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所求，不過是問命

  之後幾人改乘船南下，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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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幾日就抵達了南淵國的國都，舜虔城。

  南淵洪澇災害嚴重，難民成群。

  事不宜遲，剛剛抵達舜虔城，白墨熙就進宮面聖了。

  辛書遙懶得參與這樣的場合，藉故免去了這趟麻煩。

  「玉玲，梁文梁武。咱們出去轉轉吧。」

  白墨熙走之前將梁文梁武都留給了辛書遙，保證她的安全。

  辛書遙一改剛剛的疲態，興致勃勃。

  這南淵就跟現代典型的南方城市一樣。詩情畫意，小橋流水，溫柔多情似江南。

  盛夏的季節，溪邊湖畔楊柳低垂。

  此時若是帶個攝影團隊，肯定很出片。

  辛書遙倚靠在湖邊茶肆的欄杆上，暗自想到。

  ……

  「欸，聽沒聽說。皇上最近要去淵起寺祈福了。」

  「聽說了，不過估計一時半會去不了。我舅父在朝為官，據說水患近些日子更加重了，朝堂上下都忙的焦頭爛額。」

  「是嘛？」

  「我還聽說，淵起寺住持智空大師雲遊回來了。」

  「誒誒，我也聽說了。若是能得見大師，並得到指點一二，日後必定飛黃騰達！」

  「那你直接去闖通天閣啊。今兒闖過了，明兒就能見到。」

  「哈哈哈哈哈，李兄見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

  ……

  辛書遙一邊慢慢嚼著茶點，一邊聽著茶館裡人們的閒聊。

  「這淵起寺和通天閣是什麼呀？」

  不知為何聽到淵起寺的名字，辛書遙心頭隱隱有些奇怪的感覺。

  「夫人有所不知，這淵起寺是整個乾曦大陸香火最盛的寺廟。傳聞中淵起寺下壓著整個乾曦大陸的命脈。」梁文煞有其事的說道。

  「我也聽說過，寺廟中歷屆住持都在守護一個秘密。據說智空大師如今也是個得道成仙之人，多年前雲遊四海去了，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了南淵來。」玉玲接著說道。

  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

  「走，咱們去淵起寺瞧瞧。」

  辛書遙心裡隱隱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淵起寺，去見見這個住持。

  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收穫。

  「夫人夫人，去了也是白去！」梁文眼見辛書遙風風火火的就要出發，趕緊出言攔下。

  「你啥意思小文子，王妃要去哪你還能攔著不成！」

  辛書遙還沒出聲，玉玲壓低聲音衝著梁文吼道。

  看著最近越來越不對付的兩人，辛書遙好像發現了一點點貓膩兒。

  「你這個小丫頭天天就知道凶凶凶！」梁文氣的牙痒痒。

  「夫人，智空大師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就連四國的聖上想要見一見智空大師，都要提前詢問的。」

  梁文不想跟玉玲吵，轉過頭認真的和辛書遙說道。

  「欸，姑娘，你也想見智空大師啊？」

  鄰桌的大叔似乎聽見了幾人的對話，朗聲問道。

  「這位大哥有何高見啊？」辛書遙問道。

  「一看你們就不是南淵本地人吧。在我舜虔城中心位置有一個閣，名為通天閣。塔分9層。每層都有一位守擂之人，若能順利通關，便可以求見住持或者求得一個入朝為官的機會。」

  「哈哈，你說的倒是容易，近百年來都無人能過這通天閣了，她一個小娘子……難啊！難啊！」另一個桌上的年輕男子也高聲說道。

  不是看不起辛書遙，只不過登通天閣難比登天。

  「敢問兩位大哥，這闖閣都比試些什麼？」辛書遙當然不死心。

  「上到天文，下至地理，什麼都考！最近聽說智空大師雲遊回來，確實不少人都去闖閣了。姑娘也不妨去湊湊熱鬧。」鄰桌大叔回答道。

  **

  「夫人！好巧啊！」辛書遙一行三人剛剛走到通天塔下，就聽到有人在打招呼。

  「尹公子，好巧！」

  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式南淵太子尹凡澤。

  「夫人可是來闖這通天閣的？」

  通天閣此時聚集滿了人群。

  尹凡澤邀請辛書遙去一旁的酒樓小坐。

  在這裡看的也清楚一些。

  就在兩人交談的功夫，已經有四個人灰溜溜的從通天閣上下來了。

  「梁文，去打聽打聽考題。」

  「不必去了。」辛書遙話音剛落，尹凡澤就阻止道。

  「入閣之前都需簽署保密書和生死契約。若不遵守，將取消三代人闖閣和入朝為官的資格。所以不會有人告訴你的。」

  有意思。辛書遙默默道，這反而更激起了她的興趣。

  「夫人是想求見住持？所謂何事，或許我可以幫忙。」尹凡澤對辛書遙頗有好感。

  如此才情、氣度和容貌皆不凡的女子，恐怕放之天下也很難有人會不心動。

  「是。不過公子恐怕幫不上忙。」

  辛書遙兩眼空空的望著通天閣。

  她所求，不過是問命……

  知曉辛書遙本性的尹凡澤，也不覺得她是看不起自己。或許辛書遙所求真的不是自己有的。

  「梁文，你去皇城下候著王爺。我去會會這通天閣！」

  辛書遙一臉豪氣。梁文心知王妃決定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只得腳下乘風朝皇城奔去。

  走之前不忘老媽子似的又囑咐了玉玲和梁武幾句。

  這生死契可不是鬧著玩的，只怕一會見到王爺自己又要被王爺的冷臉冷到。

  梁文：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

  不像文人墨客距離三尺行禮作揖，也不像江湖遊俠帥氣出場。

  只見辛書遙輕提裙邊款款而來。

  「快看快看，有個小娘子要闖通天閣。」

  「姑娘可是要闖通天閣？」門口身著袈裟的老者露出慈祥的笑意。

  辛書遙也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姑娘這邊請，麻煩簽下名帖、保密書和生死契。」老者將辛書遙引至一旁。

  當看到名貼上寫下的是「東齊鎮北王妃辛書遙」時，老者有些震驚的又看了辛書遙一眼。

  天女王妃的名號他自然也聽過。

  但是眼前這女子身上既沒有身居高位的傲氣，也沒有名揚四海的志得意滿。

  反而是一身的閒淡之氣，像極了久居江南水鄉的溫婉女子。

  「姑娘請。」

  老者雖說意外，但也沒有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