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以身相許怎麼樣?
2024-09-04 15:11:30
作者: 魚寶
傍晚。
果不其然,項離歌說的話還是應驗了,顧逸城真的發起了高燒,他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的痛苦,嘴巴里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烏鴉嘴啊。」哪怕是在這個時候,童詩敏還是有點忍不住的吐槽了起來。
哪怕吐槽的對象是她自己,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能不要說的那麼準確,但是,沒辦法,事實已經註定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顧逸城越來越痛苦的聲音成功的把童詩敏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把手伸過去,但是還沒有碰到他的額頭就直接被燙的縮了回來,她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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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嚴重啊。」童詩敏喃喃自語,不敢再多加怠慢,連忙去取了一條濕毛巾過來放在了顧逸城的頭上。
但是,要把手拿回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了自己得手被顧逸城緊緊的扣住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因為用力而在顫抖。
然後,她聽到了顧逸城警惕而又凌厲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聽起來卻沒有他應有的氣勢,特別的虛弱:「誰?」
童詩敏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心裡除了深深的自責之外,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心疼了起來。
這個男人那麼強大,可是現在,他扣著自己的手分明那麼用力,可是,自己只要稍微用力一下,就可以掙脫。
他明明是一個王,卻因為自己在這裡,成了一隻毫無威懾力的「病貓。」
「是我,你不要動,小心自己的傷口。」童詩敏說到,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卻顯的有些溫柔。
顧逸城的思緒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感覺到了昏迷之中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低喃,仿佛是這世界上最溫柔的清風,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警惕。
他掙扎了很久,才費勁的睜開了眼睛的一條縫隙,看到了童詩敏憂心忡忡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還是這個女人,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下意識就就想要給童詩敏一個笑容,告訴她不要擔心,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勾一勾唇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仿佛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最後他也只能選擇放棄,艱難的開口:「要不要我考慮以身相許?」
「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要這樣找死,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的聲音特別的沙啞,童詩敏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回懟了一句。
她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情緒,拉開了自己得手,語氣有些溫柔了下來:「你現在發燒了,你別亂動,我來照顧你。」
顧逸城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他的腦子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卻知道他現在很安全。
童詩敏轉身去把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酒精拿了過來,然後才看著顧逸城愣在了原地。
擦身體?怎麼擦啊,她咽了咽口水,看著顧逸城,她可是親眼見過,顧逸城簡直就是一個潔癖。
而且,還需要擦全身……天啊,這怎麼辦啊。
顧逸城感覺到了童詩敏的注視,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睡意,艱難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在自己床邊一臉為難的?童詩敏:「怎麼了?」
童詩敏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通紅,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結巴了起來:「嗯……那個你需要給你……啊不是……那個我給你脫衣服……」
「呸。」童詩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說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卻沒想到床上傳來了顧逸城的一聲輕笑,他的聲音現在特別的低沉,聽起來反而是一種特別的引誘,聽的人的心裡都是痒痒的。
她努力的放鬆下來,然後再次冷靜的開口:「你現在發燒了,需要我用酒精給你擦拭身體。」
顧逸城聽完之後,就知道她窘迫的原因了,他努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朝著童詩敏伸出手:「給我吧,我自己來。」
但是,童詩敏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隱隱約約看到顧逸城胸前的傷口再次有猩紅的痕跡,她急忙把酒精放在了床頭上,然後過去按住了顧逸城的手:「 別動,小心碰到自己的傷口。」
「這點傷不算什麼,習慣了。」顧逸城動了動自己慘白的唇,開口。
他從小在訓練場的時候,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這點小傷,根本就什麼都不算,對他而言,不過就像普通人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而童詩敏猶豫了一下,雖然以前沒有這樣的工作經歷,但是現在沒辦法,病人不能移動。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就是擦個身體嘛,她就當他是自己的模型好了。
於是,她按住了顧逸城繼續想要去摸索的手,神色認真:「不許動,我來幫你。」
顧逸城抬起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她,然後想到了她剛剛窘迫的神色。
她的遲疑和猶豫都在他的腦海里,她還是一個女孩,他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口氣強硬:「我自己來。」
說著,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精,但是突然襲來的睡意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最後在碰到的時候,酒精瓶直接落在了地上。
童詩敏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總,作為一個病人,你需要聽話一點。」
顧逸城慢慢的躺回了床上,感覺到了童詩敏有些不高興的情緒,伸出去的手到底還是收了回來,他慘白著一張臉:「你確定?」
童詩敏點了點頭,看著顧逸城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難不成顧總是在害羞嗎?」
聽到了童詩敏這句話,只聽到顧逸城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嗤笑聲。
原本擔心她窘迫的心理,但是如今反倒像是自己多管閒事,這樣一想,顧逸城反而躺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就像一個特別聽話的小學生。
童詩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別的事情,拉了一把椅子在顧逸城的床邊坐了下來。
她拿著棉球仔仔細細的從顧逸城的身上擦拭過去。
耳垂,額頭,鎖骨,袒露在外的胸膛,一直到了下半身,才突然犯起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