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又惱又愛
2024-09-05 06:47:30
作者: 逆時針
進了臥室,秦牧原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盧雁依扒拉著大氅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嗔道:「王爺,您讓我往後可怎麼見人。」
兩人方才委實不像話。
燭光下,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眼波流轉間,皆是迷人風情。
「我的王妃,誰敢說三道四。」
秦牧原捉住她的手湊在唇邊細細吻著,眼底一派悠然自得。
要不是見她已是乏了,他還不想罷休。
秦牧原吩咐下人準備了浴桶,將盧雁依抱進熱水裡好好泡了個澡,又荒唐了一通,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盧雁依在晨光中醒來,看著身旁睡著的人又惱又愛。
他這樣鬧下去,她哪裡還有體力習武練舞?
盧雁依伸手在他那張俊臉上戳了戳,問:「王爺,今兒你可得閒?」
秦牧原捉住她的指尖,迷迷糊糊道:「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盧雁依哪裡肯讓他再睡,這會兒睡好了,晚上他又龍精虎猛。
「王爺,今兒陪我回一趟娘家吧,還得去給義母請安。」
秦牧原被她鬧醒,道:「行,我先去一趟衙門,回來就陪你去。」
兩人起來洗漱,若草提著食盒進來擺了早飯。
剛吃了幾口,梅染進來稟道:「主子,孺人前來告辭。」
「讓她候著。」秦牧原揮了揮手。
盧雁依夾起一塊熱氣騰騰的水晶蝦餃,道:「沒事,讓她進來,說幾句話也不耽誤功夫。」
來的是那名即將返回故鄉的孺人。
她今日穿著樸實暖和,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袱,規規矩矩行了跪拜大禮:「王妃恩德,臣妾來世再報。」
盧雁依笑道:「言重了,你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秦牧原放下茶杯,沉聲道:「既是王妃開恩,本王就不再追究。退下吧!」
見她離開,秦牧原道:「依依真是心善。」
就連他也被影響,在處理事情上的手段溫和了不少。
「並不是心善。」盧雁依笑了笑,「她們對我沒有威脅,我也沒有以整治人來取樂的癖好。」
吃完早飯,秦牧原便出門去金吾衛。
盧雁依準備著回娘家,和去郭家的禮。
他們從江南回來帶了不少特產,又有從汴州送來的東西,她只需撿了合適的便可。
一個時辰後,秦牧原回到王府,兩人先回了盧家。
見到小半年未見的女兒,賀氏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淚光閃爍。
盧鳴修已長高了好大一截,曬黑了些許。
「姐姐!」
盧鳴修興奮地喊著她,道:「王爺姐夫給我請的武師太厲害了!你別動,瞧我給你耍一套拳。」
一年過去,那個在甘泉寺吵著要去看大和尚打拳的小孩,已經學會了拳法。
賀氏佯怒道:「就是個人來瘋!這會兒看到姐姐就更瘋了。」
盧鳴修搖著她的手,不依道:「好姐姐,母親就知道嫌棄我!」
見他們鬧作一團,秦牧原臉上是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意。
太好了。
他雖然無父無母,僅有的皇兄也並非一母同胞,但看見盧雁依幸福,他就感到幸福。
「王爺姐夫!」
盧鳴修抬眼看見他,便猛地撲過去。
秦牧原忙彎腰將他接住,一把高高地舉起來,原地轉了一圈。
「哇哦!」
盧鳴修高興得哇哇大叫,雙足在空中一陣亂蹬,手舞足蹈。
知道秦牧原武功高強,賀氏也不擔心他摔著,只對盧雁依道:「鳴兒自打習了武,性子越發野了。你聽聽他那稱呼,像什麼樣子。姐夫就姐夫,王爺就王爺,哪有叫王爺姐夫的。」
盧雁依抿嘴一笑,道:「由他去吧,長大後就不能任性了。」
知道晉王到了,當家人盧宏裕從商行里趕了回來,和得力的大兒子一道,在外院擺了酒席作陪。
盧鳴修跟著秦牧原去了外院,賀氏便拉著女兒進了房。
「依依,你們可是圓房了?」
作為過來人,賀氏一眼便看出她身上的變化,擁有了少女無法企及的風韻。
被母親問起房中事,盧雁依羞不可抑,紅著臉點點頭。
賀氏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為娘知道你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不過,我們做女人,在丈夫跟前還是溫柔小意些才好。」
盧雁依不是很認可她這番話,也沒有反駁,笑著應了。
「對了,昨兒王爺就來過一趟。」賀氏道。
盧雁依訝然:「他怎麼會來?」
「來看你賣嫁妝的帳冊,又問你還有沒有私房。」賀氏笑道,「晉王這是擔心你沒了私產,在花費上會拮据呢。」
盧雁依並不在乎,道:「人活一世,占在那麼多黃白之物有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夠用就行。」
她如今最在意的是當下能不能活得如意。
待掌握了崔氏的證據,將她徹底扳倒之後,她才能痛痛快快地呼吸。
她這樣說,讓賀氏想到了早逝的丈夫。
是啊,倘若他能重新活回來,讓她散盡家財也甘願。
「不過,你總要生兒育女,你還要替他們打算。」賀氏勸道,「你作為王府主母,這個家必須要理起來。」
「母親就放心好了,王爺將他手頭的莊子產業的田契房契都給了我,除了王府的開銷,我會存一些起來。」盧雁依道,「再說了,汴州的布莊也開始掙錢,我沒問題的。」
賀氏「嗯」了一聲,道:「你心頭有數就好。」
在盧家吃過午飯,歇了午覺後兩人便去了將軍府。
一見他倆,郭佩蘭就笑了起來,打趣道:「還以為你倆是要雙棲雙飛,不再回京了呢!」
盧雁依嗔了她一眼,對郭夫人道:「義母,您快瞧瞧妹妹,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郭夫人笑道:「這丫頭是越來越野了,去了汴州一趟,京里也拘不住她。我正想著,乾脆帶她回皋蘭好了。」
她看著秦牧原問:「王爺以為如何?」
郭夫人這樣問,當然不單純只是帶女兒回去和父親團聚那麼簡單。
定遠將軍鎮守邊疆,看上去遠離京城這個政治漩渦,卻又無時無刻都被影響著,根本不可能獨善其身。
別的不說,以安北都護府的田地,根本就養活不了一支鎮守邊疆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