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要相信我很愛你
2024-09-05 06:27:51
作者: 琉璃砌月
將手背在身後,司澗淮一步步走到射燈下面,蘇晚晚這才留意到,他的衣服雖然以黑色為主,但是在不經意的地方,都裝飾了一些亮線。
沒有光的時候,他一團漆黑,但是只要有一絲亮,司澗淮就會變得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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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快開始了,猜到你在哪裡,好像也不算太難吧。」司澗淮說著,看向蘇晚晚平鋪在展台上的半成品,只是一眼他就讚嘆道:「這是你媽媽吧,做的真漂亮啊。」
有些意外,畢竟現在拼接畫還只是一個框架,細節都沒有添加,蘇晚晚以為除了自己不會有別人看得出。
更何況,司澗淮應該沒見過自己媽媽才對。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蘇晚晚驚嘆。
畢竟,剛剛才有人惡語相向過,她對這份肯定,格外珍惜。
「很容易認啊,頭髮和臉型的輪廓都很清晰。」司澗淮說著,指向了蘇晚晚的拼接畫,緊接著,他像是意識到什麼,立刻加了一句,「和雜誌上刊登的那張立體化很像。」
此時她發現,司澗淮竟然真的認得出自己的構想,並不是隨口瞎猜的。
「那你能看得出來,這是幾張畫嗎?」蘇晚晚將遮蓋的部分打開,一邊展示一邊詢問道。
司澗淮仔細看了看,微微搖頭:「這我可辨別不出,但是看起來應該是幾個媽媽的肖像拼接起來的一張圖吧。」
眼睛微微發亮,蘇晚晚看著司澗淮,有種知音難求的感動。畢竟,連孫彥都看不懂自己在幹什麼,不僅幫不上忙,而且有些不解。
時間已經很緊張了,為什麼還要花心思做這些。
「你已經很厲害了,今天看過這些畫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能認出來的。孫彥可是見過我媽很多次,他都沒認出來。司澗淮,你的眼力是真的很厲害啊。」蘇晚晚說著,忍不住讚賞地看向司澗淮,卻忽然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是那麼熟悉。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時間在他們兩人之間快速倒流,像是要與記憶中的某一個節點重合,但是蘇晚晚始終捕捉不到和眼前的畫面重合的那一刻。
為什麼,這個人這麼熟悉,卻偏偏想不起來?
沒有注意到蘇晚晚的異樣,司澗淮拿起裁紙機上剛剛裁好的幾張照片的碎條,看了幾眼之後,放在蘇晚晚的拼接畫上。
然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司澗淮趕緊抬頭問道:「是不是弄亂了,不好意思,我看著看著就想動手。」
蘇晚晚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下,發現司澗淮安排的位置完全沒問題。
「就是這裡,你放得對。」蘇晚晚走上前調整了一下。
司澗淮看著逐漸清晰起來的畫像,不禁讚嘆道:「真是讓人驚嘆的創意,你的照片拼成了媽媽,晚晚你這麼優秀,阿姨在天上一定能看得見的。」
狠狠點了點頭,蘇晚晚忍不住有些眼熱。
見她這模樣,司澗淮立刻道歉:「對不起,招惹你的傷心事了,晚晚你別難過,是我說錯話了。」
說著,他拿出一張紙巾,替蘇晚晚擦拭眼淚。
感覺到這個動作有些過於親昵了,蘇晚晚剛要拒絕,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讓她不由向後退了半步。
「司澗淮,你在幹什麼!」
將紙巾遞給蘇晚晚,司澗淮抬起頭看著氣沖沖而來的傅墨寒,眼底閃過不易覺察的一絲得意。
「我看晚晚心情不好,所以陪她說幾句話。」司澗淮毫不退讓,站在蘇晚晚前面。
看著兩個人站在自己對面,傅墨寒心底沒來由一陣煩悶,他的女人為什麼要躲在別的男人身後!
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晚晚你過來!」傅墨寒宣示主權似的,向蘇晚晚說道。
蘇晚晚走出司澗淮身後,但並沒有站在傅墨寒身邊,而是走到兩人中間說道:「來者都是客,這是我的畫展,你們任何人來我都歡迎。只是……」
彰顯完自己的地主之誼,蘇晚晚緩緩走到傅墨寒身邊,對司澗淮抱歉一笑:「我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裡了,墨寒約了我去吃飯,你要是喜歡這幅拼接畫,可以到畫展那天來看。我不收你票,算是感謝你給家嘉獻血。」
「能有機會看見這幅畫作完成,我也是很榮幸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告辭。晚晚,預祝你畫展順利!」司澗淮溫柔的看了蘇晚晚一眼,隨後冷冷向傅墨寒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目光一直墜在司澗淮的背後,傅墨寒不理解為什麼這傢伙從國外回來,會突然介入蘇晚晚的生活。
之前總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表情,可他每次看向蘇晚晚的時候,總是柔情似水,看得人想發火。
「晚晚,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傅墨寒轉過頭來,再次警告。
蘇晚晚沒理會他的不悅,淺聲道:「知道了,我也沒主動找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來者都是客,既然是來看畫展準備情況的,我總不能把人轟出去吧。怎麼樣墨寒,你看我的畫展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
說著,蘇晚晚拉著傅墨寒走到自己的拼接畫前面,既然司澗淮都能認出來,這幅畫是以傅墨寒拼起來的那張圖作為藍本的,蘇晚晚希望傅墨寒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草草看了周圍一眼,傅墨寒立刻想起瘋魔一般的蘇青,在自己臨走前懇求給她一場畫展。
一想起在酒店裡的那一幕,傅墨寒心裡就一陣煩躁,他沒有看蘇晚晚心心念念向他展示的拼接畫,只是拉著她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我定的晚餐時間快到了,我們先走吧,河豚要新鮮才好吃。」
有些失望,蘇晚晚看著傅墨寒的背影,只當他是因為撞見了自己和司澗淮在一起,所以心裡不舒服。
「好啊,那我們先去吃飯,不過等到我畫展快開始的時候,你可要來看啊。」蘇晚晚笑著,她這次展出的作品,除了新創作的十二幅以外,她還把之前獲獎的兩幅也放在了醒目的位置。
她想在自己最重要的場合向傅墨寒介紹,這兩幅把自己送上新人畫壇的作品,是為了他才創作的。
「好,到時候我一定來。」傅墨寒簡短回應著,但是心思完全不在蘇晚晚畫展上,現在一聽見這個詞,他就會想起蘇青,整個人便急躁起來。
自己也沒做錯什麼,不必向蘇晚晚解釋什麼,只要專心愛她不就夠了嗎?
一遍遍這樣勸服自己,傅墨寒卻很難讓自己心安理得,坐進車裡的時候,副駕上的蘇晚晚忽然問了個問題,讓內心煩亂不已的傅墨寒頓時僵住了。
「墨寒,你脖子怎麼了,為什麼會傷到那裡啊?」看著右側後方的那塊創可貼,蘇晚晚有些在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