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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二 那是夫人跟將軍撒嬌呢

2024-09-08 23:51:43 作者: 王暴富

  兵將認慫。

  老老實實。

  沈漾看的笑出聲,她朝著謝言川伸出手,「還有我的呢。」

  輸的錢袋子都沒有了。

  莊家急著追過來,雙手把錢袋子遞上,「沈夫人,兄弟們就是鬧個玩笑,您的銀子。」

  沈漾面對謝言川是一副嘴臉,面對兵將的時候自然和氣。

  她擺擺手,小聲,「沒事,當請兄弟們吃酒了。」

  拉著謝言川的手往前走了兩步,以一種掩耳盜鈴的姿態,再次朝著謝言川伸手。

  小謝將軍拿臉蹭了蹭沈漾的手,「人都是漾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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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兵將們看不懂這個操作,夫人若是要銀子,他們給了啊。

  只有成過家的老兵們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模樣,擼了把新瓜蛋子的腦門,「那是夫人在跟將軍撒嬌呢。」

  「得了,夫人留給你們吃酒,你們就當是夫人賞的唄。」

  他搓了下下巴,「看這錢袋子,裡邊估計也裝不了多少。」

  直到小兵抽開上邊的繩子,看見裡邊厚厚一摞銀票,老兵也沉默了。

  他沉默的往後退了兩步,「我可不敢參與,走了走了。」

  回到帳篷。

  叫花雞還沒涼,但是酒冷了。

  謝言川收拾了一個小桌子,把酒壺架在火盆的鐵架子上,中間隔著一片板子。

  這樣既不燙手,又能溫酒。

  撥開外層的泥土,頓時一股子清香的雞肉味撲鼻而來。

  小攤還送了兩包拿油紙包的辣椒粉。

  裡邊加了細鹽,能當調料。

  沈漾洗了手,乖乖坐在謝言川旁邊,小謝將軍撕下雞腿,用盤子裝著。

  帳篷的帘子垂下。

  裡邊暖和,沈漾沾著調料吃了兩個雞腿,她不覺著餓。

  便坐在一邊和謝言川說話,小謝將軍吃飯快,但很斯文。

  問沈漾怎麼突然過來,沈漾沒好意思說被紅衣刺激到了,她雙手托著下巴。

  「想你了呀,夫君。」

  稱謂不過是為了調侃謝言川。

  誰曾向小謝將軍不經撩,當即紅了耳尖,他頗有些狼狽的垂下眼睛,死死盯著手裡的雞腿。

  「怎麼突然……」

  「嗯,夫、夫人……」

  沈漾被他逗的直笑,刻意往前湊了湊,胳膊捧著胳膊,又喊了一聲,「夫君。」

  「夫君,你害羞了呀。」

  謝言川耳尖的紅迅速蔓延,甚至到了眼尾。

  謝言川放下手裡的筷子,趁著沈漾不注意,唇尖碰上唇尖。

  如願看到小姑娘閉上嘴巴,他連頭髮絲都在往外冒熱氣,「可以了漾漾。」

  讓小姑娘也嘗嘗害羞的感覺。

  沈漾抿抿嘴,一臉認真,「你沒擦嘴就親我了。」

  謝言川:……

  謝言川:夠了,他去死一死。

  沈漾在軍營陪著謝言川一下午。

  說是陪著,帳篷里點著火盆,她躺在毛茸茸的美人榻上,蓋著毛茸茸的攤子。

  手裡拿著謝言川不知道從哪搜來的話本子,旁邊還貼心的放著茶水和糕點。

  謝言川在案几上處理完手上的雜事。

  想同沈漾說一聲他去軍營里看看,沈漾已經窩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近來因為商會的裝飾。

  沈漾腦子裡的那根弦高度緊繃,謝言川蹲在美人榻旁邊。

  指尖輕輕掃過沈漾眼底的青紫,小姑娘察覺到不舒服,只是皺了下眉毛。

  偏偏這只不安分的手還繼續往下,摸過鼻樑,最後按在嘴巴上邊。

  指腹溫熱,沈漾掙扎著咬了他一口,沒用力,想要醒過來。

  有人隔著被褥拍拍自己的後背,低沉的聲音如同搖籃曲。

  「睡吧,不鬧你了。」

  謝言川攏緊帳篷的帘子,囑咐兵將不許打擾。

  這才往兵器營走。

  沈漾一覺睡的舒服,等醒過來,帳篷里點著燈。

  手裡的話本子掉在地上,她撿起來發了會呆,謝言川不在帳篷里。

  她順手拿起美人榻上的斗篷,想著出去找一找他,小謝將軍撩開帘子進來。

  手裡還端著托盤。

  「漾漾醒了,餓不餓。」

  沈漾覺著自己睡前才吃的飯,她摸了摸肚子,剛想說不餓。

  胃裡發出控訴。

  小姑娘臉色一紅,謝言川把托盤放在中午的小桌子上,蹲在沈漾旁邊替她穿鞋。

  沈漾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和謝言川已經成了親。

  但穿鞋這種事——

  小謝將軍倒是無所謂,牽著沈漾的手解釋,「外邊已經天黑了,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

  軍營的伙食比不上沈漾自己的小灶。

  但廚子的手藝好,沈漾就著雜糧饅頭整整吃了一整個。

  茶水裡泡著茶葉,滿嘴清香。

  「武都頭已經回來了,紅衣姐約莫也回家了。」

  不知道武都跟謝言川說了什麼,他順嘴提一句,把托盤放回去。

  沈漾的湯婆子涼了,站在帳篷外邊,呼出的白氣凝成白霧。

  沒讓她等多久,謝言川披著厚厚的斗篷,站在星光下,朝沈漾伸手。

  「漾漾,回家。」

  今日的宅子裡竟然亮著燈。

  紅衣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沈漾從馬車上下來。

  快步拉住紅衣的手,原先想心疼一番,「紅衣姐等急了吧,你的手——」

  怎麼比我的還熱呢!

  沈漾的話咽回喉嚨里,紅衣不光手熱,整個人更是紅彤彤的。

  「主子,我把簪子送出去了。」

  玉簪是沈漾看著她做的,自然明白紅衣的意思。

  沈漾有些驚訝,「今天嗎,已經做好了嗎。」

  紅衣重重點頭,「上午主子著人來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下午從繡房回來,我就給武都頭了。」

  沈漾一臉八卦,「那武都頭是什麼反應。」

  頭一回收到喜歡姑娘送的禮物,應該高興的很吧。

  紅衣抿著嘴,竟是藏不住情緒的笑了出來,她沒回應沈漾的話。

  倒是謝言川,見怪不怪,推來房門,「武都在軍營,一下午都是這個狀態。」

  他頭上豎直插著個玉做的簪子,這玩意在軍營少見。

  畢竟玉石金貴,軍營又是莽撞之地。

  有幾個兵將好奇,想要摸摸武都的髮簪,他比保護自己親生骨肉還寶貝那簪子。

  誰都不讓碰。

  原來是紅衣送的,怪不得。

  沈漾牽著紅衣往小院裡走,謝言川先去廚房燒水,沈漾壓低聲音,「紅衣姐,你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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