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場質問

  龍國最高審判庭上。

  第二份工作日誌已經展示完畢，現場也徹底沸騰起來。

  哪怕是恨不得將徐牧之挫骨揚灰的楚雨薇，此時也陷入到沉默之中。

  她當然不願意相信，徐牧之竟然是龍國的英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而且白志豪也已經證明了，工作日誌中的那份圖紙就是重明戰鬥機。

  可即便如此，在楚雨薇看來，徐牧之依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恥國賊！

  現在已經展示的兩份工作日誌中，並沒有徐牧之背叛龍國的證據。

  反倒是讓大家知道了徐牧之為龍國做出的貢獻！

  數年前，在重明戰鬥機試飛成功時，楚雨薇不知道有多麼高興。

  在得知哥哥犧牲的消息後，楚雨薇則悲痛萬分！

  

  如今證明，讓楚雨薇高興和悲憤的，竟然是同一個人，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在審判團中，已經有人忍不住提議，當庭釋放徐牧之。

  不過這些提議的人畢竟是少數，很快便被反對的意見給壓了回去。

  白志豪看著審判團中，爭論不休的眾人，那張枯瘦的臉龐上，滿是複雜的神情。

  他沒有再去理會，其他人在爭論些什麼。

  而是吃力地走到徐牧之面前，問道：

  「徐牧之，你能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嗎？」

  「你明明是我龍國的驕傲，甚至曾經被視為龍國的未來！」

  「你為什麼非要瞞著所有人？」

  「你為什麼寧願背負這些罵名，也不願意為自己辯解一句？」

  白志豪盯著徐牧之，心裡清楚，徐牧之為龍國作出的貢獻，絕不僅僅只有第.四代推進器和重明戰鬥機。

  這兩份工作日誌的時間，是徐牧之在合眾國訪學的前幾年記錄的。

  在後面的日子裡，徐牧之肯定做了貢多的事情！

  像徐牧之這樣的人，怎麼會墮落成一個無恥的國賊？

  可如果徐牧之不說，又有誰會知道他的功績？

  如果他都不為自己辯解，別人又怎麼能發現全部的真相？

  徐牧之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看著白志豪，輕聲道：

  「白先生，您……這些年您也受苦了。」

  白志豪聽到這話，眼淚頓時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忍不住輕聲感慨道：

  「是啊，保守秘密確實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可徐牧之，你又受了多少苦啊……」

  「當年的你，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可是再看你現在，臉上也開始有皺紋了……」

  在聽到徐牧之說自己受苦的時候，白志豪便已經明白了徐牧之的意思。

  白志豪的嘴唇翕動，險些要將這一切都說出來。

  可徐牧之卻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徐牧之不想讓白志豪說出真相。

  白志豪只能深吸一口氣，對大審判長緩緩說道：

  「我白志豪在此提議！」

  「繼續給徐牧之減刑！」

  這句話一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審判團，再次炸開了鍋！

  「白先生，這不合理！徐牧之犯下的事，本來就不是三十年刑期能贖清的！」

  「對！他確實是為龍國做出過貢獻，但我們不能忘了，徐牧之做了多少惡！」

  「三十年刑期已經夠少了，不能再減了！」

  在審判團中，同樣有支持白志豪提議的人：

  「第.四代推進器，還有重明戰鬥機，難道還不足以讓徐牧之將功補過嗎？」

  「是啊，徐牧之為龍國做出的功績，誰都不能視而不見！」

  「徐牧之或許確實不是英雄，但他為龍國作出的貢獻不可忽略！」

  ……

  審判團中，持不同想法的人針鋒相對，再次陷入到爭論之中。

  不僅是最高審判庭這邊，在各大直播平台上，大家同樣吵作一團！

  各種各樣的評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斷刷新。

  不過這一次，對徐牧之的態度，已經不再是一邊倒的局面。

  支持白志豪提議給徐牧之減刑，和不支持的人，幾乎各占了一半。

  「第.四代推進器，讓我龍國不再遭受列強核武威脅！」

  「重明戰鬥機，讓我龍國的天空不再遭受列強襲擾！」

  「徐牧之的功績不可忽視，應當給他減刑！」

  「可大家都別忘了，徐牧之就算做出了多少貢獻，都無法改變他國賊的身份！」

  「徐牧之為列強造的武器，害死了多少龍國戰士，你們都忘了嗎？！」

  「絕對不能給徐牧之減刑！」

  ……

  在龍國最高審判庭上，大審判長的面色也有些遲疑。

  第一次減刑，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但第二次減刑的提議，倒是出現了不少反對的聲音。

  大審判長沉吟了片刻，將其他審判長召集到一起。

  接著，對場上的眾人沉聲道：

  「審判暫停十五分鐘。」

  「我們需要仔細考慮白志豪先生的提議。」

  大審判長和其他審判長一暫時離開了這邊。

  審判團的眾人，則紛紛激烈地爭論了起來。

  白志豪深深地嘆了口氣，剛要踉蹌著回到座位。

  可他一轉頭，卻見到了楚雨薇大步向著徐牧之走了過來！

  白志豪見此情形，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拉住楚雨薇，生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然而身體虛弱，行動遲緩的白志豪，又怎麼能跟上楚雨薇的速度？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雨薇，來到了徐牧之的面前。

  楚雨薇紅著眼睛，神情痛苦地看著徐牧之。

  她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放聲質問道：

  「徐牧之！你到底是英雄還是國賊？！」

  「既然你為龍國做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不肯回國效力？」

  「難道我龍國的資金和設備，不能滿足你的需要？」

  「你為什麼要給列強研發武器，害死了那麼多同胞？！」

  「哪怕獵鷹戰鬥機並不先進，但那也是你父親的心血，你為什麼會賣給合眾國？！」

  「還有，你為什麼會把將重明戰鬥機的圖紙，交到我母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