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探子
2024-09-08 23:19:00
作者: 凌舞玥
大師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將簽筒收起:「林夫人既然心中已有答案,那便順心而為,無論結局如何,也算是不辜負自己一路走來。」
林杏頷首,二人的這段加密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周宴和趙頡的耳中。
待那住持遠去,趙頡輕笑:「若人人都如你們這般對話,怕是臥底有七竅玲瓏心,也難解碼。」
林杏從小僧處買來香火,三人將香火放於掌心,虔誠的拜了拜。
直到出了承恩寺,林杏這才問道:「你們身邊又出現了臥底?」
「是,不知道李恪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我們身邊總有源源不斷的人,無論是跟著師父多年的老將,還是從未苛待過的新兵,都會在某一日忽的倒戈,成為李恪的座上賓。」
趙頡略有些苦惱,「若非如此,師父的副將也不會是我和年瑞鵬。」
林杏下意識便想起來之前與蘇小小肢體接觸之時,曾經聽到過的系統播報的聲音。
是……蘇小小的好感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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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如此,林杏再次從識海中喚了聲小一的名字,依舊未能夠得到回應,醫療系統內曾經獨屬於小一的空間,此刻乃是一片黑暗。
大概是林杏選擇了回去,小一的使命也就此結束。
林杏忖眉,好在她還有一整個醫療系統在身,還不算陷入困境。
若是以周宴的實力,越國和烏木的加持,李恪不出半年就會敗於周宴,如今卻是逆境,二人的確是苦苦支撐了。
東宮內,蘇小小已經如願嫁給太子,成為當朝太子妃。
她一襲華服,聽到林杏周宴幾人今日去了承恩寺內,心跳飛快,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昔日林杏歸來的感覺。
她連忙使用系統發起感應,卻並未有任何變化。
大周國內,有系統的,只有蘇小小一人。
蘇小小這才放下心來,她抬手將李恪皺起的衣角撫平,在李恪嘴角獻上一吻,半年的磨練與勝績,讓蘇小小的眉眼多了幾分自信的妖艷。
大周皇帝的位子好似已經板上釘釘,縱使周宴再是什麼氣運之子,也不可能遞過她這系統的變化。
蘇小小道:「周宴半年從來都沒有帶著林杏出去過,貿然如此,應當有變,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今夜再派人去趙府內查探一番,若是探子死在林杏院中,我們還需得提高警惕,若是探子活著回來,我們便可放心了。」
李恪點頭,滿眼只有蘇小小的影子,整個東宮說是歸李恪控制,實則已經全部入了蘇小小的手中。
無論蘇小小吩咐什麼,李恪都絕不會有任何異議。
宛若提線木偶那般。
蘇小小點了點李恪的臉,還是個精緻的、可觀賞性極高的提線木偶。
這天入夜,林杏方才躺下,便聽得天花板傳來些許微弱的響動。
起先她只當此人乃是周宴,然而響動轉瞬即逝,屋中卻並未出現周宴的人影。
是探子!
當初隨武林秘籍而學的武功又再度回到林杏腦中,林杏指尖拈起銀針,瞧見窗戶下映出的一道黑影,本是想要射出去,待到千鈞一髮之際,又驀地將銀針收了回來。
不對,若是探子,則會極力隱匿自己的身形才是,而這探子,仿佛是巴不得林杏知道一般。
更何況周宴失去過一次林杏,對於林杏院中的布防設的十分周密。
此人若是有能力闖入,又為何會鬧出這樣的動靜?
他是故意的!
林杏思緒剛落,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又驀地響起。
春曉從地上一躍而起:「什麼人?」
那道黑影倏忽一閃,又猛地縮了回去。
兵器相撞的聲音傳來,林杏心念一動,猛地從床上站起,瞧著窗外打鬥的場景,喊道:「是刺客嗎?你要來殺我嗎?殺了我!」
「你快些殺了我,我求求你,我才不要如此苟活於世!」
那刺客動作一頓,猛地被春曉刺在肩膀之上。
刺客吃痛悶哼,忍痛後退,揮劍直逼春曉命門。
春曉抬手去擋,那人便趁著這處的空擋,飛快的跑了。
悶哼聲極為熟悉,林杏微怔,下一刻,周宴破門而入。
林杏回眸,對上周宴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剛想出聲解釋,就被周宴驀地拉入懷中。
「你怎麼會說這些話?我還當……」
周宴心跳飛快,將林杏抱的極緊,仿佛是要將林杏揉進骨子裡。
林杏安撫的拍了拍周宴的後背:「那人,是蘇小小派來的探子。」
「想必是今日我們一同前往承恩寺走漏了風聲,蘇小小怕我回來,前來派人試探所致。」林杏拍了拍周宴的後背,「我方才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迷惑刺客,這刺客的聲音很是熟悉,但身形我並不清楚,還不敢確定。」
林杏所說不過乃是緩兵之計。
她其實對那人的身份已然猜測了十有八九。
想不到蘇小小能力已經強大至此,就連他也能挖了過去。
周宴在大周,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
林杏心中隱隱作痛,周宴苦苦支撐半年,現在終於,她來了。
「烏木呢?他和烏仁圖雅,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他與你們已經撕破臉了嗎?」林杏問道。
周宴搖頭:「你救過烏木的命,烏木不會如此,但烏仁圖雅與烏木爭執了一番,已經有多日未曾見過,聽說是回去北羌了。」
「烏仁圖索就在北羌,烏仁圖雅她若是回去,難道不會……」
林杏眉心忍不住突突跳起來。
周宴撫平她的眉心:「無事,烏仁圖雅此次回去,乃是北羌的王后和王上書信催促所致,烏仁圖索被王上下令保護烏仁圖雅,並以王位繼承權做威脅,烏仁圖索不敢造次。」
「北羌王后乃是北羌最厲害的蠱術師,烏仁圖雅不會有問題。」
「好端端的怎麼會鬧掰了?你可有勸過烏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年歲,若是之後再想要挽回烏仁圖雅,還如何用得了不成熟這些藉口?他那樣疼愛烏仁圖雅,別又是什麼誤會堵在二人口中未言。」林杏認真道。
周宴忽的開口,打斷林杏的話:「你怎麼事事都想著烏木和烏仁圖雅兩兄妹?回來這些日子,也不見你對我這樣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