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相看都撞上了,各憑本事
2024-09-05 05:01:02
作者: 鏐柵
寧紅花矜持地回之一笑,就像普通的慈祥的阿婆一樣。
「噢,這是我的大孫媳婦,也過來活動活動。」寧紅花回道。
姜慈柔友好地回之一笑,看起來就很賢良淑德。
荷花娘心裡有些惋惜,她怎麼之前沒見到這般齊整的小姑娘?不然指定給自家娃兒介紹了。
「行行行,我們先去姑娘家找口水喝喝。這姑娘家啊,是我們村子裡的泥瓦匠,家境可還行了,她爹現在就領了一堆人在學堂那裡起學堂呢,可氣派了。」荷花娘說起來都有點羨慕。
有本事的人家,過得自是不差的。
「要我說,可掙不老少。人家那條件就看得上我家?」張玲玲總算靈光了些。
「人家說了就看男娃品行好,能踏實幹活,到時還可以跟著她爹幹活。」說到這裡,荷花娘跟張玲玲挑挑眉,眼裡有未盡的含義。
張玲玲愣了一下,「哦!哦!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阿弦最是聽話的,人也長得靈光,在家裡都是幫家裡幹活的,可能幹了。」
寧紅花努努嘴,有些話不好說出來,畢竟這是在外面,不好打自己家人的臉。
她看著那倆姐妹的嘴臉,嘆了口氣,眼睛往上瞟了瞟。
姜慈柔仿如局外人,看著周阿婆的小動作,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這也是怪生動的。
四個女人熱熱鬧鬧地來到泥水匠何家門前。可是泥水匠家裡好像挺熱鬧的,門戶大開,裡面影影綽綽走動著不少人,那裡面的笑聲都能頂翻屋頂。
「我好像聽著泥水匠也回來了,他不是在村口起學堂嗎?」荷花娘有點怪異地瞥了一下張玲玲,眉頭輕輕蹙起。
張玲玲卻沒當回事,笑著說:「可能是有什麼親戚過來走動了,泥水匠大哥肯定是要回來見見客的吧?」
張玲玲說完,心裡還怪美的,還能同時見上親家。
可是姜慈柔不一樣,她是姜家人,跟大家住了十四年的,生活了十四年的,她聽著裡面好像有何水秀和彭珍珠的聲音。
她心裡驚慌不定,不會這麼巧吧?她看了看剛處好關係的張玲玲和寧紅花。
荷花娘進去了一會兒,張玲玲都感到有些奇怪了。
荷花娘和泥水匠媳婦出來的時候,荷花娘的表情是很臭的。可是專心準備見面的張玲玲沒發現,人老成精的寧紅花卻眯起了眼睛。
姜慈柔內心吶喊:不會吧,不會吧。
此時,彭珍珠和一個梳著粗壯油亮的麻花辮的姑娘一起走了出來,手裡還捧著兩個空碗,像是裝水的,要往廚房走去。
「阿柔?」彭珍珠本就不是真心出來的。她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門口的各位,還是齊全的周家婆媳三代。
彭珍珠愣了愣,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麼。
張玲玲張大嘴巴,一時之間望著彭珍珠,又望著面露不好意思的泥水匠媳婦,又合上了嘴巴,面露不虞。
寧紅花板著臉,也不說話。
姜慈柔只能作為晚輩,先是回應了彭珍珠,再跟泥水匠媳婦打招呼。「伯母,我們……姜家村周家的,路過這裡,討……」
那邊的姑娘停下來,上下掃視著這祖孫三代,扯了個笑容,見了個禮就走了。
張玲玲只當她是害羞。
泥水匠媳婦說:「欸,今日不巧吶,你們村的姜家也過來我們這,是我們村的何家,就是那個在起村學的何家,你們都知道吧,他們牽線的。聽說是何家的姑奶奶,就坐在我們裡面呢,姜家的當家阿婆,都來了,介紹她的大孫子呢!」
就好像是印證她說的話似的,何水秀帶著姜志偉出來了,後面還跟著急急跑出來的彭珍珠,她嘴裡好像還在解釋著什麼。
何水秀回頭呵斥她,彭珍珠就對著眾人露出皺巴巴的表情。
姜慈柔最是明白她的好心的大伯母,估計是大伯母發現她們來了,跟阿婆說了一聲,阿婆就帶著堂哥出來了。
「阿柔妹,周家阿婆,伯母,你們也來了?」姜志偉被彭珍珠推著後背,他才小動了一下,問候了各位。
「欸,是,我們都來了,我們不知道今日怎麼的就來這裡,誤打誤撞的,就是這個時間,有點渴。既然你們都在,我們就先回去了啊。」寧紅花拉著不甘心的張玲玲,隨便解釋了個面兒,就準備走了。
此時,那姑娘又走出來了。那個身板,高挑還帶著豐腴,面兒白淨,頭髮烏黑油亮,雙眼有神,一看就是個能生養又有主意的。
反正張玲玲看上了,她覺得這樣的兒媳婦不能拿捏,起碼能幫持這個家!二兒媳婦再找個乖順的也行!
張玲玲有史以來第一回在外人面前頂撞了自己的婆母的意思,突然變得好聲好氣,拉著泥水匠媳婦的手就跟親姐妹一樣說悄悄話。
「姐妹啊,我們周家也是很有誠意的,我家阿弦明日也上門來給你看看,怎麼樣?」
泥水匠媳婦很是為難,她看了看低頭不語一臉不高興的荷花娘,這才點頭了。
出了這道門,荷花娘就罵上了。「怎麼回事啊,明明說好了你們周家明日過來,也就是今日過來的,我昨晚還跟她聊了的。今日就變成姜家是貴客了?」
她歪頭看著姜慈柔,懷疑是姜慈柔走了消息給自己的娘家。「這你孫媳婦吧?會不會是你啊?原來你是何老爺的外孫甥女,怎麼剛剛沒多打幾聲招呼?」
「荷花娘,阿柔這脾性絕對不甘這事,我敢保證。就是今日,決定是碰巧了的。」寧紅花立馬站出來為姜慈柔說話,這是凌她沒想到的。
張玲玲也看著姜慈柔無辜的表情,也是信的。
「這泥水匠家不會是看上了何家的關係吧?姜家條件很好嗎?」荷花娘還是不高興。
因為這邊搭橋的人是她,她不是指著這份媒人錢,她要的是臉面。若是泥水匠媳婦公然這般打她的臉,這樣的鄰里是做不下去了的。
無他,只能靜等明日了。
晚上的周毅弦被好好拾掇了一下,還翻出了最新的衣裳,也就是少補幾個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