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可真要命

  月黑風高的夜晚，陰沉的天空再次飄起了皚皚大雪。

  葉婉給爐子裡加上滿滿的糠醛渣，走到床邊，從宋子楓的身上跨過去，躺在裡頭。

  他們身上蓋的棉被就是葉婉的陪嫁，八零年代遍地都是窮人，若說家裡最拿得出手的家當，那肯定是厚厚的大被子，蓋在身上暖暖和和。

  「媳婦兒。」宋子楓並沒有睡著。

  轉過身來，他含笑的眼睛色眯眯的看著葉婉。

  「咱倆結婚好幾天，有點事兒是不是得辦？」

  

  「啥事兒？」葉婉打了個呵欠，維持體內熱量需要耗費精力，一到了天黑她就見困。

  「你說啥事兒？」宋子楓軲轆起來，趴在枕頭上，對她眨眼睛：「咱媽可說了，要你早點給我們宋家添小娃娃。」

  「現在？」葉婉懶洋洋的丟給他一個白眼。「早幾天想啥了？」

  「我那不是剛跟你結婚……還沒想好。」宋子楓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夠爛的。

  「那你現在就想好了？」葉婉也翻了個身，和他臉對著臉笑。

  細看，那笑容裏也有一絲精壞。

  「我當然想好了，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兒，要是不珍惜，豈不是連牲口都不如？」宋子楓說著話，這就想跟她動手動腳。

  葉婉直接把他的毛手給拍掉：「那你還是繼續做牲口吧。」

  「為啥？」

  「我來葵水了。」

  「真的假的？」宋子楓驚得跪了起來，就要往她身上試探：「我不信！」

  葉婉猝不及防被他摸了個著，臉頰浮現一層鮮艷的粉色。

  「摸哪呢你？」

  「你啥時候來的？」宋子楓收手，內心後悔的不行。

  「前天。」葉婉翻了個白眼。

  宋子楓便秘了，氣呼呼的躺在床上，給她一個大後背。

  「睡覺，你離我遠點兒！」

  「遠點就遠點。」葉婉也翻過身，背對著他剛好聽不見打呼聲，眯縫起眼睛，這便要睡下。

  隻是，她剛剛要睡著，宋子楓就纏了過來，兩隻精瘦的手臂圈在她腰間，薄唇在後頸上磨蹭了一陣兒，翻個身，貼上她的唇角。

  男人的氣息侵襲過來，葉婉並沒有將他推開。

  宋子楓從一開始的試探，慢慢放開膽子，和大多數年輕衝動的小夥子一樣，第一次碰女人，他連接吻都不會，咬的葉婉舌尖兒直疼。

  不算寬敞的床上，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心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尤其宋子楓，他的心臟像是裝了發動機，咚咚咚，咚咚咚，節奏鮮明有力。

  他的手心帶著細微的汗，鑽進她衣服裏。

  亂竄讓葉婉有些吃不消，按住他的手。

  「別亂摸。」

  「媳婦兒，你真軟。」宋子楓一臉得逞的壞笑，漂亮的桃花眼裡瀲灩著明媚的光，仿佛天空中最亮的星辰，浩瀚悠遠。

  「你那東西得啥時候走？」他有點兒等不及了，身體的異樣明顯。

  葉婉的臉頰早已紅透，唇瓣兒宛若初熟的石榴，鮮艷誘人。

  垂下睫羽，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也有點快：「還得幾天。」

  「唉，可真要命！」宋子楓認命，放開她，躺在旁邊冷靜。

  天越發黑了，一股冷風透過窗縫鑽入，消散了屋內升騰起來的曖昧，當宋子楓細小的呼聲響起，葉婉頭靠著他的肩膀，也跟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