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兔子皮筋的秘密
2024-09-02 00:20:27
作者: 烏龜愛游泳
她睨了蕭千逸一眼,眼神里充滿懷疑。蕭千逸收不住嘴角的微笑,語氣堅定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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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遭遇...」他頓了頓,本想說「家暴」,擔心這個詞會嚇到她。
於是換了個說法,「很不好的事情,你就會帶著糖果來找我。」
仿佛是他的糖果小天使。
林可怡從小就愛吃甜食,即使長大了也對紅豆糕,榴槤千層蛋糕那些甜品情有獨鍾。
真是個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
「很不好的事情...是因為伯母嗎?」她如履薄冰地問道。
林可怡想起他之前提過他的母親,痛苦的回憶。
她的雙眸憐惜地盯著他,那些不滿的情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了。
蕭千逸點了點頭,「但是,一看到你,我就會覺得,這個小女孩真甜。」
聲音甜,長相甜,連身上的味道都是甜的。由內而外散發的甜度,就像夏日裡的一口尖尖的西瓜角,沁入心脾,讓人忍不住想要獨占這份美好。
「有一次,她又失去了理智,將我當成那個男人,對我拳打腳踢。我太疼了,就逃了出來。結果又遇到了你這個小傢伙。」
林可怡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又」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見到我嗎?」
「當然不是。」他否認道。
大概就是想見你才會逃出來,逃去那個可能會有你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些不期而遇的會面,其實都是處心積慮的相遇。
蕭千逸繼續回憶道,「當時附近有個女人,因為失去了兒子得了失心瘋。她看到我時,誤以為我是他的兒子,硬是將我綁上車。我渾身是傷,反抗能力有限,就被強帶上車。」
說到這裡,他望向可怡,「誰知道你這個小傻瓜,一定要跟上來。那個女人擔心你的哭喊聲會惹來其他人,就索性連你也一起綁走了。」
「後來,我們在一間破舊的倉庫里被綁了三天。那個女人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最終受不了對親生兒子的思念。在清醒時,上吊自殺了。」
他視線落向林可怡手臂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面的疤痕,「」你還記得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林可怡搖了搖頭,「也跟那個女人有關?」
蕭千逸闔眼,長而翹的睫毛微微晃動,「這是那個女人精神錯亂時,拿烙鐵燙傷你的。」
突然,他發出冷笑,「那本來該落在我的身上。」
回憶重新浮上他的腦海,瘋狂的女人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她說,「小朋友不好好寫作業,是要受到懲罰。於是,拿起了那個兇器。」
烙鐵是燒得如此通紅,紅得就像一雙惡魔的眼睛。
渾身是傷的他根本無力反抗,旁邊的這個小女孩,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硬是衝上前來保護自己。巨大的疼痛讓她發出一聲慘叫,驚醒了女人。
女人慌亂地丟下烙鐵,落荒而逃。
少年的蕭千逸看著奄奄一息的林可怡,心裡滿是自責,她卻用帶著淚的雙眸微笑地對他安慰,「沒關係,哥哥,我現在不疼了。」
傷口不深,但也燙到肉里,潰爛的皮膚觸目驚心。
他知道,她在撒謊,怎麼可能不疼呢?
他痛恨那個女人,更痛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後來,女人清醒以後,自知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就上吊自殺。
蕭千逸沒忍心告訴她,那個女人是當著他們的面上吊的。
蕭千逸沒說出口的是,那個女人是當著他們的面上吊的。
所以林可怡才會受到過大的刺激,導致醒來時忘記了在倉庫里的一切,包括蕭千逸。
這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那件事情沒多久,蕭家人就將我送去了國外。等到我有能力可以打探你的消息時,才知道你們家破產搬走了。」
「所以...那根兔子皮筋是我的?」林可怡問道。
「當然是你的。」
「那根皮筋是你在倉庫里落下,當時的你一直哭鼻子,皮筋掉了都不知道。」
蕭千逸回憶起她哭鼻子的模樣,心中一陣感動。明明自己就是怕得要死,還義無反顧地衝上來。或許那時,自己就下定決心,以後要保護她的一切。
林可怡沒有仔細看那根兔子皮筋,要是她細心點看,就能發現,兔子皮筋是壞掉的。是少年的蕭千逸,用那雙笨拙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用膠水重新粘回成圓的發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那成詩詩手上那根呢?」
「冒牌貨,她自己買的。」
成詩詩在美國遇見蕭千逸時,他手上一直帶著這根兔子皮筋。
於是,成詩詩特意托人幫她打造了個一模一樣的皮筋,也帶在手上,希望蕭千逸能注意到自己。
這根皮筋是林可怡的母親親手設計,外面買不到,但林可怡想不起來了。
有些人被太多的愛包圍,記不住所有的愛;有些人得到的愛很有限,所以對有限的愛格外珍惜。
「你怎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小怡,才剛認識,你又完全不記得我,我要怎麼跟你解釋。」蕭千逸帶著委屈聲音說道。
林可怡狐疑地盯著蕭千逸,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對,那你從我們剛見面就開始套路我了?從那輛車開始!」
蕭千逸耐心地解釋道,「你刮到我的車真的是意外。不過這說明,我們是註定會重新相遇。」
「小怡,你知道嗎?盛一凡說我騙婚。我當時沒承認,但是我心理知道,我的確是騙婚了。我隱瞞自己的心意,假裝以合同之名,將你綁在我身邊。」
蕭千逸將林可怡深深地抱入懷裡,像是在抱一件失而復得的寶物。
林可怡仰起頭,嬌嗔地說道,「要是刮車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話,那你得還我修車錢。」
蕭千逸嗤笑一聲,「平時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
自己給她的錢,到現在她都沒動過。
「指腹為婚怎麼回事?」她追問道。
蕭千逸嗤笑,她怎麼還在糾結成詩詩。
「被指腹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那個人,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霧霾霾的雲朵中,投射出金黃色的光線,太陽衝破厚厚的雲層,照亮整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