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他搓背給他上藥
2024-09-05 05:00:28
作者: 鏐柵
洗澡並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雖然他的大腿受傷了,但她上藥的時候,覺得他完全可以自理。
比如他站在原處,鬆開褲帶,讓褲子自己掉下來,然後坐在小板凳上,用水避開傷口處,擦身即可,潑水都行。
洗完澡之後,穿衣裳也不難,他抬抬腳便能進去,畢竟膝蓋處並無損傷。
但現在周毅辰這麼大的漢子,他站在姜慈柔的面前,十分為難地說:「山上三天,這種時節,出的汗是真不少,後背都能搓泥了。蚊蟲的叮咬,我不方便處理,你幫我擦點藥油。」
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就連香香也在一側軟軟地吠。「汪,汪汪。」
姜慈柔答應了之後,立馬就後悔了。她看著他一瘸一瘸的背影,他回房間揣藥油和衣裳了,她張了張嘴,遂又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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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著眼睛就是!
可當青天白日的,她把廚房門關上之後,一回身,就看見他上身的粗布破衫直接被他拿在手裡,露出古銅色的起起伏伏的後背。
姜慈柔差點就叫出來了,她緊張得手裡的布巾都拿不住了。好像有點熱……對,大中午的能不熱嗎?趕緊給他收拾妥當,好好休息一下,在山上那麼幾天能睡好嗎?
她連忙低下頭,假裝去灶台那裡兌水。
其實水早就兌好了,不然他在那裡脫衣服幹嘛。
周毅辰偷偷噙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脫褲子咯,等下我坐在凳子上,麻煩你幫我搓一搓後背了。」周毅辰的嘴角都掩藏不住的笑,嘴上還是在光明正大地假裝正經,生怕嚇壞了她。
「嗯。」姜慈柔微不可聽地蚊子般的聲音回應了他。
褲子是用一條帶子綁起來的。此時布帶被系開的摩梭的絲滑的聲音,和那種粗糙的麻布褲子垂落到地上的聲音,正在姜慈柔的耳朵里無限放大。
她不禁想鑽個地洞了。
「過來吧,快點搓完我就可以大睡一覺了。」周毅辰腿一曲,光溜溜的他就坐在了凳子上,腰中間還放了剛剛拿著的上衣。
可是姜慈柔不知道,她微眯著眼睛,視死如歸地坐在他的後背處,用手一拉,水桶就挪到她順手的地方。
她坐下來之後,在他的旁邊,更顯得嬌小。
晌午的山林鬱鬱蔥蔥,鳥兒也叫個不停,還有勤勞的小鳥在外面啄蟲,試飛的小鳥等著展翅……
「大點力氣。」周毅辰淡定地自己也拿著布巾在前面搓。
「欸。」姜慈柔瞪著面前的這堵牆,實在看不出來後背哪裡有傷口。她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快要被熱死了!
所以她掏起滿是水的布巾,兩隻小手使勁地往牆上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換了一遍水又換一遍水。
古銅色的肌膚貼在一塊塊微微凸起的肌肉上,就像一塊上好的黃米糕,有點軟也有點硬。正中間凹下去的脊柱樑,她觸碰到都覺得它的堅硬。每一寸肌膚都有他的熱度有他的氣息,淅淅嘩啦的水聲是兩個人的心照不宣。
「兩個蹄子直接瓦罐給熬上,兩個蹄子明天我給你做個烤蹄子來吃。」
「啊?啊,噢。」姜慈柔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饒有興致想要翻過面,脖子一扭,一隻眼睛只能瞅到正在把他的後背當衣服搓的小娘子。
他還要再翻過來一點,她下意識地一手撐住他滾燙的臉,頭低了下去。
啊!這,這,這……姜慈柔趕緊閉上眼睛。怎麼會有這麼,這麼好看的,形狀……
我的是不是也長這樣?
姜慈柔趕緊抬頭,沾起快涼了的水,給他搓洗手臂。周毅辰真的忍笑忍得很辛苦。
在她的視角,他的前面是有衣衫遮住的,她這般才輕鬆了一些。
他抬起手臂,富有張力的肱二頭肌一塊一塊的,特別的有男性魅力。在她看來,也十分地有安全感。
她算是細心地搓了左手,給右手搓的時候,她還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麼你的衣裳會動的?」
周毅辰疑惑地露出要掉不掉的尾音:「嗯?哦……」他低頭看見了自己的兄弟,已經升旗了。
他無奈地笑笑,對上小娘子疑惑的眼神。那清澈的目光,他簡直把持不住。
「你,等下不用上藥了,晚上吧……這個藥,剛剛才上的。」他的眼神能夠把她給淹沒在黑瞳里。
她趕緊收拾好了他的右手臂,逃難似的關上了門。門裡面傳來低沉的笑聲。
姜慈柔懊惱地跺跺腳,抱起在聽牆角的香香,去廳屋了縫衣裳了。
他的兩套長衫長褲做好了,現在做的是她自己的長裝。這個顏色他也用不上,她只能給自己用了。
寂靜的下午,香香躺在她的腳邊打奶呼,她不知疲倦地一針又一針。周毅辰則一覺睡到天黑,舒坦得不想醒來,他是被一陣陣的醇厚的蹄香給熏醒的。
兩個人實打實地吃了個美妙的蹄花湯,白嫩嫩的軟爛的蹄花都經不起筷子的夾弄,一碰就爛了,露出裡面管子狀的蹄筋,鬆軟得跟棉花似的。
在姜慈柔的管束之下,他沒能碰上辣椒,對傷口恢復不好,不然一勺子辣椒下去,又香又辣又出汗,那才叫爽!
他從不會覺得浪費,油燈點起來。
姜慈柔坐在梳妝檯上給他調藥膏,溫水兌上一堆黃黃的無味的藥粉,拿著微粗的棍子攪弄著碗裡的藥膏,有點干有點粉塊,她又加了些水。
藥膏達到了他要的微潤的程度,她便均勻塗抹在紗布上,按著他傷口的形狀。她再拿上一塊粗布,便坐到了床邊。
沉浸在燈光下的嫻靜的她的模樣,他只覺得心裡一陣滿足和一陣陣的衝動。生活就該這樣,美好而寧靜。
在她的注視之下,他想要拉起褲腿,猛然「想」起這是條上寬下窄的褲子。這都是往日裡方便他穿梭於山林,也是因為他住在山上蚊蟲總是會比山下的多些的緣故。
「拿錯了褲子,那我脫下來先。」
姜慈柔重新回頭的時候,他只穿了一條短褻褲,與常人的稍長些不同,他是比較短,只包住了最中間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