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永恆

  蕭思聰在前面領著我們走，我和胡安西還有兩姐妹跟在後面。蕭思聰帶著我們到了5樓，然後我們在507房門前停住了。

  我小聲的問蕭思聰：「到了嗎？」

  蕭思聰點點頭，胡安西站到門前，他從戒指里拿出一把大鉗子，他用力的鉗住門鎖，然後門鎖就這樣被胡安西拆下來了。

  胡安西拆好了門後，示意兩姐妹進去，兩姐妹飄了進去，胡安西則拉著我躲進了房裡，在最後的蕭思聰將門掩上，也藏了起來。

  我和胡安西安靜的走著，在我們前面的兩姐妹已經飄到了禽獸校長的臥室里，這個時候，禽獸校長應該在睡覺。幸好綁著兩姐妹的腳的繩子挺長的，要不然我們和兩姐妹隔著這麼遠，兩姐妹早就要被扯住了。

  我和胡安西默默跟上去，然後我們站在臥室門口躲著，胡安西打開手機，朝程玲和程瓏遞了個眼神，程玲和程瓏就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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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的看見，程玲和程瓏的臉開始變得血肉模糊，連身子也染了血跡，她們悽厲的聲音喊道：「校長、校長，校長你賠我們的命。」

  我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我小聲對胡安西說：「這麼大聲不會驚動到隔壁的人嗎？」

  胡安西看了一眼後面的蕭思聰，他對我說：「沒事，蕭兄應該已經弄了結界了，外面的人是聽不見聲音的。」

  噢，怪不得蕭思聰這麼慢才跟上來，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躺在床上的禽獸校長被程玲和程瓏的聲音猛地嚇醒了，他一臉驚悚的看著飄在半空中的程玲和程瓏，他聲音有些顫抖：「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怎麼進來的？」

  程玲飄到了禽獸校長面前，禽獸校長被嚇的身體僵硬，程玲讓自己臉上血肉模糊的肉動了動，她笑嘻嘻的說：「我是章嘉玲啊，我還叫程玲，程玲這個身份還是你幫我辦的呢。」

  程瓏飄到校長的另一邊，她讓自己身上的肉開始一塊一塊的掉落，她對禽獸校長說：「我是章嘉瓏啊，就是程瓏啊，你忘記我了嗎？我這個樣子還是你弄的呢。」

  禽獸校長看著面前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他開始止不住的冒冷汗，他整個身軀也顫抖起來：「不……不是我弄得，不是我……是那個司機，你們找那個司機，別……別找我。」

  程玲臉上的血一點一點的滴到禽獸校長的臉上，她將自己的臉猛的湊近禽獸校長，禽獸校長被嚇的大叫起來：「啊，救命，救命啊。」

  程瓏伸手掐住禽獸校長的手，她說：「救命？我們喊救命的時候有人來救我們嗎？」

  禽獸校長被嚇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的鼻涕和眼淚一起黏在他的臉上，看上去有些令人不適，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別殺我。」

  程玲冷笑了一聲，她將自己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對著禽獸校長，她說：「哎喲，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裡了，要一字不落的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我……我說，我說你們不要殺我，我求求你們，別殺我。」禽獸校長邊哭邊說。

  程瓏拿著一條黑布繞到了禽獸校長的背後，她將黑布蒙在禽獸校長的眼睛上，然後再用力的打了個結，我都能看到禽獸校長臉上的皮膚被勒出了紅痕，程瓏對禽獸校長說：「蒙住你的眼睛，你繼續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像認罪那樣，比如說，我在某面某月做了什麼什麼，你要是不這樣說，我就現在殺了你。」

  胡安西舉起手機，打開錄像，然後將手機對準禽獸校長，胡安西錄像只錄了禽獸校長的半個臉，沒有將禽獸校長被黑布綁著的眼睛拍出來。程玲和程瓏見狀遠離了校長，出了鏡頭之外。

  禽獸校長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不該……不對，我在九年前，我擔任五象小學的校長，我有一次醉酒之後，把當時四年級的章嘉玲和章嘉瓏給侵犯了，然後後來我由於太過害怕，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我還想方設法的遮掩了這件事情。當時就算章嘉玲和章嘉瓏的家人來找，我也不承認，我還聯合老師和主任一起瞞下了這件事，我說章嘉玲和章嘉瓏是在說謊。後來我……我還是怕事情敗露，所以，所以我就給章嘉玲和章嘉瓏辦了兩個新的身份，我還要她們整了容，她們後來的身份是……程玲和程瓏。一個月前，她們還在五象高中高三（6）班上學，但是，由於由於我接下來要去五象高中調查，我怕，我怕她們兩個說出些不該說的事情，我就……我就想辦法把她們兩個轉學了，然後……然後我用藥毒死了她們。」

  禽獸校長說完之後，由於他看不見什麼，所以他開始胡亂的轉頭找來找去，他說：「我……我都說了，能不能放過我？」

  程玲和程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飄到了我們身邊，胡安西收好錄像，他和蕭思聰牽著程玲和程瓏走出了507，我跟在胡安西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能聽到那個禽獸校長在說：「放了我吧，你們放了我。」

  我們一行人又回到了206，我們一回到房間裡，張林就湊上來問我們：「怎麼樣？怎麼樣了？」

  我無語的看著張林，我問張林：「你沒有學習嗎？」

  賀欽拿著書從房間裡走出來，他聽見我的話，看了張林一眼，他說：「他整個晚上都在興奮，也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張林嫌棄的看了賀欽一眼，他說：「當然是在興奮今天晚上的行動啦，怎麼樣？拍到了嗎？能給我看看嗎？」

  胡安西淡淡的看了張林一眼，他對張林說：「到時候我們發出去，你就看得見了。」

  張林一臉失望，他說：「不能現在看嗎？」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到時候再看吧。」蕭思聰對著張林笑道。

  我轉頭看向程玲和程瓏，我對她們說：「你們剛剛那個臉，裂開，肉動啊動的，是可以控制的嗎？」

  張林聞言一臉疑惑的看著程玲和程瓏，他撓了撓頭：「什麼肉動啊動？」

  程玲聞言勾唇一笑，她飄到了張林的面前，然後她的臉開始一點點的變得血肉模糊，看上去就像被人潑了硫酸什麼的一樣，程玲臉上的肉又開始蠕動了起來：「就是這樣，這個是可以控制的。」

  張林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程玲，他長大了嘴，像是想尖叫，但是卻又沒有喊出聲，他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他的臉甚至也開始顫抖起來。

  程玲恢復了正常，然後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對著張林笑了笑。

  張林看著正常的程玲，他的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說：「太可怕了，程玲，你幹嘛這樣嚇我啊。對了，你們剛剛就是這樣嚇那個禽獸校長的嗎？」

  程玲看了張林一眼，她沒有回答張林，我覺得她可能是懶得和張林說話。

  不過張林完全沒有什麼沮喪的情緒，他又開始興奮起來：「如果你們是這樣嚇那個禽獸校長的話，那簡直是太好了，那個禽獸校長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賀欽將頭從書本上抬起來，他對著張林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剛剛的表情也很好玩。」

  張林像是被賀欽這句話插中心頭了一樣，他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鬱悶的看著賀欽。

  胡安西坐到了電腦面前，他打開了學校的的討論組，他將視頻發到了討論組上，然後他又點開各大網站，將視頻一一發了上去，他甚至還給一些大v私信了這個視頻。

  我問胡安西：「這樣不怕到時候查查出來是我們發的嗎？」

  胡安西側頭碰了碰我的臉，他說：「不怕，我會一點電腦，查不到是我們發的。」

  程玲和程瓏在一旁看著，她們見胡安西發完了視頻，程瓏開口道：「謝謝，真的謝謝。」

  程玲和程瓏對視了一眼，程玲對我們說：「謝謝，我們遵守約定，現在我們可以散去了。」

  蕭思聰看著程玲和程瓏，他輕聲問：「你們，準備好了嗎？」

  程玲和程玲點點頭：「我們準備好了。」

  程玲握緊程瓏的手，她對程瓏說：「沒關係，就痛一下而已，我們一起痛。」

  程瓏回握程玲的手，她看上去有一點點緊張，她說：「好，我知道，我們一起。」

  次日。

  和胡西安的約定到了，按照約定，要去渝州先見一面渝州的朋友。

  和胡西安坐著黃包車到火車站的時候，暗處，一陣槍聲襲來。

  打在了胡西安的胸口，看著流出來的鮮血，我惶恐的摟著胡西安，他深情的望著我，似乎有話對我說，可是還沒有說出來，他便閉上了眼睛。

  後來，我在醫院的那張長椅上坐了三天三夜。

  我知道，有些人，也許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後來，在每個長夜漫漫的晚上醒來，我都滿屋子尋找西安的身影。

  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去世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