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蘇紫柔死了,許家贏上潭家
2024-09-11 14:16:53
作者: 菊菊
次日。
醫院裡突然傳來蘇紫柔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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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家大驚,連忙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蘇慈意。
在蘇慈意沒有明確下一步應該做什麼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守在醫院中等著蘇慈意來。
蘇慈意接到消息後就從酒店趕到了醫院。
她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很是憔悴,沒有描畫過的眉眼處透著一縷疲憊。
潭拓海帶著蘇慈意往病房走去。
見她臉色不好,關切道:「蘇小姐沒休息好嗎?要是身體不適的話,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蘇慈意沒有精力多說,淡聲道了句:「我沒事,謝謝關心。」
然後腳步不停地進了蘇紫柔所在的病房裡。
蘇紫柔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各種儀器的管子。
此時,那些儀器全部都停擺不動。
因為蘇紫柔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
醫院的院長在一旁凝重地解釋道:「這位病人之前的狀態一直都很穩定。」
「今天早上病情卻突然急劇惡化,馬上就死亡了,我們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還是沒有查到有任何的異常……」
說到這裡,院長慚愧地低下了頭。
蘇慈意的眉頭緊緊擰起。
她看著面前蘇紫柔的遺體,眸色微沉。
這不對勁。
蘇紫柔的情況她是知道的。
雖然蘇紫柔陷入了腦死亡,但潭家以A城最頂尖醫療資源來吊著蘇紫柔的這條命。
按理來說。
她在這種醫療條件下,短時間內還是能苟活於世的。
她不該死得這麼快,這麼急。
而且還是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
蘇慈意沉吟了良久,冷漠地望著蘇紫柔的遺體,吐出幾個字來。
「解剖了查。」
院長聞言,愣了愣,略有幾分遲疑:「這……」
潭拓海凌厲的眼刀對著院長一掃而過。
院長連忙就低頭應下,「好。」
蘇慈意淡淡然地瞥了院長一眼。
臨走前又落下一句:「我會讓她的家屬簽字同意解剖,您無需多慮。」
院長聞言,眼中最後的那一抹憂慮和遲疑也徹底消散,對蘇慈意感激不已。
畢竟華國大部分人對的遺體還是懷有「敬畏之心」。
不合法地擅自解剖他人遺體犯忌諱,院長有所顧慮實屬正常。
離開醫院。
蘇慈意應了潭拓海的邀請,前往潭家商談下一步計劃該如何進行。
老地方。
依舊是在潭家的茶室里。
蘇慈意和潭拓海雙雙落座。
潭拓海泡起茶來。
蘇慈意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還是需要你們把許家贏引來。」
「就用蘇紫柔已死的消息作餌。」
潭拓海泡好一壺茶,為蘇慈意倒了一杯。
他有些想不通,真誠請教:
「許家贏最近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只要我一點頭,他就會立馬過來,我們就可以趁機讓他落網。」
「在這個時候透露蘇紫柔的死,那豈不是讓他起戒備心?」
蘇慈意唇邊泛起一抹如淬了冰的冷笑,笑意不達眼底,意味深長,「讓他落網有什麼意思?」
「借刀殺人,讓他死得更慘,才是最好的報復,不是嗎?」
她轉眸直勾勾地對上潭拓海的眼睛。
明明是一雙瀲灩的美眸,潭拓海卻在其中看見了無盡的森冷肅殺。
他忍不住心頭一顫。
還好。
與蘇慈意為敵的並不是潭家。
**
蘇紫柔身死的消息在當天就被潭家用最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
果然。
天都還沒黑。
潭拓海就接到了許家贏親自打來的電話。
許家贏像是不知道蘇紫柔已經死去的消息一般,稱他要來A城接蘇紫柔回許家。
言辭之間說得冠冕堂皇。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許家贏有多麼惦念關心蘇紫柔這個妻子。
潭拓海的態度也一改先前的強硬,同意許家贏進入A城。
許家贏見潭拓海願意鬆口,順杆子就下,提出想要和潭拓海見一面。
出乎許家贏的意料之外,潭拓海除了出言諷刺了他幾句,也沒過多刁難於他,答應了和他見面。
雙方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地點定在潭家。
翌日。
許家贏提著幾大盒名貴珍稀的補品上門。
大門口處的保安大爺替他開了門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許先生人來就好了,還帶些破爛上門來幹什麼?」
許家贏原本帶笑的面孔僵住。
他陰鷙地盯了一眼保安大爺,沉聲說道:「你若是不會說話,那就讓我來替潭老爺子割了你這條沒用的舌頭。」
許家贏滿含警告的話音剛落。
潭家的管家就走了出來。
他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覷了許家贏一眼,說出了和保安大爺一樣的話。
「人來了就行,還帶這麼多垃圾,許先生這是把潭家當廢品收購站了?」
潭家管家毫不客氣地譏諷完,伸手奪過許家贏手裡的東西,一把往外扔。
那些名貴珍稀的補品禮盒全部都摔了一地,狼籍不堪。
「好了,進來吧。」
潭家管家悠悠說道,扭頭就走。
許家贏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捏成了拳頭。
他森然望向走在前面的潭家管家,心中怒不可遏。
潭拓海一家用如此輕蔑的態度對待他也就罷了。
現如今就連潭家區區一個看門的保安和管家都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是真把他當軟柿子了麼?!
許家贏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冷哼了一聲,鐵青著一張臉跟著管家進了潭家大宅中。
潭家大宅里的一切陳設和布局,都如當年他作為潭家女婿來時一樣,沒什麼變化。
進了茶室。
潭拓海端坐在茶桌上。
管家將許家贏帶到後就退了下去。
潭拓海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悠悠地泡著手裡的茶。
許家贏耐著性子,開口道:「老爺子,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潭拓海態度冷淡,根本懶得搭理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坐,別站著礙我眼。」
「……」
許家贏咬緊了後槽牙,忍著火氣落座。
他坐下後,潭拓海就隨意地拿起旁邊的茶壺給他倒上茶。
許家贏皮笑肉不笑地接過這杯茶,遞到嘴邊一喝。
發現這杯茶是冷的。
也就是說,潭拓海本就是拿了一壺早就冷掉的茶倒給他。
許家贏的怒火徹底控制不住。
眼皮子狂跳幾下,重重地將茶杯放到了桌上。
杯底磕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杯中涼透的茶水也溢得一桌都是。
「潭老爺子,你們潭家什麼意思?別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