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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殊途不同歸

2024-09-05 00:37:07 作者: 春風攬星河

  「收起你攀污的心思,就是陛下在這裡,本宮也敢!」皇后一怒,道,「今日本宮只給你這一條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伶俐的婆子一擁而上,將她推搡著往辛者庫,而早有準備的侍衛更是攔住了榮王的人馬。

  「你這麼做,不怕來日嗎?」榮王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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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日?也得你先有來日才是。」皇后冷笑道,「帶走。」

  華貴妃被這些婆子三下五除二的拆了珠釵,推搡而去。

  容晚在榮王的目光下,與皇后一同離去。

  「若有來日,百倍奉還。」榮王在背後狠狠道。

  「暢快。」皇后出了留香殿大笑了起來,道,「容晚,你記住了嗎,這就是權利的滋味。」

  「你若是不是站在最高處的人,誰都能壓你,用你的性命,你的利益,為自己鋪路,但你在高位,就不同了,你大可以暢快的反擊,就像本宮這般。」

  皇后將容晚送至宮門口,道,「記住本宮的話,身為女子,比男子更不容易。」

  「謝過娘娘教誨。」容晚辭道。

  從宮門往外的時候,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踏在一塊塊的青石台階上,目光沉靜,卻若有所思。

  從宮門到容府,每一步,她都走的很緩。

  未到容府,便見溫勁彥,手持書卷,側坐在石階上,等她。

  「溫大人。」容晚走了過去,道,「寒舍就在前面,一杯薄茶可好?」

  「甚好。」溫勁彥似乎已經在這裡坐的太久,站起來的時候有些僵硬,卻還是穩住了身形,道。

  容晚與他一前一後,回了容府。

  邱老夫人早早聞訊,還備上了一些溫熱的菜,送到前廳。

  「今日之事,我已耳聞。」溫勁彥道,「不怕多事的問一句,你想如何?」

  容晚一笑,看著他道,「溫大人,其實你我早已心知肚明,我所求非你所求。」

  「如今,我所立之地,也容不下你的位置。」

  溫勁彥牽強的笑著,他如此聰慧,不會不明白,容晚的心思和立場。

  「但,你知道你的勝算十不足一。」

  容晚反而笑著看著他,道,「今日得皇后庇護,回了容府,此事已是大吉,何必在意未來?一切都還沒有定數。」

  溫勁彥苦笑著,端起茶盞卻食之無味,道,「若你我……」

  「溫大人不必說了,你我道不同的。」容晚拒絕道。

  「喝了這盞茶,便也算是我多謝你一直的照顧,從此後,我不希望溫大人再多過問我的是非,因為你我殊途且不同歸。」

  溫勁彥的野心從來都沒有遮掩,他很好,容晚知道,但他選擇的路與她不同,她也知道。

  溫勁彥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狼狽的離開的,與當初笑談風月的他早已不同。

  望著今夜的下玄月,他卻在苦笑。

  其實,從來,他也無路可走。

  容晚將門閉上,坐在屋內,思緒一直圍繞著立嫡打轉。

  如何做?

  她步步盤算。

  許久,她竟睡著了,連日的疲累使她早已疲乏。

  邱老夫人一直留心著她,自然送來了薄毯蓋在她身上,目光柔和的望著她道,「晚晚,有祖母在的。」

  ……

  翌日,破天荒的傳來了一個消息,榮王與簡王在朝堂之上破口大罵。

  容晚得知此事的時候但笑不語。

  但皇后過繼之事,卻一直在往後推進。

  誰都知道,皇后娘娘昨日罰了華貴妃去了辛者庫,風口的是非立刻往簡王這裡移動。

  似乎簡王才是最有可能奪嫡的人選。

  榮王帶著怒氣回了榮王府。

  他的幕僚站了一院。

  「本王如今腹背受敵,該如何做?」

  「殿下,在下認為有時候送一些人利益,總比讓強敵叼走肉,來得合適。」

  此中有人道。

  「可若是他也是狼子野心呢?」榮王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

  「若是如此,殿下也無需忌憚,三足鼎力也罷,但若是操作得當,殿下大可做這個漁翁。」

  榮王聽明白了話意,立刻提筆寫了幾封親筆信,道,「將這些送到那些大人的家裡,想必明日,這件事也該有了了斷。」

  「是。」

  簡王今日又匆匆入了皇宮,在病榻前分憂一二。

  皇后將案台上一雙新納的男童的鞋子,遞給他道,「聽說簡王府有了好消息,王妃有孕,本宮這個做祖母的自然也要盡點心力,畢竟是皇孫,不可怠慢了。」

  簡王大喜,恭敬的接過這雙童鞋,道,「母后,您大可放心,您這個祖母定然安泰。」

  算是一種保證。

  皇后滿意的送著他離去。

  但回宮時,卻又換了一張臉,冷漠道,「本宮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娘娘,您請放心,明日殿上,一定會如娘娘所願。」

  她這才笑了。

  其實選擇閒王,也是無路可走。

  因為她要的從來不是兩宮太后,怪只能怪華貴妃,與賢妃還在世吧。

  她緩緩的走到塌前,嘴角勾笑的望著昏睡不醒的陛下,道,「其實本宮更希望陛下能永遠不醒,這樣本宮還能當個攝政者,豈不是更好。」

  「其實本宮早就明白了,你為何緊緊抓著權利不鬆手,其實你也是在怕,因為你我都懂的,權利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

  「陛下,你安心的睡吧。」

  「明日,一切自會有所分說。」

  她手腕一翻,打開了一盤放置的香爐,指尖的指甲蓋里掉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順時與香灰混合在了一起。

  等做完這一切,她攏了攏自己的鬢髮,望著窗外的月,笑道,「仔細想想,那年楚妃被賜死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的月亮。」

  「陛下,不妨告訴你,當年你瞞下了滅楚的消息,是本宮命人假意告訴了楚妃,因為本宮,一直都需要一個嫡子。」

  「而一個永遠沒有背景的孩子,才是最好掌控的。」

  她一笑,從殿內緩緩的踏了出去。

  「陛下還未醒,你們還是要好生伺候,誰敢怠慢了,仔細你們的腦袋。」

  門外的內侍官,婢女立刻齊聲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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