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露餡了

2024-09-05 06:29:33 作者: 琉璃砌月

  這句話一出,眾人譁然。

  原以為,左擲眠是與蘇青之間,有什麼關聯,萬萬沒想到,蘇晚晚才是與他有淵源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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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會與蘇青合辦畫展呢?

  二人是一脈相承的關係,共同辦展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當然,左老的怪脾氣,在繪畫界也早已聞名,以至於他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眾人之中,最為吃驚的自然是孫彥,他完全不知道,以前晚晚媽媽拜左擲眠為師過。

  「真的嗎?晚晚媽媽,她是您的……」

  左擲眠回頭看了一眼徒弟的拼接畫像,不由長嘆一聲:「當初,我看不上那個姓蘇的,堅決反對他們結婚。你爺爺那個老傢伙,專會和稀泥!當著我的面說,那小子不是個東西,轉過頭就去給他們倆當證婚人!我一氣之下,連著你爺爺也一起絕交了,但是我這徒弟,最後還是落了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蘇晚晚怔怔看著左擲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第一個,與媽媽有關係的人,見證過媽媽的年輕氣盛、才華橫溢的人。

  轉瞬間,她也理解了左擲眠對自己的厭惡。畢竟,是因為生了她,媽媽才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加上後來的病症,和父親的背叛,才導致她走上絕路。

  那時候,在他的眼裡,自己也是害死他徒弟的兇手之一吧。

  「對不起。」

  就在所有人以為,蘇晚晚一定會藉機巴結左擲眠的時候,她卻說出了讓所有人意外的兩個字,同時眼含熱淚地向左擲眠鞠了一躬。

  顯然,左擲眠也沒想到,她會有這個反應,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正在畫展招呼客人,忽然門口有人交頭接耳,緊跟著不少人放下手裡的餐點,急匆匆就往外跑去。

  蘇青有些疑惑,拉住一個正要往外跑的人問道:「怎麼了?你們都去哪?」

  「聽說左擲眠是蘇晚晚的師公啊,那邊正在採訪呢,我得趕緊過去看看!你怎麼也不早說啊,大家一起辦個畫展不是盛況嗎?不和你說了蘇小姐,我得趕緊過去搶新聞了!」

  手指漸漸鬆開,蘇青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怎麼可能?

  自己付出了一條人命,做了最不齒的犧牲才換來的機會,蘇晚晚為什麼輕而易舉就拿走了!?

  左擲眠明明是王超的叔公,怎麼會成了蘇晚晚的師公呢!

  狠狠捏扁了手裡的紙杯,蘇青轉身向蘇晚晚的畫展走去。

  「你道什麼歉!」左擲眠眼圈微紅,卻硬著聲音怒道。

  蘇晚晚卻笑了:「左老,很感謝您一直記得我媽媽,很感謝您。」

  「臭丫頭!」左擲眠瞪了蘇晚晚一眼,「和你媽一樣的臭丫頭!」

  向前邁了一步,左擲眠正想走向蘇晚晚,身後蘇青忽然出現,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左老,您怎麼沒有回去休息啊。我和蘇晚晚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她抄襲我的作品,我都不和她計較了,您老也別為我著急。」

  硬生生將話題拉到抄襲上,蘇青沒有留意到,周圍人的目光都有些變化。

  只拉著左擲眠的胳膊,就想把他拽走。

  見她還這麼說,左擲眠默默轉過頭看了蘇青一眼,沉聲道:「蘇青啊,你說蘇晚晚抄襲你的畫,除了那張底稿,還有什麼證據嗎?」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當眾質疑自己,蘇青乾笑幾聲,看著滿屋的記者,居然沒有一個向著她的,反倒用審視的目光,像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來什麼似的。

  左擲眠看著蘇青,又問了一遍:「你認定蘇晚晚抄襲,除了底稿還有什麼證據?」

  雖然感受到氣氛有變化,可蘇青還是硬撐著不肯改口:「左老,您都看見了,那確實是蘇晚晚抄了我的畫啊。」

  「好,那我們就一起來看看,我的《重生》和你的《涅槃》是不是一模一樣吧。」蘇晚晚瞥了蘇青一眼,她看得出,左擲眠已經在給蘇青台階了,可惜她不下。

  引著眾人,蘇晚晚走到自己畫展盡頭,將那幅《重生》展現在大家面前。

  一時間,驚嘆、詫異寫滿了每個人的臉龐,其中也包括蘇青。

  她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蘇晚晚能把畫改到如此地步。

  簡單添加了一個人物,但是整個畫作的核心和立意完全不同了。

  所有人看向這幅畫的時候,眼裡只有那個浴火重生的人,哪還有鳳凰的影子。

  蘇青那張底稿上,構圖的核心已經被遮蓋了個徹底。

  「蘇青小姐,這幅畫和你的底稿,好像沒什麼關係啊……」終於,有人發出了疑問。

  「確實是,若不是有那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底稿,這兩幅畫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啊。」

  「當初曝光出來的圖,也不是這一張,那時候兩幅作品勉強算是有點關聯。」

  「這樣就說對方抄襲,是不是太草率了?」

  眼看眾人越說越不對,蘇青終於開始著急了,她指著蘇晚晚憤憤出聲:「一定是你,看著我抓住了你抄襲的實證,所以連夜把畫稿改了!蘇晚晚,你好惡毒的心腸,我都打算放你一馬了,你居然倒打一耙!同為畫家,我真是為你不齒!」

  左擲眠看向蘇青,臉上的神經抽了抽。

  病急亂投醫,此時的蘇青依舊想要保住左擲眠這根救命稻草:「左老,您是看過蘇晚晚那幅畫的,這確實是她零時改的啊!」

  「你還有沒有一點常識了!」左擲眠忽然大吼了一聲,掉頭就向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看蘇青一眼。

  不知自己怎麼惹惱了他,蘇青愣愣站在原地,直到蘇晚晚走過來,沉聲提醒:「油畫的油彩是能記錄時間的,一幅畫能幹燥到這個地步,不可能是一晚上的效果。況且,我還需要構思和創作的時間,最快也需要好幾個鐘頭,你自己算算,它可能幹涸到這個地步嗎?!」

  楊瓊麗此時走到蘇青面前,拿起話筒問道:「蘇青小姐,對於兩幅完全不同的畫作,你還堅持是蘇晚晚抄襲嗎?」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住口!」蘇青忽然吼道,只想眾人的手微微顫抖著,「你們這群傻子,都被蘇晚晚騙了!你們都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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