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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故意

2024-05-04 07:38:41 作者: 連串串

  施一默最近過得不太順。嚴格來說,自從她和沈遇晴用那種奇蹟一般的方式重逢後,她的日子就不太順了。

  何況,沈遇晴是在她面前出了車禍的。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熊維林居然會那麼記仇,主動找上門來。

  這個消息還是師悅提供的,師悅現在冷眼看著曾經的男人疼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忍著心疼,卻不敢靠近,因為她比施一默更加了解熊維林的性格。

  「你最好出去一趟。」

  

  「為什麼?艦川這邊事業剛剛起步……」

  師悅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為了誰做事。」

  施一默沉默下來,半晌她才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我以為我幫了一個許艦川,也是幫老闆。」

  「少胡扯了!」師悅冷笑一聲,「我得到消息,顏紀峰已經把你賣給了熊維林,你或許不太了解他,我太了解了。雖然沈遇晴的車禍和你沒關係,她現在也福大命大沒什麼大礙,但是那個男人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你頭上。」

  「你以為我會怕他的?」

  師悅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了,「施一默,以前總是你提醒我。現在要我提醒你嗎?第一,許艦川不是你的良人,第二熊維林也不是好惹的,第三老闆早就放棄了我們,就算沒有放棄,這邊遠水解不了近渴!」

  「顏紀峰敢背叛老闆?他瘋了麼?」

  「那個人從來都是不穩定因素,如果不是老闆身邊沒有人了,絕對不會派他過來!」

  師悅說的沒錯,當天晚上,施一默的公寓就被幾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還好她提前做了準備,所以當看到那幾個人一臉沉重出來的時候,她也徹底相信了師悅。

  施一默不是第一次跑路,但是這一次,她有了牽掛。

  許艦川現在事業剛剛起步,她要和他一起走嗎?兩人遠走高飛,走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

  儘管師悅讓她不要冒險,但施一默太累了,她也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女人一旦有了軟肋,將在戰鬥中失去自己的城堡。

  和預料的不太一樣,知道她的想法後,許艦川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開始打包行李。

  她驚訝得合不攏嘴,或許師悅說對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一次她說錯了。

  她沒有看錯人。

  「艦川,我會連累你。」

  「我心甘情願的。」許艦川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上了重要的證件,「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施一默宛如有了主心骨,全心全意相信這個男人,一時之間都喪失了引以為傲的判斷力。

  他們坐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吉普車,「我們去哪裡?」

  「按照我對熊維林的了解,他如果要抓你,肯定是要攔住各類交通要道。這樣吧,我在邊境有個朋友,我們從西南過邊境。」

  「好。」

  全然的相信,讓她沒有多想,直到兩人穿過濕熱的雨林,他們駛出了這個國家的邊境之後,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連日的風餐露宿讓她的精神有些不好,旁邊的男人臉上也一臉的疲倦,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逃出生天,所以他的眼神很亮。

  她喝了一口水,按著掌下的車座,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個車性能挺好。」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改裝了。」

  「改裝?」為什麼要改裝成適合長途奔走的樣子?施一默還沒說完,就聽到雨林中忽然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

  因為師悅,她對東南亞的影響不太好,哪怕現在她在越南的境內。

  「怎麼了?」

  「沒什麼。」車繼續往前駛去,但沒有走多久,他忽然停下車,因為前面的路被擋住了。

  她捏著他的手臂,眼神有些害怕。許艦川撥開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前面並排擋住路的車輛,微微蹙眉,然後打開了車門。

  「不要。」

  「放心,沒事。是我來接頭的朋友。」

  只是,許艦川最後並沒有真正讓施一默放下心,尤其是她看到了從對面車上下來的男人的時候,眼神掠過不敢置信。

  「怎麼會是他?」

  對面越野車上,忽然車門打開,先是一個拐杖下了來,然後是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慢吞吞走了下來。

  他的姿勢很慢,下來的時候明顯要藉助拐杖。

  他走下車,緊接著車上又跳下來幾個人,他們還從車上推下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

  許艦川看了一眼那渾身浴血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已經太晚了,他們的車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好久不見了,許公子。」杵著拐杖的男人,微微揚唇。他的頭髮很短,抬頭的時候露出了輪廓分明的五官,算得上英俊的臉上,卻有一道疤從他的右臉划過,通過傷口能想像當時他受了多重的傷,應該是深入骨髓吧。

  他摸著自己的傷口,舔了舔唇,眼睛微微一眯,擋住了裡面冰冷的視線。

  「要說一句,真是太巧了嗎?還是這個世界,太小了。」

  許艦川避無可避,看著地上渾身是傷,生死未卜的聯繫人,知道大勢已去,「熊維楊,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別為難女人。」

  熊維楊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車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笑了起來,「許公子想多了,我一向憐香惜玉。不信,你問她呀!」

  說完,不待許艦川說話,熊維楊已經揮手,「帶他們回去!」

  車上,施一默從見到那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升起一種無法抑制的恐懼。她親眼看到那個男人中槍死去的,還有那麼多殺手,怎麼會……怎麼會還活著。

  可是,那不會錯。那記憶中那張臉不會有錯的。

  他笑起來的樣子,曾經一度是她的惡夢。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惡夢還在繼續。

  車門被打開,那張臉,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那深入記憶深處的笑容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想暈倒的,但是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微笑著靠近,嘴角在笑,聲音卻冰冷。

  「敢裝暈,我剁掉他一根手指。」

  連日的疲倦,還有對未來的恐懼讓她這次沒有裝,而是真的兩眼一翻,暈掉了。

  她最後的一個意識是男人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還真的暈了?剁掉他一根手指吧,畢竟,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小黑垂頭喪氣帶著二黑回到熊家,熊維林正在書房看景山的財務報表,聽到聲音,慢悠悠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

  「有事嗎?」

  小黑很是尷尬,他是特種兵出生,又當了一段時間僱傭兵,可以說是專業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了一輩子的打鷹人,卻被鷹啄了眼睛。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抱歉。

  「人跑了。」

  「哦。」男人沒有抬頭,視線在面前的報表上面,絲毫沒有移開眼神的打算,也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

  小黑等不到苛責的話,猛地抬起頭,「五哥,你責怪我嗎?我放走了施一默,怎麼和嫂子交代啊?」

  「就那麼交代,照實說。」

  「可是……」小黑心有不甘,「我不甘心,我這麼多年還沒失手過呢!五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她給你帶回來!」

  「不用了!」熊維林的視線終於移到了小黑的臉上,看他一臉焦急,他卻顯得十分淡定。

  「施一默是我故意放走的。」

  「啊……為什麼?」小黑有些不解,「你明明和顏紀峰做了交易的,為什麼要放走這麼一條大魚……」

  「因為,我讓許艦川帶她去了東南亞。」如果三哥真的還活著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只要一個人可以引出他來。

  既然他怎麼也不願意上鉤,那麼他只能放他最喜歡的魚餌。

  希望這一切都有用。

  小黑正準備說什麼,門被推開了,沈遇晴端著兩碗湯圓進來了。

  「我煮了湯圓,你們餓不餓?」

  沈遇晴不說,一說小黑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他也沒有客氣,結果沈遇晴手上的碗,「謝謝嫂子。」

  沈遇晴退了退,嘴巴努了努左邊的碗,「那一碗,甜重一點,是你喜歡的。」

  小黑的臉有些紅了,聲音也有些結結巴巴,「嫂子……你……你怎麼知道?」

  「這還不簡單。因為我在家烤餅乾做蛋糕做那些甜食,從來都是你最捧場!」

  小黑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說話的時候,餘光看到了熊維林的臉。他就算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還有人的本能,他們家五哥+老闆的臉色不太妙啊。

  他心裡打了一個寒顫,「那……謝謝嫂子,我拿下去吃了!」

  「嗯,不要著急,鍋里還有。」

  小黑端著碗,兔子一樣溜走了。

  沈遇晴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把剩下的一碗低糖的放到熊維林面前,「吃點東西吧,我加了桂花,味道不太濃,你喜歡的。」

  他接過碗,吃了一口那胖胖的湯圓。芳香撲鼻,的確如她說的,只有淡淡的甜味。

  不過不知道為何,吃到嘴巴里卻有一股濃重的苦味和酸味。

  他頓了頓,放下了勺子,忽然說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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