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皇帝被刺客追殺
2024-09-08 23:19:56
作者: 凌舞玥
「我就知道姑母最疼我了。」蘇小小看向李恪,「我和姑母說些體己話,殿下還是先去書房吧。」
「好。」李恪方才也只是怕榮皇貴妃將這一切說出去,再連累了蘇小小,如今瞧見榮皇貴妃與蘇小小這樣融洽,這才從房間內退出去。
「殿下。」蘇小小忽的從背後喚住他,李恪朝身後看去,只見蘇小小將那一罐藥膏遞過來,「殿下,方才是我沒能控制住情緒,讓殿下受委屈了,殿下,這藥膏你快些用上。」
「好。」李恪願也不過是心中有些小失意,此刻瞧見蘇小小這樣善解人意,心中也是暖暖的,偎貼極了。
他點了點頭,將藥膏收下:「好。」
李恪拿著藥膏去了書房,書房中並未放置銅鏡,南辰接過李恪手上的藥膏,給李恪上藥,瞧見李恪的臉上腫起好大一塊,他心中對蘇小小越發的不滿。
「殿下,好歹您也是未來的儲君,她就真的半分面子也不留給您?您的臉如何打的?」南辰九死一生,乃是李恪用了百畝良田才救回來的,對於李恪自然是一心的,他擰眉看著李恪,手上的動作放輕,「殿下,疼的時候就說一聲。」
「哪裡會有這麼矯情?她最近懷孕,心中窩火,要是這樣能夠出出氣的話,也是好的。」李恪輕笑,「我這臉就算是受傷了,想來也定然是好看的。」
南辰見他現在還有心思打趣,一副並不生氣的模樣,只嘆氣道:「我看您這已經是被太子妃迷昏了頭腦了。」
太子輕笑:「就算是被迷昏了頭腦又能怎麼樣?小小待我是真心的。」
南辰想說,幾乎每一個被蠱惑的人都會這樣說,但是……
可瞧著李恪那明顯聽不進話的模樣,南辰欲言又止,又憋了回去。
此次的事件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兇手的,林杏與周宴都布置妥當,此刻本就是他們將李恪的軍火庫挖出來的方法。
顧長義這段時間為了避嫌,已經鮮少出現在周宴身旁,就連龔玲羅也不在此處了。
趙頡早就在馬車上等著,瞧見林杏第五斂月那套裝扮,眼皮微微抬了抬。
卻也並未說什麼,只順從的將林杏與周宴的包袱提到馬車上。
上了馬車後,趙頡這才將手上的東西塞給周宴:「這是方才顧長義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給我的。」
周宴頗為好奇的展開紙張,只見上面並無一字。
林杏湊過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皇上表面上出了皇家園林,入了深宮,實則已經是微服私訪,帶著幾個信得過的暗衛,循著顧長義的指示,前往了京郊。
瞧見與顧長義口中描述無二區別的痕跡,皇上這才終於相信了京城中當真是有人對他的皇位圖謀不軌,暗養精兵。
他恨恨握拳,被顧長義壓下:「陛下,我們人手眾多,這幾日不知道有沒有打草驚蛇,林夫人與太子妃娘娘的產業都在此處,此刻臣冒險帶你出來已經是極為不妥之舉,殿下還是快快上了馬車,折返回到京城吧。」
皇上抿唇,眼下敵在暗他在明,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在背後眼睜睜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就按照你說的辦,長義,朕給你特權,此事你全權負責,一旦有什麼蛛絲馬跡,定然匯報給朕。」在馬車上,皇上握住顧長義的手,在他耳邊低聲道,「若是必要時刻,可以直接越過朕,格殺勿論。」
皇帝對自己的兒子動了殺心。
顧長義瞳孔放大,目不斜視,只淡淡頷首:「陛下,臣定不負使命。」
皇上這才長舒一口氣,被幾個暗衛庇護著離開了。
途徑城門前,周遭的氣息莫名有幾分的壓抑,皇上心中直覺周遭有危險叢生,身側的暗衛接近他:「陛下,兩邊有人埋伏,不知道是不是衝著您來的。」
「按兵不動,將暗衛全都召集到朕的身邊,秘密保護朕。」皇上順著被風吹起的帷幕向外看去,只見得大路兩邊全是些枯黃乾燥的葉子。
這些葉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問題就出現在——太過於正常了。
往往太過於正常的東西,才是最不正常的。
果不其然,這些人的目光盯著皇上的馬車,已經漸漸有了摩拳擦掌之意。
這些人,當真是衝著他來的!
皇上擰眉,方才的方法,無異於讓人瓮中捉鱉,經常有行商在城門前被打劫,起先這些守城的士兵還管一管,現在已經是全然麻木了。
瞧見皇上的馬車,城門上幾人搖頭笑道:「又是一個倒霉蛋。」
皇上抓著最近那個侍衛的胳膊,語速飛快:「方才的方法行不通了,你快些從前面尋一匹快馬騎上,將朕的令牌拿上來,與前面的士兵進行接應。」
說著,皇上又抓起一個侍衛:「你,騎上一匹快馬,向後尋長義!」
「餘下幾人,按下佩劍,伺機而動。」
皇上此舉十分冒險,侍衛一前一後離開,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皇上此舉,是在逼他們動手。
皇上跳上馬車其餘幾個侍衛一齊斬斷韁繩,坐在馬匹身上,揮動著馬鞭,將馬盡力的趕向城門那處。
「駕!」
皇上大喊,埋伏眾人見他此舉,瞬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們傾巢而出,極為大聲道:「快,莫要給他機會。」
話音剛落,無數亂箭射來。
皇上斂眉,身側的幾個侍衛揮劍抵擋,竟生生為皇上拓開一條道路來,然而對方人多勢眾,又亂箭射來,這些侍衛身中數箭,紛紛吐血倒下。
最後,竟然只剩下皇上一個人在苦苦堅持。
執勤的士兵看著底下的情形擰眉:「怎麼這個人看著不太像是行商的倒霉蛋啊?你什麼時候見過行商的,連整個馬車都不要了就只要活命的?」
「那應該是惹了什麼仇家?這種人家境複雜,非你我所能參透,好好站你的崗,總之,不是上頭來的命令,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