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群毆(求訂閱求月票)
2024-05-04 07:53:38
作者: 這小牛很皮
時間在安穩中過去,大事很少,小事不斷。
兩年多以後。
距離老高退休,還有六個月。
距離周瑜調任,還有兩個月。
周瑜的去向老高已經暗搓搓跟他說了,升任總警司,調任CIB。
鞏家培受上次CIB內部影響,一直不動,雖然不關他的事,但也有監察不明之責,窩案,不是小事。
這次總算熬出頭了,CIB肯定不會讓他原地升的,防止毒瘤未清,升任總警司,調任O記,也是個好去處。
其他人也有調動,不過現在都還沒有發布。
一哥離任前的調動,這屬於一直以來的規矩,所以,只要不過分,不會有人反對。
晚8點。
新界南刑事總部。
哧,三輛外出歸來的車停到了門口。
三個醉醺醺的年輕人被六個便衣從車上提了下來,粗暴的帶進了警局。
十分鐘後,周瑜接到電話。
「餵。」
「周sir,我laughing,下面接到報案,有人在酒店停車場打架,被打的那個重傷,我們抓到打架的人,其中一個他說是管理副處長白sir的兒子。」
梁笑棠的意思很清楚了,牽涉到上面,怎麼處理。
白永明,管理副處長。
「事件清晰麼?」周瑜的聲音照樣平穩。
「被打的人送了醫院還在昏迷,三個人都是酒鬼,說話都說不明白,誰打的也不知道,報家門倒是報的快。」梁笑棠想起這幫二世祖就來氣,三個人都有背景。
「都什麼背景?」周瑜問道。
「事發在五星級酒店,被打的那個是律政司一個檢控官的兒子,我已經通知他老爸已經去了醫院,剩下的三個老爸,一個警隊副處長,一個財政司副司長,一個地產商,都還沒通知。」
傷者有待遇,打人的就別想了,跟著周瑜,梁笑棠都不帶怕的,就不通知。
「真挺麻煩...」周瑜喃喃了聲,「你就當沒打過這個電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記住,先固定證據。」
「明白。」
要他當愣子,梁笑棠瞭然,收了電話,走進審訊室。
「喂,醒了沒有?」
他沖這個白sir的兒子白傑輝喝道。
白傑輝依舊昏昏沉沉的,滿臉潮紅,看起來都要睡著了。
「去拿兩瓶水來。」
「yes,sir。」
「吃了安眠藥都沒這麼沉,裝是吧?幫他上個廁所。」
梁笑棠玩味的把攝像機一關,幾個人提他到了洗手間。
梁笑棠走到白傑輝身後,一揚頭。
兩個手下的其中一人,上前一手捏住白傑輝的鼻子,一手撐開他的嘴巴。
梁笑棠擰開蓋子,倒插喉嚨,用力一捏,強行把水灌了下去。
白傑輝開始掙扎,眼睛開始睜開,梁笑棠還沒放手,直到一瓶水灌完,梁笑棠側身讓開。
還有一個手下拿著個垃圾桶上前,撐嘴的幫白傑輝把頭一撇。
催吐完成。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嫻熟的不行。
「醒了沒有,要不要算你中獎,再來一瓶?」梁笑棠拿著還有一瓶玩味笑。
白傑輝猛烈的咳嗽幾聲,努力的試圖看清左右,「我在哪?」
「警局啊,帶回去。」
回到審訊室,梁笑棠大刺刺的坐下:「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打架,什麼打架?我打誰了?」白傑輝一臉茫然。
「裝是吧?」梁笑棠眼神不善,把一張頭破血流的照片拍到桌上,裡面拍進了幾個人。
「打成這樣,錄像都拍下來了,你還想狡辯?」
白傑輝看著照片,神色有了點變化,遲疑的說:「我...我不知道,我喝多了,記不清了...」
「...這裡是哪?你先幫我叫我爸來,我爸是白永明。」白傑輝焦急道。
「不認識,說事情。」梁笑棠扣了扣桌子。
「我真不知道,我爸是副處長,你讓我打個電話給他,再不行,我請律師總行吧?」白傑輝說道。
倒是聽清楚法律,梁笑棠皺了皺眉,他也沒辦法阻止人家請律師啊...
「好,我去找找電話,你好好想想。」
梁笑棠走出審訊室,來到會議室。
「怎麼樣?」
裡面的人在看錄像,聞言抬頭道。
「laughing sir,現在不能確定的是白傑輝動手打的,你看這一段。」
監控里,是白傑輝踹向傷者肚子的一腳,但是可能喝多了,沒踹到,傷者跑了,自己還趔趄了一下。
「你看這裡,傷者頭上還沒有明顯的血跡,傷者跑向柱子,中間這一段監控被柱子和車輛所擋,看不見,等出來後,傷者頭上就全是血。」
「行,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勘察,有新線索馬上告訴我,還有通知他們的家人,帶律師過來,反正遲早的事。」
只要有證據能告群毆導致他人重傷就行,至於三人裡面誰手重誰手輕,怎麼判,那是法庭的事,梁笑棠才不關心。
巴不得全重判。
都是心肝寶貝,一個小時,家屬加律師,全到了。
見過面之後,三家人齊聚會議室。
財政司副司長的老婆焦急發言:「梁sir,我們家子俊很乖的,不是他打的。」
「是啊,我們家阿華一向文明,不會惹事的。」地產商說。
梁笑棠等了等,沒等到白sir發言,見他只是神色陰沉的坐在那裡,玩味笑道:「那按照你們倆這意思,這人是坐地磕頭,自己磕的咯?還是你們在說,這人是白sir的兒子打的?」
兩家人瞅了瞅黑臉的白sir,這...誰他媽也不傻,誰敢說這話,但是總要有人背鍋啊。
要是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出點錢,讓他承認自己磕的也不是不行。
但這可是律政司檢控的兒子。
「哧。」梁笑棠坐那發笑,等著看戲。
「痕跡鑑定出來了麼?」白永明沉聲道:「腳印,拳頭,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沒意見,秉公執法。」
「醫生說傷者頭上有重物打擊的痕跡,現場只有這根棒球棍。」
梁笑棠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抽出一張沾血的棒球棍照片,「這是誰家的東西,你們應該清楚吧?」
「我家沒有!」副司長的老婆大喜。
「我家應該不長這樣。」富商也大喜。
白永明的神色更沉,結果不言而喻。
其他兩人偷偷看著白永明,心裡舒坦了很多,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梁笑棠笑容依舊玩味,豎起報告丟了過去:「別高興的太早,指紋鑑定,他們三個人全有。」
其他兩個人的笑容頓時僵住。
「而且,很巧的是,其他兩人在視頻上都有揮擊的動作,只有白傑輝揮擊的動作被柱子徹底擋住,打沒打可不好說。」
話音落,局勢立轉,其他兩人臉瞬間就白了,白永明的神色倒是緩和了點。
沒有視頻作證,打沒打可真不好說了。
「我們要看監控!」副司長老婆拍桌子,看向白永明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你把自己兒子摘出去,你就不能把我兒子也摘出去,背鍋的要那麼多幹嘛?
「對,看監控。」地產商說。
「行。」梁笑棠很大方。
等看完,其他兩人徹底沒了脾氣,這角度,還真沒拍到白永明。
有些人竊竊私語,欲言又止。
「尿急,我上個廁所。」
梁笑棠也明白,肯定要討論責任劃分的,不是這裡也會是外面,攔不住的。
等他出了門。
三家律師頓時討論了起來。
白傑輝律師:「我當事人就不用說了,一腳都沒碰到,一下都沒打過,只是喝多了靠在柱子上休息,無罪辯護。」
對面律師嗤笑:「是,那一腳是沒踹到,但行兇的主觀已經出來了,跑到柱子後就不打,你覺得陪審團信不信?」
白傑輝律師不接話,反正最多一個打架鬥毆,致人重傷是不可能認的。
其他兩個律師沒辦法,現在傷者沒醒,只能自說自話了,一個承認重傷,一個承認輕傷,這是結果。
只是看起來,地產商的兒子那邊占據明顯的劣勢,跟副司長,不好鬥啊......
白永明走了出來,看見了門口的梁笑棠:「你們周sir呢,還在辦公室麼?」
「回去了吧。」梁笑棠實話實說。
白永明點點頭,嘆了口氣:「能不能先讓他保釋,有需要的時候再過來?」
梁笑棠老實道:「sir,這有點難辦啊,醫院那個都還沒醒,萬一死了呢,那就是人命案。」
「是我管教無方。」白永明吐出口氣:「你也知道的,按照法律來講,如果這個人真死了,只要致命的那一下不是傑輝打的,傑輝的罪名也該是毆打致人受傷...幫幫忙,我可以保證他隨叫隨到。」
白永明拍了拍梁笑棠的肩膀。
這讓梁笑棠有點難辦,副處長說軟話,壓力真挺大。
「白sir,我們這周sir的規矩挺嚴的,要不這樣,還是等人醒,如果醒了,那你保釋,我也就沒問題了,幾個小時肯定有結果了。」
白永明點點頭,微笑:「對,阿瑜的規矩是很嚴,新界南管的很不錯,行,那就這樣,我坐著等。」
「謝謝白sir體諒我這個小兵。」梁笑棠笑笑。
轉頭就給周瑜打了電話:「還行,挺好說話的,沒為難我。」
「為難你人家都掉檔次。」周瑜嘲笑:「真要是急著要保釋,不是打給我就是打給老高,輪不到你,底線守好,人不醒不能放,傷人和殺人還是不一樣的。」
「我當然知道。」梁笑棠笑笑:「不過別說,他等在這裡我挺有壓力的。」
「那就壓一壓,走之前過總督察。」
「我非常能抗壓,這點壓力,簡直毛毛雨啦。」梁笑棠一本正經。
「嗯,有事再打給我。」
排除各家爹的身份,這就是一起普通的酒後鬥毆案,周瑜都沒興趣聽。
然而凌晨三點,守在醫院的便衣打來電話,醫生說人醒了,但是認知出問題了。
這人好像被打成了白痴。
而且便衣聽到那個檢控一家子打電話,聲色狠戾的說要把所有人全部送進去,就算他爹是天王老子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