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身份確認
2024-09-05 11:18:24
作者: 安小迪
邵傾走進書房,把牛奶放在桌上,「今天在飯桌上我提了大哥和舒欣的事,惹你不高興了,對不起,這個當是賠罪吧。」
紀子昇挑起眉毛,挺吃驚的。
這女人竟然懂賠禮道歉,奇事。
「不怪你,魏荃一向咄咄逼人,你別放在心上。」
「哦。」邵傾無所謂地聳聳肩,準備出去。
紀子昇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讓她坐在腿上,一開口呼吸便打在邵傾的耳後,「鑽戒的設計圖看仔細了嗎?」
「啊?」邵傾以為那幾張圖是紀子昇從網上下載來唬人的,沒想到是真的,一時張口結舌說不上來。
紀子昇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我把圖紙發給你了,明天你好好看看,有不滿意的地方及時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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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傾點點頭,鬼使神差地問道:「名設計師設計的鑽戒很貴吧?」
「怎麼?你還想賣了換錢啊?」
紀子昇的話倒是給邵傾提了個醒。
如果以後分開了,這鑽戒應該不會收回去吧?
那能換不少錢呢!
紀子昇眼中一沉,手上動作緊了緊,邵傾整個被迫貼了上去。
「你這個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邵傾撇撇嘴,「人家魏荃都知道,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勤工儉學很不容易的,這窮怕了的人當然做什麼事都要盤算清楚啊。」
紀子昇柔下聲音,眼裡閃過一絲憐惜,「真不高興了?」
「沒有,她說得對,我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確實是配不上你這樣的豪門少唔……」
不等她說完,紀子昇就堵上了她的唇。
他心裡沒來由地疼了起來,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小傾,婚後再不准說這樣的話。」
紀子昇的眼睛亮如繁星,讓邵傾移不開視線。
或許真的可以結婚,真的可以在一起。
或許就這麼稀里糊塗地也能過一輩子。
就像夢裡夢到的那樣,家裡會有母親,會有紀子昇,會有他們的孩子。
她的小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領,「紀子昇,我們去教堂辦婚禮吧,就我們兩個人。」
「好,聽你的。」
紀子昇手上一用力,將邵傾放倒在寬大的書桌上,做他想做的事。
從書房再到臥室……
處處留有曖昧的痕跡……
一直到天蒙蒙亮起,紀子昇才肯罷休。
邵傾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在床邊穿好衣服,一副矜持自重的嬌貴模樣,再看看自己,狼狽不堪,不禁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男人真的是禽獸!
紀子昇走過來幫她把頭髮整理好,囑咐道:「記得選好設計圖告訴我,爭取早點製作出來。」
「嗯。」邵傾往被子裡縮了縮,頭髮又亂了。
紀子昇無奈地搖著頭去上班了,邵傾則又睡了一會兒。
醒來後已是中午,她吃過張嫂做的飯就急匆匆地趕往了醫院。
「媽,你幫我看看哪個好看?」邵傾拿出手機里的鑽戒設計圖給邵母看。
邵母遲疑了下,還是拿起了手機仔細看了起來。
畢竟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邵母對珠寶首飾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稍微看了看就選中了一個。
「媽你可真了不得,紀子昇說了這個款式的製作成品是最高的。」
邵傾笑著把母親為她選中的那款設計圖發給了紀子昇。
反正紀總有錢,讓他花吧。
邵母沒理會,而是憂心仲仲地問出了心裡最掛念的事,「小傾,你跟媽媽說實話,紀子昇對你怎麼樣?他真的愛你嗎?」
「他對我很好,真的,至於愛……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應該是喜歡我的。」
邵傾沒跟母親說些天花亂墜的假話。
她始終是不確定的。
說得坦白一點,即使未來生了變故,也不會令母親太難過。
聽了這話,邵母輕嘆了口氣,臉上掛著無法言說的自責,「小傾,你也別瞞我,我又不傻,能住這麼好的病房,還有24小時的護工照顧,肯定是紀子昇安排的,哎,我這跟賣女兒有什麼區別……」
說著說著,邵母又哽咽了,她不想讓女兒擔心,努力地忍著眼淚,把臉憋得通紅。
邵傾心疼地抱住了媽媽。
「媽,我真的想嫁給紀子昇,在他身邊我心裡特熱乎,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可不管怎麼說,也是在花別人的錢,這筆帳還不是你來還?如果沒有我,你就是嫁給紀子昇也能硬氣些。」
「媽,你年紀輕輕被趕出邵家卻不願改嫁,不也是為了我嗎?記得我十一歲那年,發高燒,還起了滿臉疹子,你就帶著我各處討錢,可受盡冷眼也沒有討到一分,最後你把項鍊拿出來賣掉換錢,給我治病,那是外婆留給你僅剩的東西,你偷偷哭了一個晚上……」
邵傾吸了吸鼻子,卻紅了眼眶,接著說:「媽,這些年你為我付出了太多,現在換我照顧你了,不要讓我有遺憾,好嗎?」
邵母懂了女兒的意思。
她用力點著頭,抹掉眼角的淚,「我會好好養病等著做手術,我一定要活到一百歲,好好陪著我的女兒。」
「嗯!這可是你說的!」
母女倆好像是第一次這樣敞開心扉地交談,以前,她們各自把太多精力放在柴米油鹽和工作事業上,甚至忘了怎麼表達愛意。
邵傾覺得自己變了許多,可能丟了些稜角,卻更願意接受和傳遞溫暖。
這或多或少有紀子昇的功勞。
兩人哭哭笑笑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邵傾突然想到什麼,隨即拿出手機翻出江銘微信發過來的照片,給邵母看。
「媽,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邵母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你爸爸的弟弟邵士西嗎?這什麼時候的照片?」
邵士西?
邵傾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個小叔。
不過她五歲就離開了邵家,只是後來回家要錢的時候見過幾次,難怪覺得眼熟。
「應該就是昨天拍的。」邵傾隨口應著。
「昨天?」邵母大為吃驚,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年多前就死了,這照片不可能是昨天拍的。」
「死了?」
邵傾腦子嗡嗡響。
前些日子還見過這男人兩次,怎麼可能死了?
「媽,你確定嗎?」
「哎呀,確定,不過你爸不待見這個弟弟,所以葬禮也沒怎麼操辦。」
邵母的神情之篤定讓邵傾完全沒了主意,乾脆順著往下問:「他是怎麼死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離開邵家這麼多年,邵不東也不會事事都告訴我。」
見邵母神情有些落寞,邵傾也就不願再多問。
現在神秘男人的身份已經確認,她心裡隱隱能感覺到事情絕不簡單,說不定就和邵不東威脅紀家的把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