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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意外

2024-09-10 08:35:08 作者: 秋李子

  「原來是被秦國公府收留了,難怪,難怪。」王大叔說了這句就道:「當年家鄉的產業,他沒拿到嗎?」

  陳大叔仔細看著王大叔:「你曉得這事兒?」

  「我那時候不過是個小廝,連近身服侍都不能。」王大叔擺手:「這事兒啊,是管家經手的,當時也很奇怪呢,我們這些人,陸陸續續都被奶奶打發了,只有管家沒有被打發走,一直在伺候著呢。」

  管家?陳大叔已經不記得秦家的管家是誰了,畢竟全天下的管家都差不多,都是一張笑眯眯的臉,隨時可以變臉。

  「原來只有管家沒有被打發走。」陳大叔口中喃喃念著,王大叔就要離開:「我還有事兒呢,今兒就不和你說了,陳大哥,你還是在國公府嗎?聽說原先的世子已經做了國公了,那恭喜陳大哥。」

  

  王大叔口中說著,就要往另一邊走,陳大叔追上一步:「是,我還在秦國公府,你哪天有空了,就來尋……」

  我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旁邊一個樓上,突然掉下來個什麼東西,正正地往王大叔頭上打去。陳大叔驚得舌頭都縮不回來,甚至想要說小心都來不及。

  那個東西原來是個大花瓶,伴隨著花瓶掉下來,還摻雜著樓里人的爭吵,不外就是不過日子了,愛找誰找誰過這一類。

  但那花瓶已經砸在王大叔頭上,陳大叔就見王大叔被砸得頭破血流的,什麼話都沒說,就倒在地上。

  「打死人了!」旁邊已經有個人尖叫起來,陳大叔只嚇得雙手哆嗦了一下,就衝上去看王大叔。王大叔雙眼緊閉倒在地上,一頭一臉的血。

  陳大叔伸手過去探了探,還有鼻息,於是陳大叔高聲叫:「來人啊,快來人啊。」叫的時候,陳大叔扯下裡衣的袖子,給王大叔堵住傷口。旁邊已經有人圍過來:「這是哪家,怎麼兩夫妻吵架還往下面扔花瓶?」

  「就是,就是,這下面有人,真是運氣不好。」眾人在那議論紛紛,陳大叔想把王大叔扶起來,樓上已經跑下來一個男子,他一臉土色,瞧見王大叔倒在地上,就嚇得小臉一白:「這可怎麼辦?」

  「快些報官,再把人送去醫館。」陳大叔回神過來,在那說著,早有好事的跑去尋衙役去了,那個男子也上前對陳大叔道:「前面就有醫館,我把人送過去。」

  「你們兩夫妻吵架,哪能隨便扔東西?」陳大叔不悅地說著,這男子在那連聲應是,好在這男子人魯莽,卻也著實粗壯,只輕輕一抱,就把王大叔抱起來,快步往角落的醫館跑去。

  陳大叔跟在他身後,這男子已經對陳大叔道:「多謝了,等會兒衙役來的時候,還請替我作證。」

  說話時候,二人已經來到醫館外面,陳大叔剛要跟著男子走進醫館,就有個乞丐走過來,跟陳大叔要錢,陳大叔被這樣一攔阻,就沒有跟著男子進了醫館。

  男子進了醫館,並沒有去尋醫生,而是直接就往後院去,醫館的小廝跟在他身後喊:「你要去哪裡。」

  這男子轉頭,凶神惡煞地說:「不要你管。」

  小廝嚇得不敢說話,男子已經來到後面,推開後門就離開醫館。後門處等著個板車,看見男子出來,推車的就和男子對了個眼神,男子把王大叔放在板車上,推車的往王大叔面上蓋了東西,拉著車子就走。男子轉到拐角處,脫了身上一件衣衫,反過來穿了,又往臉上一抹,抹掉臉上的一顆大肉痣,帽子也取了下來,換了一頂,就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陳大叔此刻正在醫館裡面尋人,小廝說人往後面來了,陳大叔來到後面,見到後門開著,心頓時狂跳起來,暗道不好。陳大叔走出後門,後門已經什麼都沒有,陳大叔只能往巷子裡面去追,中間還和換了衣衫的男子擦肩而過。

  見到陳大叔的背影,這男子笑了笑,逕自就往一邊走。

  陳大叔追到街上,人海茫茫,自然看不到什麼蹤跡,索性往王大叔被砸傷的地方去尋,到地方的時候,衙役已經來了,眾鄰居七嘴八舌地在那說著。

  陳大叔見到衙役,張口就道:「這樓上的人呢?」

  「奇怪,我們上去樓上,樓上卻是一間空屋子,鄰居們也說,並沒見過這麼兩個人。」陳大叔聽到衙役這樣說,神色頓時變了:「糟了,這可是來京敘職的常州知府家的長隨。」

  聽到是知府家的管家,衙役們面色也變了:「那,傷情如何?」

  「人消失了。」衙役們的臉色更加難看,到了此時,陳大叔怎麼還不明白呢,這事兒就是衝著王大叔來的,夫妻爭吵是幌子,伺機扔下大花瓶才是目的。

  甚至那樓上,壓根就沒有什么女子,想著,陳大叔的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托衙役去知府那邊報信,自己就在這街上茫然地走著。

  那男子穿街走巷,已經來到了李太太的宅子,逕自走進宅子,來到上房門邊,就輕聲道:「姐姐,已經辦妥了。」

  屋內的李太太很長時間都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嘆道:「這也怪不得我。」

  「姐姐,我們這邊,十好幾條人命呢。」男子的話讓李太太又笑了:「是啊,我們這邊的人多,怎麼就這麼湊巧。」

  若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都趕不上正好在京中,偏偏,就這樣湊巧,人人都在京中的時候,王大叔陪著主人來了。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李太太眼中閃過厲色。

  接著李太太就淡淡地道:「二月初三的賞花宴,可要好好地準備。」

  「是!」男子恭敬地說著,李太太這才端起手邊的茶,這是新采的碧螺春,剛從枝頭摘下做成了茶,就快馬送到京城,茶色碧綠,入口滿是清香。

  怎麼總有人好好的日子不過,想要翻起舊事呢,還要累自己一點點地鏟掉。李太太的唇抿起,順口吩咐一邊的冬兒娘:「你以後去上香的時候,也為他上柱香,免得他去了地下,不曉得自己怎麼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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