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意外的家變(求訂閱求月票)
2024-05-04 07:52:21
作者: 這小牛很皮
遠水解不了近渴,周瑜記得陸瀚濤的體檢報告是1型糖尿病,查小寶一說陸永瑜有什麼藥不給陸瀚濤用,肯定指的是胰島素。
1型糖尿病胰島功能完全衰退,沒有胰島素,血糖逐漸升高,血酮體逐漸上升,最終會引發酮症酸中毒,脫水,多臟器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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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死了,一般還真查不出來,一句犯病的時候家裡沒人就行。
救護車要喊,但首先第一步,叫近鄰。
打給阮月華,周瑜語氣急迫道:「月華,我是周瑜,你馬上去陸瀚濤的家裡,想盡辦法把門破開,必須讓陸瀚濤打上胰島素。」
「濤叔家裡的事情你都知道?」阮月華震驚,周sir也太神通廣大了,濤叔犯個病居然也在掌握之中。
「不過濤叔家裡沒人麼?」她緊接著疑惑,邊問邊出門。
「有人,她女兒女婿故意的,可能不會給你開門,你想想辦法,我先叫救護車。」
「明白了。」
一打二沒勝算,阮月華思維一轉,抄起一旁的攪屎棍,衝著旁邊屋大喊:「嬌嬸,七嬸,來活了,趕緊的!」
一個農村婦女,打這種小白臉和嬌公主,手到擒來。
另一邊,陸家大宅。
狗男女在門口緊緊擁抱,相互依偎,臉上的表情痛徹心扉,仿佛不是不救,而是無能為力一般。
陸永瑜偷偷的看著大廳,陸瀚濤還在那裡抽出,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胸口,仿佛踹不上來氣,頭又抬的老高,已經是半躺狀態。
不能怪她心狠,她在老美留學學到的不是這樣,資本不應該是這樣,明明應該是股權大的說話,憑什麼要被那幫一點點股權的陸家人僭越。
就憑她不是男丁?
笑話!
她不服!
當年陸瀚濤強行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她恨!
『你死了,我們恩怨兩清,公司一但上市,我加上你的股份,我就是大股東,我會繼承你太公的影響力,繼續掌控陸家村。』
陸永瑜的神情有著些淡漠,有著些難受,但更多的是身心舒暢,馬上就要實現了,再見了,爸爸,逢年過年我會多燒些紙錢給你。
「開門開門!」門外突然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陸永瑜和萬明遠被嚇了一跳,就像一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學生,手足無措。
兩人互看一眼,陸永瑜又看了看老頭,還在抽抽,馬上緊張的看向萬明遠,柔弱無助的表情,緊握住萬明遠的雙手。
「怎麼辦?」
「救...救吧。」萬明遠都被嚇死,沒人知道和被發現可就完全是兩碼事了,見死不救會被判謀殺。
他有點哆嗦,準備去拿胰島素,家裡常備的有胰島素針,要不然老頭經常犯病早死了。
「不能救!」陸永瑜拉住他低吼,眼神焦急的看著他:「如果救醒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對我們?」
事情做都做了,現在救,那不等於自討苦吃麼。
「開門開門!」門外敲門聲依舊,緊接著就變成踹。
「可是...」萬明遠聽見敲門聲又不是一哆嗦。
「沒什麼可是,假裝沒人在家就行。」陸永瑜這一刻鎮定的可怕。
萬明遠咽了口口水,這女人可真狠,他看了眼抽搐的老頭,他想救,但陸永瑜說的沒錯,救活了,這撕破的臉也回不來,錢還要不要了。
「拖一下就好,我們上樓,就當在睡覺。」陸永瑜想帶他上去。
萬明遠點點頭。
兩人都上樓梯。
砰,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從二樓傳來,緊跟著就是一塊磚頭落地的聲音。
兩人頓時心頭一緊,緊張的看著窗戶。
如他所願,阮月華矯健的翻身進入,拍了拍手掌笑道:「好啊,都在家啊,那幹嘛不開門呢,起開。」
「你幹什麼!」陸永瑜大喊。
阮月華才不管借樓梯往下沖。
兩人已經麻了,怎麼會?怎麼會直接破窗進來,不可能的啊?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裡面的事的啊?情緒太緊張根本想不到家裡會被安監控。
他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該死未死的陸瀚濤。
「我們先去打藥,沒辦法了。」萬明遠低聲道。
「不,我們去樓上找藥,她不知道藥在哪。」
拖一會兒,老頭可能就直接過去了,陸永瑜哭音大喊:「爸,你撐住啊!」
陸瀚濤在輪椅上狠狠的抽了兩下以示回應。
「藥在哪呢?」阮月華還真有懵,看了圈客廳,別說什麼是胰島素針,就連長得像藥的她都沒見著。
叮鈴鈴,叮鈴鈴。
「餵。」
「沙發上的黑色手提包,裡面有個針筒狀的東西,拿出來。」這玩意翻一下以前的犯病視頻就知道怎麼打。
「哦。」周sir真厲害,這都知道,阮月華趕緊照做,「找到了,扎哪?」
「你揭開他衣服,直接扎在腹部,摁一下那個針筒上的按鈕,藥就進去了。」
「好。」
阮月華用力一紮,頃刻間,藥水進入腹腔。
抽的跟下一秒就要死的陸瀚濤馬上情緒就平復了下來,只是幾秒,就好像什麼事都沒了。
真神奇,阮月華看著針筒眨眨眼,然後對著陸瀚濤一笑:「濤叔,我可救了你的命。」
陸瀚濤一臉陰沉。
「爸---你沒事啦。」樓上觀察的陸永瑜三兩步衝下來,快步到輪椅旁,跪了下來,一臉擔憂和心疼。
犯病的人當時意識都可能沒了,未必聽得見他們說什麼,她還有機會。
啪!
陸瀚濤抬手,猛的一個巴掌把陸永瑜抽翻在地。
「畜生!」
他剛才那一刻,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以前雖有過犯病的情況,但都知道馬上就會有藥進來,熬一熬就好。
但剛才那一刻,是真的死亡!
孤獨,無助,不能喘息,感覺心臟被捏緊,一點點活活憋死的那種無力感。
他當時就在想,給他一個機會,再給他一個站起來的機會,他要宰了這個畜生。
沒人想死!
陸永瑜癱坐在地上,臉頰緋紅,她知道被看破,乾脆嗚咽起來:「爸,我錯了。」
「滾!」陸瀚濤大喝。
演給誰看呢,當他老糊塗麼?這點賣同情的小伎倆,為的不就是他一個心軟,好把股份讓給她,想都別想!
「爸,你想想媽,你就我一個女兒好不好,你就當為了我...」
「算了,永瑜,我們先出去,讓濤叔靜一靜,都平靜一下,激動對他身體也不好。」
萬明遠把她拉扯起來,現在提這個,不是火上澆油麼。
陸永瑜甩開他的手:「爸,今天這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明遠的資金鍊已經撐不住了,工地放在那邊一天不動工就虧一天的錢,我求你趕緊上市吧。」
陸瀚濤大怒,「你想都沒想!」
「爸!你百年以後,財產不還是歸我,我想上市你就讓我上市不就行了,你賺錢不就是為了我麼?你讓我好過一點怎麼了?」
「你敢咒我死!滾!我告訴你,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陸瀚濤暴怒,氣喘個不停,一看阮月華,當即說道:「月華,等我死了,我所有財產全部給你!」
「啊?」阮月華有點懵。
「不可以,你老糊塗啦!」陸永瑜面色瞬變的難看,大吼大叫。
「我就當撞死阿遠的補償,我寧願給她,也不給你!」陸瀚濤瞪眼。
「你休想!你給我出去!」陸永瑜對著阮月華喝道:「再不出去,我就告你擅闖民宅!」
阮月華手足無措,一邊是陸瀚濤承認當年就是謀殺,一邊又是陸瀚濤不給女兒也要把股份給他的補償。
「月華,你不用動,你是不是還想再殺我一次?月華,你去拿紙,我現在就寫下來,讓你徹底死了心!」陸瀚濤陰沉著臉。
「啊?」
「去啊!」
「哦。」
阮月華走向剛才沙發,那裡的手提包里有紙筆,事情發生的突然,她腦子有點懵,但拿筆也不虧啊。
很快紙筆拿到,陸瀚濤就坐在輪椅上,把紙筆放在膝蓋上寫。
「你不能寫!」
這一寫就全完了,陸永瑜上前去奪陸瀚濤手裡的紙筆。
「你給我滾開!」
「阿遠幫忙!」
「月華拉開他們!」
陸瀚濤憤怒的揮開陸永瑜的手,陸永瑜再次靠近爭奪,一用力,輪椅轟的向後划去,撞在後面的牆壁上,陸瀚濤的身體一下前傾,噗的栽倒在地上,頭磕出重重的一聲,氣息全無。
現場一下子安靜。
陸永瑜和萬明遠看著臉貼地,腳還在輪椅踏板的陸瀚濤,一時腦子陷入短路狀態。
阮月華是外人,反而很快反應過來,上前一扶:「濤叔濤叔。」
把人扶到輪椅上,一模鼻樑,手一抖,扭頭道:「死了。」
「啊?」萬明遠還在驚叫。
陸永瑜卻浮現出一絲病態的笑容,死的好,現在死了,遺囑就沒了。
「意外死的,你也看見了,我爸老糊塗,有些話你不要當真,也不要有非分之想。」
陸永瑜板著臉走到輪椅面前摸了摸鼻息確定,然後看向阮月華:「當年的事,老爸做的確實過分,我會給你一筆補償,小輝該到上小學的年紀了,明遠會幫你兒子安排一所好學校的,明遠,是吧?」
「啊,對。」萬明遠也反應過來了,過程雖然波折,但結果總是好的。
阮月華不屑搖頭:「你們可真髒。」
說完,大步出門,周sir交給她辦的事情辦砸了,陸瀚濤還是死了。
她走到門口,打出電話:「周sir,濤叔死了。」
「恭喜你。」周瑜說道。
「啊?」阮月華有點懵,什麼意思啊。
「恭喜你即將有一大筆錢進帳,陸瀚濤不是說了把他的財產都給你麼?這筆錢應該不少。」
「可是他都死了,字據也沒寫,對了,你怎麼知道的?你在他家安了監控麼?」
「法律規定,只要有兩個或兩個以上見證人在場見證,口頭遺囑也有效,不算我,加上你就有三個,你等了這麼多年的賠償金到帳了。」
阮月華拿著手機,呆立在原地,她在拿著攪屎棍出門的時候,絕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幸福來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