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盛會前夕
2024-09-05 04:47:39
作者: 苡沫
趙晴空認認真真的介紹著,手也不老實的偷偷換了棋盤上的棋子。
辛書遙自然是發現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這個賴皮的小丫頭。
「是啊,王妃。據說其他三國的使者不日便會到達安陽城了。最近您不出門可能不知道,城裡都開始如火如荼的準備起來了。」碧雪也湊過來插了一嘴。
「對啊嫂嫂,這盛會除了層層選拔出來的參賽選手要參賽之外,皇室成員也要參加呢!嫂嫂不會根本沒有準備吧……」趙晴空一臉黑線。
「這……要準備什麼?我現在準備還來不來得及……」辛書遙無語,還要逼人參加的!
「嫂嫂不必緊張,以嫂嫂的才情定能大殺四方,為我東齊爭光的!」
趙晴空信誓旦旦的點點頭。
她知道辛書遙自小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盯著辛書遙生怕她對自己不自信。
「是嘛?」辛書遙故作為難的看著趙晴空。
她自己什麼水平她自己心裡當然有數,只不過每次逗趙晴空都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走,嫂嫂,我帶你去瞧瞧。」趙晴空眼見辛書遙如此擔憂,有些著急。
棋也不下了,拉著辛書遙就朝著城中的『藝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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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閒來無事,可以在這裡坐坐。」
趙晴空拉著辛書遙進了藝坊,看著許多公子小姐在這裡比試才情。很是熱鬧。
當然在這裡贏了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彩頭的。
趙晴空徑直拉著辛書遙的手,走到了一片斗詩的區域。
「今日,咱們的主題就圍繞『離別』,有情人抑或是親人、友人不限制。第一名可獲得在藝坊展示七日的獎勵。以半炷香的時間為限。」
在藝坊展示七日是極高的獎勵。藝坊本就是文人墨客崇尚的去處,在這展示七日無異於揚名都城。
題主宣布完主題和獎賞之後。想要參加的公子小姐紛紛開始思考,已經又想法的甚至開始動筆了。
「嫂嫂可有想法?不如試試!」趙晴空看著辛書遙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攛掇。
「那便試試吧。」
看著趙晴空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辛書遙也不忍心推拒。不知不覺竟然收穫了一個小迷妹。
拿起筆,一氣呵成。
「時辰到!」
眾人紛紛放下筆。交上去的大概有十幾份的樣子。
題主一一念出各位的作品,大部分平平無奇,有一兩個也可以稱作上乘。
最後一篇才輪到辛書遙的。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辛書遙自知跟古人寫詩的水平沒法比,因此所默寫的是李商隱的《無題》。
「好!好詩!姑娘這首詩感情深摯、纏綿委婉。詩中寫出了濃郁的離別之恨和纏綿的相思之苦。確實是我等無法比擬的。好詩!」
人群中一男子的讚嘆聲傳來。
辛書遙回眸看去,為其明媚的笑容感嘆,眼睛因為笑容彎成月牙狀,嘴巴兩側隱隱有兩個梨渦。放在現代妥妥就是個陽光大男孩。
眾人也紛紛讚嘆辛書遙的這首詩。自然辛書遙也成為了最終的贏家。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可否在此落款,在下也好幫姑娘裝裱起來。」題主很是欣賞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心想著這姑娘日後必定名震都城。
辛書遙完全克服了盜用先人成果的羞恥感,大筆一揮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先人應該不會掀開棺材板打我吧……」辛書遙自己小聲嘟囔。
打算有機會去找個廟拜一拜。
「嫂嫂,你也太厲害了吧。」趙晴空的迷妹本質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星星眼的看著辛書遙。
「嫂嫂,咱們到時候就選詩詞,肯定一舉奪冠。」趙晴空興奮的在辛書遙身邊蹦蹦跳跳。
「哈哈哈,你乾脆做我經紀人得了。」辛書遙被趙晴空逗得哈哈笑。
剛剛誇讚辛書遙的那個男人也默默看著這個小女人,被她明媚的笑容感染。
「去查查這是哪家的姑娘。」男人吩咐跟在身邊的小廝。
看著眼前女人的舉止,定然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可否婚配。
幾日之後,三國的來使就陸陸續續抵達了安陽城。
按照慣例,宮內舉辦宴席為各國來使接風洗塵。也順便展現大國之威。
「南淵國太子尹凡澤攜使臣拜見東齊國皇帝。」
「西楚國大皇子楚靖攜使臣拜見東齊國皇帝。」
「北川國皇帝沈景和攜使臣拜見東齊國皇帝。」
一聲聲通傳之後,眾人紛紛落座。
辛書遙驚奇的發現,那日在『藝坊』誇讚自己的竟然是南淵國太子。
顯然尹凡澤也注意到了辛書遙。沖她點頭示意。只不過尹凡澤沒有想到那日一別,再見面,對方竟然是以鎮北王妃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
心下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如此出色的人兒與鼎鼎大名的鎮北王也是良配。
「你與那南淵太子相識?」白墨熙看到尹凡澤沖辛書遙點頭示意。不知道兩人何時相識的。
「不算認識,有過一面之緣。」
兩人多天來算是第一次相處,不免都有些尷尬。
「可是還在惱我?」白墨熙有意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這幾日自己心裡難受的不行。
「不敢。」辛書遙心知白墨熙有意緩和兩人的關係。但是並不給面子。
「遙兒嘗嘗這個。」白墨熙夾了一塊糕點放在辛書遙的碟子裡。
坐在下手邊的趙晴空,一邊吃一邊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熙哥哥如此謹小慎微。不過活該,誰讓她惹嫂嫂生氣了!
「我不過是吃醋你與別的男人走的近罷了。」
看著辛書遙並沒有動筷子的意思。白墨熙沉不住氣的小聲說道。語氣里甚至帶著些委屈。
辛書遙自然是聽到了。側過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委屈巴巴的男人。心裡不僅軟了軟。說到底不過是一個19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