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車裡接個吻
2024-09-04 19:04:29
作者: 狐狸貓
他以前根本不會親,有時候很毛躁,會咬到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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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也控制的不好,會疼。
感覺和那一年的小黑屋一樣,毫無章法。
徐蓁蓁沒說過,讓他親。
到現在,他還是很沒章法,但很溫柔。
比如現在,他埋在她脖頸,唇划過肌膚,有一種痒痒的感覺。
徐蓁蓁躲了下:「好了,你別太過了。」
她今天內里穿了件V領毛衣,戴了條圍巾,稍微不注意可能會被人看到痕跡。
季槿辰鬆開了她。
坐在副駕駛座,他喘了兩口氣,眼角微微泛紅。
徐蓁蓁亦沒敢看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時候的季槿辰又多勾人。
車廂里出現了整整三分鐘的安靜。
最後是徐蓁蓁先說話。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還好嗎?」
她聽到身邊傳來一陣沉重的嘆息。
「如果不好,是不是現在就回家?」
徐蓁蓁:……
十分鐘後,他們下了車。
徐蓁蓁先下,從後備箱拿出輪椅。
她才扶著季槿辰下車,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對面的顧煙。
「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煙一臉壞笑:「十五分鐘前吧。」
她目光停留在徐蓁蓁的唇上。
口紅有點花了,唇角有點腫。
懂,夫妻之間的情趣嘛。
徐蓁蓁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
十五分鐘前,不就是季槿辰湊過來接吻那會兒嗎?
顧煙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那個……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徐蓁蓁:……
季槿辰:……
此地無銀。
徐蓁蓁立刻找了個話題:「你不是一直六七點過來的嗎,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到?」
「什麼這麼晚,」顧煙說,「我都給我家老頭子送完飯,陪著他做完檢查了。」
準備去公司的時候,她在停車場看到了季槿辰的車開過來,心想著她爹最近都被好好照顧著,想道個謝,沒想到看到了這麼精彩的畫面。
玩笑過後,顧煙認真了些。
她問徐蓁蓁:「你等會兒走嗎?」
還是要在醫院陪季槿辰。
徐蓁蓁「嗯」了聲:「我送他去辦公室就下來,你等等我。」
正好搭個順風車。
「行,我等你啊。」
「嗯。」
走進電梯,徐蓁蓁剛按下樓層鍵,突然有個女孩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她立刻按住門。
女孩進來了:「謝謝。」
她在接電話。
「喂,是我,鍾先生?」
「哦,我來給徐小姐拿藥的。」
「對,正好順路。」
「你今天請假嗎?徐小姐?徐小姐應該在工作室的。」
「沒接電話可能在忙。」
「好的,我會把話帶給她的。」
女孩講電話的時候,徐蓁蓁無意識的掃過她一眼。
鍾先生?徐小姐?
莫非是……
她拍了拍額頭。
怎麼可能?
應該是巧合吧。
出乎她的意料,這次不是巧合。
電話那頭的人還真的是鍾立明。
掛斷電話後,他丟開手機。
臥室的門關著,但沒有鎖。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嗚嗚嗚」的聲音。
鍾立明轉動把手。
門開了,空調在運作,走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暖風。
范秀芳被銬在床上。
藥力發作了,她痛苦萬分,身子無法動彈,只能咬著枕頭強行熬過去。
臥室里很溫暖,可莫名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明明是大白天,窗戶窗簾都拉上,室內沒開燈,外頭透了些太陽光進來,忽明忽暗的。
鍾立明關上門:「媽,你今天好些了嗎?」
范秀芳流著淚,不敢說話。
她像是看鬼魅一樣盯著他。
不,不該是鬼魅。
是惡魔。
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下狠手的惡魔。
床頭柜上擺著一支針管。
裡頭盛著透明的液體。
鍾立明走到床邊坐下:「媽,你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是嗎?不用伺候那個殘廢,不用教育那個廢物兒子,整天躺著,餓了渴了都有人喂,還有這麼大一個房間。」
他語調是柔和的,可在范秀芳聽來,卻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她哭得更凶了,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媽?你冷嗎?」
范秀芳搖頭。
不冷,我怕。
鍾立明拉起被子:「冷為什麼要把被子踹掉呢?來,我給你蓋好。」
范秀芳縮著肩膀。
藥效發作的時候,她的身體像有千萬根針在扎一樣痛,並且冒著冷汗,雙眼充血,當真是生不如死。
被子蓋上,她又悶又熱。
鍾立明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掉額頭的冷汗:「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媽,你為什麼要咬著枕頭?」
他把枕頭拉開。
范秀芳抖著唇:「你……你……你殺了我吧!」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鍾立明很驚訝:「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對你不好嗎?給你這麼大的房子住,餵你吃,餵你喝,連早上刷牙洗臉都是我伺候你的。」
好幾天不洗澡了,范秀芳感激自己被污水浸染過一樣。
衣服也沒換。
汗水留下來,濕了衣衫,等自然風乾後又濕了。
周而復始。
「你,你這麼折磨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除了當年萬不得已拋棄了他,范秀芳不懂到底哪裡做錯了。
要錢嗎?
她也沒有要很多啊。
再說了,不都承諾會還嗎?
他到底哪裡來這麼深刻的恨?
「我折磨你?」鍾立明擺出無辜臉,「你管這叫折磨嗎?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只想對你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瘋子!」她破口大罵。
「瘋?」鍾立明眼神突然冷了。
詭異的氣氛瞬間蔓延開來。
他看向了床頭櫃的針管:「你管這叫瘋?那你有沒有見過真瘋?」
范秀芳猜到了他要幹什麼。
畢竟每天他都會這麼做。
拉開抽屜,鍾立明從裡面拿出一個針頭。
他撕開了塑料包裝:「媽,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啊?」
這種藥很強烈,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起初是一天發作一次,而范秀芳的狀況已經演變成一天三次,甚至更多。
每當發作時,鍾立明會選擇給她打針或者不打。
打針會讓她好受些。
但下次發作時就更痛苦。
而不打,也可以。
意志力好的就熬過去。
熬不過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