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主動一支煙

  秦暮真看到沈禾出現，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這大概是莊拓把她關在病房後，她第一次出現情緒波動。

  原本只有麻木。

  莊拓很識趣地和唐之舟留在了外間。

  三個女人的交談聲時不時傳來，莊拓煩躁的心情卻詭異地逐漸變得平靜。

  他突然想要抽菸，問唐之舟有沒有帶煙。

  唐之舟笑著從褲兜里掏出煙盒跟打火機，遞給他，「真要抽？等下煙味飄進去，不怕影響孩子？」

  莊拓抬抬下巴，示意他把窗戶打開。

  隨後，點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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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雖然不用阿諛奉承，但表面功夫通常也還是要到位。

  所以菸酒這兩樣東西，平常碰得多了，私下裡反而不像外人想得那樣喜歡。

  尤其莊拓，自從秦暮真懷孕後，他在家裡從不碰煙，在外面也儘量避免。

  這還是近段時間裡，唐之舟第一次看到他主動要抽。

  煙霧慢慢地往外飄去，尼古丁的味道只瀰漫了一瞬，很快就散開了。

  莊拓把一支煙抽完了才開口：「顧敏回來了嗎？」

  唐之舟點頭，「在回來的路上，找了可靠的人護送回來的。」

  「秦霄呢？」

  「也帶回來了。」

  只要有錢，很多事可以辦得很快。

  出去的時候是好好的一個人，回來時卻被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裡。

  莊拓了解自己的冷漠薄情，但想像著那個畫面，心底不免也升起一絲悲戚。

  所以，秦暮真心裡應該更難受。

  她只是在忍耐。

  等忍到了極限值，她就會爆發。

  莊拓壓著聲音說：「我讓我媽跟醫院說好了，抽調了一批人，專門守著這一層。」

  更準確一點，應該是守著秦暮真一個人。

  等到顧敏和秦霄落地，等到那個小小的盒子出現在秦暮真的面前，秦暮真很有可能會崩潰。

  唐之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能感受到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他問道：「沒有查到什麼跟司家有關的嗎？」

  莊拓擰著眉，卻輕笑了聲，「查到一點，但不足以把他們弄死。」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雲巔之境這個項目上他們吐出來的錢，肯定會想辦法拿回去。」

  在生意場上，莊拓的頭腦遠勝於唐之舟和司徒慎。

  所以他做的決定，唐之舟是認可的。

  只是——

  「你能等，真真恐怕等不了。」

  莊拓：「所以讓人守著她。」

  唐之舟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但白婧這時出來了。

  他把話咽回去，轉頭問白婧：「真真怎麼樣？」

  白婧的臉色很難看，冷硬地回了句：「不怎麼樣。」

  唐之舟：「……」

  她聞到煙味，又斥責唐之舟：「你在這裡抽菸？知不知道裡面有個孕婦？！」

  唐之舟：「我……」

  「是我抽的。」莊拓把話接過去，臉色比起白婧，沒有好看太多，「她跟沈禾在說話？」

  白婧：「裡面就她跟沈禾。」

  莊拓又問：「她跟沈禾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白婧冷笑一聲：「有你做對比，她跟誰都感情好。」

  唐之舟：「……」

  莊拓臉色沉了沉，但沒有對白婧發火。

  他只是覺得奇怪，秦暮真跟沈禾聊了什麼？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彼此的成長軌跡也沒有交集。

  秦霄剛死，沈禾但凡懂點人情世故，這時候也不會跟秦暮真聊有關父親的話題。

  難道秦暮真想通過沈禾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