶回來,否則就乖乖回家跟你弟弟學做人吧。」
「你!」魏荃被懟得啞口無言。
一個機靈的小警.察一看這情形,趕快站出來和稀泥,「好了好了,既然雙方都談妥了,就簽個字各回各家吧。」
這場鬧劇就這麼了了。
魏荃幾乎是被她的律師連哄帶騙給弄走的,邵傾則跟在紀子昇身後除了警.局的門。
紀子昇走得很快,沒有半分要等她的意思,直到邵傾止住腳步,他才停下來。
一陣秋風吹過,掀起了紀子昇的衣角,吹散了邵傾額前的碎發。
邵傾的視線凝在男人的後腦上,竟看到了一根白髮,心裡不由得泛起酸楚。
也才三十幾歲的人,怎麼就長白髮了呢……
紀子昇整日忙得像個陀螺,卻還是惦記她,只是不願再回頭多看一眼了。
她暗自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該結束的總要結束,不如就這樣吧。
「紀子昇,今天麻煩你了,我還要找溫宣哥談點事,你先走吧。」
對方的肩膀略略起伏了一下,沒多言,直接上車離開了。
走在最後的溫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憂心地問道:「沒事吧?」
邵傾笑著搖搖頭,「溫宣哥,我有兩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
「第一,我是魏家的私生女,現在魏父已逝,他名下的財產應有我三分之一,請你幫我要到我應得的,第二,」邵傾只猶疑了一瞬,隨後篤定道,「我要和紀子昇離婚,請你幫我爭取紀念的撫養權。」
信息量過大,見慣複雜場面的溫律師也有點接不住,只好怔怔地點點頭,算了應了。
後面的兩天,邵傾在魏蒼的幫忙下,得到了和魏父的親子鑑定,然後隨著溫宣一起參加了魏父的葬禮。
寂靜的墓地里,黑壓壓一片。
別人都是來悼念的,邵傾卻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