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錦鯉體質

2024-09-05 10:41:14 作者: 蘇默白

  周邊幾個小伙子瞬間朝著岳凌鈞沖了上去。

  然而,岳凌鈞可是從小習武的,別說這幾個小伙,就是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殺手都不是他地對手!

  岳凌鈞神色冷凝,一手拎著一個,很快就打趴了一片。

  尤其是黃大彪,被揍得最慘,一張臉不僅紅腫青紫,而且還流了血。

  岳凌鈞用最快地速度打趴了這些人,這才急忙拉起了那豬籠的繩子,將沈盈娘拉了回來。

  沈盈娘此時已經昏死了過去了,岳凌鈞急忙捏開了沈盈娘地下頜,將裡頭地水草清理了出來,然後附身,朝著沈盈娘嘴對嘴地度氣。

  來回幾次之後,沈盈娘這才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雙眸。

  「岳大哥——」沈盈娘冷地發抖,也是十分的害怕,見了岳凌鈞,當即就湧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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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凌鈞急忙脫下了外套,蓋住了沈盈娘的身子,安慰道:「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里正氣得指著岳凌鈞和沈盈娘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傷風敗俗的玩意!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就摟摟抱抱的!不知道暗地裡頭已經勾搭了多久了!這是族規!沈盈娘就應該沉塘!」

  岳凌鈞猛地站起來,三步作兩步走到了里正跟前。

  他個子高,神色冷冽,里正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岳凌鈞神色冰寒地盯著他,道:「族規?大夏國中的律例命令規定,寡婦可自由再嫁,娘家婆家都不得干涉其決定!官府還大力鼓勵寡婦再嫁!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要沉塘了!你的規矩比國家的律例還要大!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告到縣太爺那裡去!讓縣太爺給盈娘一個公道了!」

  聽了岳凌鈞擲地有聲的話,里正的臉色瞬間就沉暗了下來。

  他想不到岳凌鈞一個獵戶,既然熟知大夏的律例。

  而沈盈娘聽了這話,更是激動。

  她也冷冷地看向了里正,道:「你濫用私刑,將我浸豬籠,你這是謀殺!我要去報官!讓縣太爺還我一個公道!」

  「行!我這就帶你上縣城!咱們擊鼓鳴冤!」岳凌鈞聽沈盈娘這麼說,當即上前,沉聲應和道。

  里正一聽,臉上當即浮起了一抹慌亂來。

  這要是鬧到縣太爺那裡,不能再當里正事小,要坐牢事大啊!

  他急忙緩和了神色,看向了岳凌鈞和沈盈娘,道:「原來朝廷還有這樣的律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差點害了沈娘子,我只是按照族規辦事,並不知道有這樣的律例,我的規矩自然大不過朝廷的律例的,若不是你提醒,我還不清楚呢!」

  岳凌鈞見里正打著哈哈,神色沉冷道:「你一句不清楚就能抵過了?若非我及時趕來!盈娘已經死了!」

  里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我的確不知,不知者無罪嘛,如今我知道了,自然支持你們兩個的婚事的,這樣吧,我出二兩銀子,給你們弄兩個添妝,當時我賠禮道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們看如何?」

  黃大彪一聽,頓時不幹了,跺了跺腳,道:「爺爺!你怎麼能同意他們——」

  話音未落,里正已經猛地揚起手,朝著黃大彪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罵道:「不知所謂的東西!這是朝廷律例!朝廷規定她可以再嫁,那她就可以再嫁!滾回家去!」

  黃大彪本來就受了傷,又挨了一巴掌,頓時痛得呲牙咧嘴的,不敢再吱聲。

  岳凌鈞看向了沈盈娘,道:「受害的人是盈娘,這事兒你得問她。」

  里正心裡頭憋屈得要死,但是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卻不得不看向了沈盈娘,道:「沈氏,是我這個當叔祖父的糊塗,險些害了你,還望你原諒則個。」

  沈盈娘剛才這麼說,也是嚇唬里正的,倒也不是真的想要鬧到官府。

  畢竟這個村子大部分的人都姓黃,而岳凌鈞是個外人,這事兒鬧大了話,她跟岳凌鈞也不好生活。

  「既然你知道錯,又給我添了妝,這事兒就算了。」沈盈娘沉聲道。

  聽她鬆口,里正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招呼大家各自散去。

  岳凌鈞這才伸手,將沈盈娘從地上拉了起來。

  沈盈娘的腿還是軟的,搭著岳凌鈞的手,這才費勁地站了起來。

  這一站,她胸口處的衣襟中忽然掉下了一隻大河蚌。

  而且,這河蚌掉下來的時候,將殼也摔掉了,裡頭竟然露出了滿滿的珍珠!

  這珍珠少說也有上十顆,而且粒粒飽滿圓潤,十分的晶亮。

  周邊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都驚訝得雙眸放光。

  「是珍珠啊!真是珍珠啊!這麼多珍珠!」其中一個村民開口道。

  沈盈娘彎腰將那河蚌撿起來,果然摳出了半個手掌的珍珠。

  總共有十顆,而且成色特別好。

  「天啊!這珍珠也太好了,若是拿到鋪子去賣,少說也要幾十兩銀子啊!」

  「這盈娘運氣也太好了吧!」

  「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興許是老天爺給盈娘的補償呢!」

  周邊的村民都紛紛艷羨道。

  沈盈娘得了十顆這麼漂亮的珍珠,本來驚慌惶恐的心情頓時也被治癒了不少。

  岳凌鈞也覺得有些奇特,沈盈娘卻見怪不怪了,看來她上輩子的錦鯉體質沒有消失,也隨著她一起穿越過來了。

  「這珍珠你先拿著,到時候買根金線穿起來,給兩個孩子當項鍊戴。就當是我這個後娘給他們的見面禮了。」沈盈娘將珍珠都交給了岳凌鈞,沉聲說道。

  「這——」岳凌鈞大為感動,收下了珍珠,心裡卻暗自琢磨,也應該給盈娘買些貴重的首飾作為禮物才是。

  起碼要比這珍珠還要值錢的才行。

  岳凌鈞跟盈娘的婚禮很簡單,只宴請了兩桌賓客。

  不過,岳凌鈞卻沒有虧待盈娘,正兒八經的請了花轎將盈娘抬進門的。

  然而,天公不作美,成婚當日,天色一直都昏昏沉沉的,還時不時刮些大風。

  不少看熱鬧的賓客圍在岳凌鈞的院子外,見狀都忍不住低聲議論道:「這天氣看起來真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

  「是啊,這天也太過陰沉了,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壓抑。」

  「這是不是老天爺在警示岳凌鈞啊,這盈娘可是剋死過一個夫君的,會不會這一次也克夫啊!」

  「我看有可能,看這天色就不好,這掃把星就是掃把星,長得美又怎麼樣?」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沈盈娘的花橋到了,緩緩停在了岳凌鈞的門前。

  就在此時,一直沉悶的天空忽然轟的一下響起了一道炸雷,火花四濺。

  周圍的賓客都嚇了一跳,議論的聲音更大了,道:「這也太詭異了!看來老天爺都不同意這門婚事啊!」

  「就是!這天氣還是頭一次看到,實在是太可怕了,盈娘成這個親,連老天爺都不高興!」

  岳凌鈞聽了這些議論,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俊美英朗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卻有些擔憂地看著花橋的方向。

  隨著喜婆的叫喊,岳凌鈞上前一步,伸出手,將盈娘拉了出來。

  盈娘的手搭在他寬厚的大掌上,頓感心中安定了不少。

  岳凌鈞低聲對著盈娘道:「你別在意,我不怕,什麼克夫,都是子虛烏有的。」

  盈娘心中感動,正要開口,天空忽然再次轟隆一聲,瞬間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緊接著,盈娘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陣轟動的歡呼!

  「天啊!下魚了!老天爺居然下魚了!不是下雨,是下魚!好多魚!」

  「好多魚!好大的魚!咱們今天有口福了!趕緊去拿桶來裝魚!趕緊的!」

  「你們這些人剛才說盈娘成親老天爺不高興!老天爺這是太高興了!你看,給我們下了這麼多魚!」

  沈盈娘覺得奇怪,忍不住揭開了蓋頭。

  這一看,自己都愣住了。

  因為外頭的大雨中真的夾雜著無數的大魚小魚,地上到處都是蹦躂的魚,那些村民都樂瘋了,不斷地拿著桶和盆去裝魚。

  就連岳凌鈞都覺得太玄乎了。

  他素來清冷鎮靜的臉上都有些許崩裂,道:「這,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盈娘,難不成你真的帶著天大的福氣?」

  沈盈娘的確是有些錦鯉體質在身上的,不過要說天大的福氣卻暫時沒有看到,只好笑著道:「其實也沒有那麼玄乎,下魚帶著魚,也有有歷史記載的,因為龍捲風造成的,歷史記載上還有下穀雨,下麥子雨的呢。」

  岳凌鈞也覺得今日的天氣實在是詭異,興許是別的地方颳了龍捲風,將魚卷到這邊來了。

  不過,這些村民將這魚當成盈娘帶來的福氣,日後就不會再提盈娘克夫的事情,他還是挺高興的。

  他拉著盈娘的手進了屋,因為兩人都沒有雙親,只能拜了天地,便算是完成儀式了。

  當晚,岳凌鈞喝了兩杯,這才來給沈盈娘鄭重地掀開蓋頭。

  燃燒的高燭十分明亮。

  緩緩揭開蓋頭後,沈盈娘粉若桃李的臉龐帶著一絲嬌羞的笑意映進了岳凌鈞的眼眸中。

  岳凌鈞本來深沉的眼眸眸色漸暗,再次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娘子。」岳凌鈞與盈娘喝了交杯酒後,聲音沉啞地喚道。

  盈娘眼底都是嬌羞,微微垂下眉目,道:「夫君。」

  岳凌鈞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看著沈盈娘如此嬌美妍麗的臉,腦子就像是瞬間空白了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人目光相對了好一會兒,岳凌鈞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將沈盈娘壓在了床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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