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4章 更過份的事

  阿仁和阿義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知道龍霆和凌曉月，絕對不會讓老太太掃興的。

  「不過還好，有十塊錢呢。你們去退票吧。」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真實的情況，還讓阿仁和阿義去退票。

  凌曉月兩個孩子使了眼色，讓他們假裝去退票：龍霆都已經把這個電影院給包下來了，退不退票都沒有什麼意義。

  老太太見看不成電影了就先去三女兒那裡，凌曉月卻扶著她，說不急，既然來了，還沒有見識過這裡的電影院呢，不如參觀一下吧。

  「有什麼好看的。這電影院，還是當年我們建的呢。」老太太卻不以為意，說出來的話讓凌曉月有些奇怪。

  呃，這家電影院雖然看起來老舊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是半個世紀以前的建築吧？

  「怎麼，不信？呵，現在的人都講究包裝，，只不過是把這電影院的外牆重新給裝飾了一下而已，實際上主體還是我們當年修的呢。哎，當年為了養家，養那幾個沒良心的，我可是什麼活兒都做。」

  老太太說邊說看看電影院，她當年做小工苦工，差不多，這個小鎮上有名的建築她都參加修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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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姥你這麼厲害呀。」

  「也不厲害。你們是不知道，當年我們這裡修火電站，那個煙囪有幾十米高呢，得有人到上面去拉灰漿，拌水泥……結果人家都嫌危險，不願意去。那就我去吧，我去了，那些男人都靠邊站。」

  老太太回憶起當年的事，不勝唏噓。

  凌曉月認真聽著，想像著老太太當年辛苦。

  在幾十米高、又沒有什麼安全措施，僅僅能夠勉強容得下兩個人的地方，做那麼危險的工作，真是太不容易了呀。

  「那個地方天氣熱的時候還好一點，天氣冷了，在上面呀，那個風一刮，簡直就可以把人給吹下去。這還有人說酸話呢，說我一個人在上面自由自在，混工天，比誰都舒服。」

  老太太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這話匣子就收不住了，這些陣年故事，現在也就只有這些才認識的人願意聽了。

  她的子女們，現在大家都「忙得很」，偶爾匆匆忙忙來看一眼她就走，哪裡還會願意聽這個老太太憶苦思甜哪。

  「那些人真過份，自己做不了，還要這樣子去說，別人有本事他們也上去試試呀。」凌曉月雖然知道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還是忍不住氣憤。

  「呵，倒還真有去試的。」

  老太太讓阿仁扶著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繼續和凌曉月說著。

  「結果呢？」凌曉月也繼續問著。

  「結果？沒有結果。那個人上去了，只呆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一直叫害怕，又下來了。不過麼，試過後還是說酸話。嘿，都過去了。」

  老太太笑著搖搖頭，雖然這是這位老人家的親身經歷，但是現在也只不過是當成說故事說給他們聽。

  「是呀，都過去了。姥，你以前真是太不容易了。」阿仁和阿義不知道這些事，現在聽姥說起來，心裡發酸呢。

  「容不容易，這大半輩子都已經過了。像我這樣的年紀，也都不應該用大半輩子來說，我都已經是土埋半截的人啦。孩子，你們現在正是升起的太陽，可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好好爭氣呀。」

  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拉住兩個孩子的手，語重心長的叮囑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學習。

  「姥，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習，出人頭地。」

  兩個孩子也像這位老太太，鄭重的保……

  「乖，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但是我還有一句話要囑咐你們。你們好好學習，可不能夠做壞事兒，也不能欺負人。這欺負人呀，可是會遭報應的。」老太太仍然是繼續叮囑他們。

  「不管你剛開始的時候有多麼的厲害，可世事難料，誰會知道以後的事呢？人家都說，莫欺少年窮，嗯，現在發憤圖強，將來也不能夠欺負別人，知道嗎？」

  老太太的話，讓凌曉月挺感動。

  龍霆也挺動容，這老太太這輩子都不容易，但是心地還是始終這樣善良，就算是被人欺負得很呢，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怎麼地，反而還叮囑自己的子孫親人不要去欺負別人。

  這得是多麼寬廣的心胸的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呀！

  「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聽您老人家的話，絕對不會欺負別人的。」

  阿仁和阿義這樣回答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有那麼一小點點，不好意思的啦，他們在O國流浪的時候可沒有少欺負別人呢！

  儘管那個時候他們也挺可憐的，但是因為他們的三觀不正，就是「欺軟怕硬。」

  當然，老太太是不知道這些的，我們這樣子怪非常欣慰的笑了，然後又和他們說起了一件陳年往事。

  「當年，我們還住在大院的時候，那時候大院住了有七八戶人家吧，住我右對面的是一個什麼隊隊長的老媽家，這個老太太當年可了不起了，就因為她兒子是什麼隊長。」

  阿仁和阿義仔細聽著，凌曉月和龍霆也聽著，大衛不知道去哪裡了。

  「那她一定沒少欺負您吧？」像老太太這樣的軟綿善良的性格，肯定是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欺負就欺負唄。哎，誰叫我們是沒權沒錢的人呢？那個時候大院裡面有一條陽溝，你們舅舅那時候還小，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吧，那老太就專門欺負你們舅。」

  阿仁和阿義對視一眼，哦，原來是欺負那個草包舅舅呀，也算是他活該，提前讓人給收拾了。

  老太太繼續道：「有一次，這老太非說你們舅在她家門口撒尿了，還在陽溝里拉屎，要我去打掃。我心想，和這樣的人理論是沒有用的，也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凌曉月氣憤道：「真是的，這樣的人真是過份！」

  很明顯，就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過份？還有更過份的哪！我把陽溝掏乾淨了，她卻不滿意，我只能一直掏，掏到下面都窩下去了，她才勉強滿意。」

  更過份的事，老太太慢慢說出來，眾人聽了都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