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怪異

  這是做什麼？賀欽和張林還有黃月怎麼在這裡？他們不是應該在前面嗎？他們跑出來，就不怕老師發現嗎？

  我走上前：「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張林一臉好奇的看著胡安西還有蕭思聰，他問：「大佬，你們手裡是不是牽著什麼東西，看上去你們像在握著一條繩子誒。」

  程玲和程瓏在看到張林和賀欽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在看見黃月的時候，她們整個人都有些低沉，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我沖張林笑了笑：「恩，不錯，他們是牽了條繩子，你猜他們牽著什麼？」

  張林目光好奇的打量著胡安西和蕭思聰後面的空氣，他說：「是……是鬼嗎？是不是程玲和程瓏？」

  黃月聞言目光一變，她也跟著張林一起看著胡安西和蕭思聰身後的空氣，她帶著些試探的開口：「玲兒？瓏兒？」

  程玲張了張口，但又什麼也沒說的低下了頭，程瓏看了黃月一眼，也低下了頭。

  這是？是不想讓黃月看見她們兩個這個樣子麼？

  我開口問對程玲和程瓏說：「你們現身吧，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隱藏也沒什麼必要了，不如把事情說開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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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玲和程瓏沒有說話，倒是張林驚訝的說道：「真的是啊，真的在這裡啊？可惜我看不見？這種感覺好神奇啊。」

  賀欽掃了一眼胡安西和蕭思聰身後，他問我：「你之前推我們，是因為她們兩個嗎？」

  我點點頭，不錯，要不然我幹嘛沒事找事的推賀欽和張林，我對賀欽說：「恩，是。」

  張林聞言更加驚訝，他說：「是嗎？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誒，我只覺得有陣涼涼的風吹過我的後面。」

  張林果然是個傻子，他要是有感覺，那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好嗎？我無語的看著張林：「你有沒有搞錯，你要是感覺到什麼的話，那你就要掛彩了，我是將你推開了，所以你才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張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程玲和程瓏為什麼不現身啊？」

  誒？這話題跳的蠻快的，我也附和的說：「對，都到了現在，為什麼不現身。」

  黃月愣了愣，她垂下眸子看著鞋子，她開口說：「為什麼不願意現身？都現在了，還有什麼……」

  程玲和程瓏也愣了，然後她們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們對視交流了些什麼，反正對視完，程玲和程瓏就現身了。

  黃月愣愣的看著現了身的程玲程瓏，看了一會，黃月就捂住嘴，哭了起來：「你們……你們……還好嗎？為什麼……為什麼要……」

  張林還是一臉驚奇，他打量著程玲和程瓏，他對她們說：「現在你們正常多了，之前追殺我的時候，太可怕了。」

  程玲和程瓏沒有理會張林，她們看著黃月，程玲開口道：「因為，實在是受不了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都那麼努力了，我們還是這個樣子呢？」

  黃月臉上帶著淚，她問：「你們……你們為什麼會……」

  程瓏接過了話，她說：「因為那個禽獸校長，他不是要跟著教育局過來嗎？他怕我們壞他的事情，所以將我們騙出去，然後……他用藥毒死了我們。」

  程玲的目光漸漸冷了起來，她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們要遭遇這些？」

  我又用之前的話回答程玲：「那那些小孩子……」

  「我知道！」程玲面色冷凝，她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不是我們殺了些無辜的人，但是你知道嗎，那兩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做錯了事情栽贓給了另外的一個可憐的孩子。」

  所以這兩姐妹就要殺了那兩個孩子？他們還只是孩子啊，有什麼錯的地方，交給老師交給家長交給社會來管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痛下殺手呢？再說了，孩子還那么小，分辨是非的能力也不是特別強，說不定長大了就不會這樣了呢。

  我看著程玲，我說：「那你們也不能就直接這樣子殺了孩子們啊，給點懲罰就好了，何必要痛下殺手。」

  程玲的面容變得很猙獰，她雙眼狠狠的等著我，我被她嚇得倒退了一步，她一字一句的說：「何必痛下殺手，我也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痛下殺手，我們現在對有錯的孩子痛下殺手，你們就這樣對我們。那那個禽獸呢？他對什麼錯都沒有的我們痛下殺手，你們怎麼不去把他捉起來。」

  胡安西將我摟進懷裡，他目光不善的盯著程玲：「一碼歸一碼，你有仇直接找那個禽獸就好了，為什麼要對小孩子動手，而且，又為什麼要殺那個捉妖師。」

  程瓏這時開口了，她說：「我們並沒有想殺那個捉妖師的。」

  沒有想要殺？那為什麼最後還是殺了？程瓏接著說：「我們只是想把那個捉妖師趕出學校，結果……結果那個人恐嚇我們，說我們如果不把那個捉妖師殺了的話，就會有很多捉妖師來殺我們，到時候甚至會連累到我奶奶。」

  蕭思聰皺了皺眉，他說：「那個人是誰？」

  程瓏愣了一下，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和我們說，胡安西見了，他冷聲說道：「你們現在並沒有選擇權，那人現在也救不了你們。」

  程玲咬了咬唇，她目光冷冷的看著胡安西：「那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他從沒有說過名字。」

  蕭思聰摸著手上的繩子，他說：「你們有聯繫方式嗎？」

  程瓏搖了搖頭，她說：「沒有，我們沒有聯繫方式。」

  沒有聯繫方式？那就是說程玲和程玲之前都沒有聯繫過那個人嘍？那就是說，一般都是那個人主動找上來？

  程玲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她說：「是他來找我們的，我們從來沒有找過他，我們也不知道他信息。」

  「他找你們幹什麼？」蕭思聰問道。

  「找我們……」程瓏低下頭，她說，「叫我們殺人，他說，我們就算殺了也沒有人知道的，他還說，為什麼不在死之前解決掉生前沒有解決的事情呢？」

  呵，果然是在添油加醋啊，我對程玲和程瓏說：「他說什麼你們就信嗎？你們這樣子，是入不了輪迴的。」

  程瓏愣了一下，眼底划過一絲極深的恨意，她聲音沉沉的說：「就算是入不了輪迴又怎麼樣？我們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我們只想把那些人殺了，要不然，我們這些年受的苦算什麼？」

  哎，這簡直是個死循環，程玲和程瓏的怨氣太大了，她們對那些害過他們的人的執念太深了，就算是她們不殺人，她們也沒辦法入輪迴。

  程玲也贊同的點頭，她聲音沙啞：「就是，我們算什麼，我們就是生來被那個禽獸玩弄的嗎？」

  黃月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不是的，你們才不是什麼生來就被玩弄的，你們只是不幸運的遇見了那個禽獸而已。我……我們之間的記憶，不都是很美好的嗎？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你們不都是很開心的嗎？我們生來，是為自己而活呀。」

  程瓏看著黃月，她的眼裡閃爍著淚光，她說：「是很美好，美好的我快要幸福的醉過去了，可是，可是這些美好總是會被打碎，我……我和姐姐從來都不是想著過得多精彩，我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活著，這也不行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死的不甘心啊……」

  程玲的目光也黯淡了下來，她說：「是啊，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我們只想好好的活著，只是我們連活著的權力都沒有了，太絕望了。」

  我沉默了，的確，太絕望了。明明不想招惹任何人，明明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明明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結果，一下子被剝奪了所有的希望，一下子被奪去了生命。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很絕望，我也會有執念。

  黃月撲了上去，她抱著程玲和程瓏：「我……我也不想你們死，我不想你們這樣低沉，我也不想你們去殺人……」

  程玲被黃月抱著，她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不想，但是成了鬼，還能做什麼呢？」

  賀欽在一旁開口，他說：「無論做什麼也不必要去殺人，像禽獸校長那種人，日後自會被懲罰，你們何必要動手呢？而且，我和張林也沒惹到你們什麼，你們為什麼又要追殺我們呢？」

  程瓏愣了愣，她低頭說：「因為你們看到了我。」

  因為看到就要被殺？這個是什麼邏輯？好歹賀欽還有張林和程瓏程玲做了那麼久的同學。

  程瓏用腳踩了踩腳下的地，她說：「要是你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那黃月就知道了，而且到時候，我們要殺的人，就會有防備了。」

  黃月愣了，她放開了程玲和程瓏：「就因為這個嗎？可是你們有沒有有想過，你們就因為這個原因吧賀欽和張林殺了的話，和那個禽獸校長又有什麼區別？你們不也是對什麼錯都沒有的賀欽和張林痛下殺手？你們不也是剝奪了賀欽和張林活著的權力？他們和你們一樣也沒有做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