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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寶珠出事

2024-05-04 07:35:51 作者: 連串串

  男人陌生的氣息鋪面而來,帶著淡淡的牛肉餡餅的味道,隱隱還能感覺到一絲汗味。

  但奇怪的,並不討厭。

  

  她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他所有的味道在這一刻侵占了她的全部。

  她想過掙扎,但手剛抵到他的胸膛,卻慢慢變軟了。

  她捨不得推開。

  等了好久才等到的一個吻呀,吻得她心跳如雷,吻得她全身發軟,吻得她腳尖都蜷縮起。

  她甚至跟著他的動作,慢慢地開始回吻他。她學著他的動作,舔著他的上嘴唇,她感覺那捏在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她忍不住張開了嘴巴,男人噴下來的氣息帶著電,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尾脊骨慢慢爬起來,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就在她軟成一片,只能隨著男人的心跳起伏不定的時候,一聲驚魂的鈴聲把他們驚醒。

  她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跳出了男人的掌控範圍,雙頰通紅,有些羞澀,又有些尷尬,最後乾脆跑到了廚房,「我去拿點水。」

  熊維林摸了摸濕漉漉的唇,心情十分不錯。

  不過接過電話後,他的臉色迅速凝重起來。

  沈遇晴剛端了水出來,卻見熊維林握著手機,臉色十分難看。

  她心中一動,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熊維林沒有多做解釋,走到門口,忽然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在家裡帶著,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

  熊維林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後就離開了,沈遇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事情。但看他臉色,應該是一件大事。

  後來,她也嘗試給他打了無數電話,但電話那頭沒人接通。

  她決定第二天下班之後去找他,但是去金盛花園,那裡大門緊閉,只有一個開門的老大爺,見到她,眯起了眼睛,「你是誰呀?」

  「熊維林在嗎?」

  「小老闆呀。」老大爺搖搖頭,吊著菸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黃牙,「不在了喲,他去景山了。」

  「景山?」

  沈遇晴記得是晉城的十三五規劃項目,是晉城旅遊局和國家旅遊局合併開發的一個新興環保項目,據說耗資20多個億。

  她隱隱也挺許賀說過,景山的開發項目被賀信盛拿到了。

  難道賀信盛把項目給了熊維林嗎?

  沈遇晴放心不下,又打了幾個電話,但那頭,一片忙音。

  到最後,她發現熊維林直接關機了。

  此時,熊維林掛上了電話,走進病房。

  病房中,賀信盛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他呆呆看著病床的賀寶珠。

  「寶珠小的時候就很好強。別的女孩子都溫溫順順的,只有她,想要什麼就一定會要到。我老婆說女孩子太好強不好,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我賀信盛的女兒就應該像我。」賀信盛說著,聲音有了一絲哽咽,回憶過去,他難免有些感懷。

  「那時候寶珠多小啊,她的小胳膊小腿兒,我怎麼抱都害怕。不是有句話怎麼說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不瞞你說,那個時候我真是這種感覺。我去參加我戰友的婚禮,看著婚禮上新娘的爸爸一米八幾的漢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心裡就感嘆,要是將來寶珠結婚,我也一定會哭成這樣子,甚至比他還不如吧……我可愛的寶珠,世界上最好的寶珠,我從小都捨不得打她,別人傷了她,我可以為她拼命……可是這樣的寶珠……我居然護不住!」

  賀信盛喉結猛烈動了一下,鷹一樣的眸子閃過一絲狠色,「給我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熊維林點點頭,半晌看著那漲紅了眼睛的大男人,心裡格外難受,「對不起,賀叔。」

  賀信盛臉色陰鷙,卻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小五,你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昨夜,熊維林接到了小馬的電話,說大小姐跟丟了。

  熊維林直覺有些不對,緊接著打了賀寶珠的電話,發現已經關機。沒多久,賀信盛的電話就來了,說賀寶珠沒有回家。

  他們找了一個晚上,終於在河邊找到了全身赤裸的賀寶珠,她全身都是傷,臉上被扇得像個豬頭,身下更是狼藉一片,見到他們,她害怕得尖叫連連,最後被打暈了帶到了醫院。

  醫生檢查的結果在預想之中,賀寶珠被人強姦了,嚴格意義說是被輪姦。醫生在她的身體內,發現了起碼五個人的精液。

  賀信盛當時就發瘋了,這個稱霸了晉城半輩子的男人,從來不知道哭泣是什麼鐵血男人,在看到女兒傷痕累累的身體的時候,忽然大哭起來。

  真正讓熊維林心裡愧疚不安的是賀寶珠的哭聲。從來,他都只把當妹妹,還是一個叛逆期不聽話的妹妹,但朝夕相處了幾年,再冷漠的人也有幾分情感,更何況賀寶珠的父親賀信盛還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在養。

  他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要照顧好賀寶珠,當妹妹一般照顧,但轉眼賀寶珠就出了事情。

  他在想,如果當天那晚上他多一點耐心,不是把她交給小馬,而是接了她的電話,是不是她的命運就會不一樣。

  醫生說她受虐的時間是凌晨的十二點到兩點半,他看了通話記錄,她最後一個電話就是那個時候打給他的。

  她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最後的求救機會給了他。

  但他仍然當她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沒有理會。

  熊維林出門的時候,蹲在一邊花壇的小馬站了起來,他蹲了大半夜,腿都麻了。

  但他不敢說什麼抱怨的話,走到熊維林的面前,他低下頭,有些沙啞地說道:「對不起,五哥。」

  「不是你的錯。」

  熊維林擺擺手,徑直朝門外走去,「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調了監控錄像。也查了那個麵包車,是個贓車。主人上個月車被盜了。」

  「還有其他線索嗎?」熊維林從身上掏出一根煙,慢慢點上,濃白的煙霧中,他一張臉若隱若現,一絲狠戾慢慢浮現出來。

  「我們分析了。做這些事情的人應該不是晉城本地人。晉城本地的地頭蛇都是知道賀寶珠的,賀信盛的女兒借他們十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碰……我想,應該是來外來勢力……」

  「外來?」熊維林眸子一眯,低頭看了一眼有些髒污的地面,忽然抬起頭,「猴子那邊有線索了嗎?」

  小馬還是搖頭,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五哥……我好像錯過了什麼,我要回去再看看監控……」

  熊維林蹙眉,心中隱隱約約也想到了什麼。但具體還沒搞清楚的時候,賀信盛的電話來了。

  賀寶珠醒了。

  自然,賀寶珠的精神不會太好。

  她初中的時候就在外面混,但也只是混。或許在其他人眼裡,她是一個小太妹,無藥可救。

  但她其實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

  在發生這件事情,她還是一個處女。沒有想到,會是那麼的疼,那麼的無助。

  她能看到滿天繁星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奇怪,在晉城的這些年,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星星了。

  那晚上,她看到了。

  黑幕一般的天空,閃著繁星,也照亮了整片黑暗。

  但和那閃亮的星星不一樣,她的世界,只有黑暗。

  再也沒有光亮的星星。

  「寶珠。」

  身邊,有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她驀地回過頭,見到那張疲憊的臉。

  一瞬間,那人的眸子似乎和那晚上的那些惡徒重合了一般,她的手心開始顫抖,她瑟瑟發抖,然後在男人進一步靠近的時候,放聲大叫!

  熊維林走到病房,剛好遇到一個花瓶迎面飛來。他側身躲過,但仍然被花瓶擦到了臉,一絲血珠滾了出來,但他沒有理會臉上那一點點小小的刺痛,他的面前,全是賀寶珠撕心裂肺的尖叫,還有那驚恐的表情。

  她不讓任何人接近,賀信盛紅著眼強制要靠近的時候,剛抓著她,她就開始劇烈的抽搐,口吐白沫,好像要死掉一般。

  熊維林意識到情況不對,醫生聞訊趕來,給賀寶珠注射了鎮定劑、

  她又睡著了。

  因為又哭又鬧,她的一雙手全是傷痕。

  舊的傷口還沒好,又添心傷。

  賀信盛去廁所清洗傷口很久沒有出來。

  他等在門口,隔了好久,終於等來了慢慢出來的賀信盛。他洗了一把臉,雙眼漲得通紅。

  「絕對!絕對不會放過的!」

  熊維林扶著他,心中閃過一絲痛意。

  「賀叔放心,我定會抓到他們的!」

  就在這時候,小馬的電話來了。

  「五哥,我終於知道我發現哪裡不對勁了。我剛剛回去看了美人香的監控錄像,美人香在周圍都安裝了監控器,我發現了猴子……猴子那天晚上也在美人香……不,嚴格來說,不是在美人香,而是在美人香的附近遊蕩……整整的三個小時,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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