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們不熟

2024-09-13 18:44:17 作者: 夏微涼

  一頓晚餐吃得很愉快,第二次跟聶敘之一起吃飯,蘇微慢慢沒有了最初的拘謹和不自在,尤其見多了周時宴跟聶敘之各種的鬥嘴之後。

  她忍不住對他倆說:「你們倆可真是最佳損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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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敘之控訴道:「他也就跟你能好好說話,對其他人都毒舌的很。」

  不知道怎麼了,蘇微聽到聶敘之這樣說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心動似的……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身旁的周時宴,她見識了他跟聶敘之的鬥嘴,也見過他對唐思遠蘇雯雯田敏倩他們說的話有多難聽尖銳,但他確實從未對她毒舌過。

  他……只對她這樣嗎?

  她在他心裡……是特別的嗎?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周時宴則是瞥了一眼聶敘之,他在那兒瞎說什麼大實話?

  會說他就多說點兒!

  後來周時宴起身去接了個電話,蘇微想了想,還是跟聶敘之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對我毒舌,是因為我們不熟?」

  聶敘之:「……」

  周時宴跟她不熟?

  都已經是有親密關係的夫妻了,他倆還不熟?

  蘇微瞧著聶敘之的眼神有些揶揄,連忙又解釋了一句:「我說的不熟,是指精神方面的彼此不了解。」

  聶敘之給予她的回應是哈哈大笑,不,應該說是爆笑。

  聶敘之現在算是察覺到了,蘇微是真的對周時宴一絲不該有的念頭都沒有,她只想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跟周時宴做表面上的體面夫妻,完全沒有走心這一說。

  再通俗易懂一些,人家蘇微對他,只走腎不走心。

  認識周時宴這麼多年,第一回看到周時宴吃癟,聶敘之可不是爆笑到停不下來嘛。

  蘇微反倒被聶敘之這笑聲給弄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就爆笑了,她想了想,自己的話也沒有什麼搞笑的啊?

  接完電話回來的周時宴嫌棄地看了一眼聶敘之爆笑的樣子,低聲問蘇微:「他這是怎麼了?」

  蘇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聶敘之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容,他打算待會兒偷偷告訴周時宴,蘇微對他走腎不走心,這會兒他肯定不能當著蘇微的面笑話周時宴。

  晚餐繼續,後來又聊起聶敘之是怎麼進的娛樂圈。

  聶敘之笑道:「高中有一年暑假我們倆回國探親,逛街的時候被星探發現,追著我倆說要簽下我們,勸我們出道,不過周大總裁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所以最後就只有我自己踏進了這個圈子。」

  聶敘之說的是實話,當初那個星探是想簽他跟周時宴兩人的,但周時宴完全不喜歡拋頭露面,而且那時周時宴已經為周凌霜創立了她的珠寶品牌,一心想要將這個珠寶品牌打造起來,所以理都沒理那星探。

  周凌霜的珠寶公司是周時宴在15歲的時候就創立了,而之所以會創立這個公司,是為了將周凌霜從抑鬱症的困境裡拉出來。

  看到自己設計的珠寶被那麼多人喜歡,周凌霜非常有成就感,整個人變得自信開朗,再加上整日裡忙著設計珠寶,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所以周凌霜如今已經告別抑鬱症的困擾了。

  周凌霜精神康復以及在珠寶界功成名就,周時宴這個兒子,功不可沒。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周時宴,周凌霜如今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想到這裡聶敘之有些心疼,因為只有他知道周凌霜對於周時宴來說有多重要,也只有他懂得周時宴為了將周凌霜從抑鬱症里拉出來有多拼命。

  有一次周時宴喝醉,哭著跟他說絕對不會放棄周凌霜,他必須要救周凌霜,因為如果周凌霜不在了,他就沒有媽媽沒有家了。

  他一個大男人,那次也聽得隨著周時宴一起哭。

  這也是為什麼周時宴會無比痛恨厭惡顧江,會憎惡季苗這個小三,因為周凌霜是真的被他們給傷得差點沒了命。

  蘇微倒是沒想到周時宴當初是跟聶敘之一起被星探看中了,忍不住多看了男人一眼,看過之後又不得不感慨,這人無論顏值還是氣質,也確實有成為大明星的資本。

  見自家太太一直在盯著他看,他不由得挑眉問道:「你不信?」

  蘇微連忙說:「信。」

  她哪有不信?

  她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被迷得有些回不了神而已。

  蘇微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她真的不是看臉的人啊,怎麼在周時宴身上,她動不動就被男人的皮囊給迷得失神。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她於是又說道:「我只是覺得,你沒進娛樂圈,大眾們少了許多欣賞帥哥的樂趣啊。」

  周時宴還沒等回應什麼,那廂聶敘之幽幽接了一句:「如今只被你一個人欣賞,這多好。」

  蘇微臉上一下子有些紅,聶敘之這話說的……怎麼好像周時宴是她的私人專屬似的?他明明不是啊,他以後會有真心想娶的女人,他會是那個女人的私人專屬。

  她現在不過是……趁機欣賞一下而已。

  吃過晚飯之後聶敘之好似很想再留他們兩人坐一會兒,但周時宴直接拒絕了,帶著蘇微就走人。

  開什麼玩笑,長夜漫漫,春宵苦短。

  他出差在外這麼多天,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要好好跟自家太太交流感情。

  聶敘之很是嫌棄周時宴這幅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樣子,於是趁蘇微走在前面的時候他小聲對周時宴說:「我看你得多努力努力了,剛剛她跟我說,你沒有對她毒舌,是因為你們不熟。」

  「不熟?」周時宴的臉顯而易見地黑了下來。

  聶敘之不是一般的幸災樂禍:「是啊,人家心裡始終就沒想過以後要跟你怎樣,換句話說,人家對你走腎不走心啊。」

  因著聶敘之的這一番挑撥,回家之後蘇微就被男人給丟在了大床里。

  「我們不熟?」男人抵著她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問著。

  蘇微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後來才知道是聶敘之將她的話告訴了周時宴,蘇微心裡無語極了,聶敘之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愛傳話呢?

  「你聽我解釋……」她弱弱道。

  然而男人已經聽不進去什麼了,手指在她身上不斷地點火:「已經領證結婚了,算不熟?」

  「已經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了,算不熟?」

  蘇微都不敢開口說話了,因為一開口……全是溢出口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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