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珠峰神跡》第二十二章 有情況
2024-09-10 06:09:02
作者: 夜半9527
趁著天還未黑透,我們先來到隊部的房子裡,把地上簡單清理了下,找了塊破布,擋在窗戶框上,又在上面摳了幾個洞,方便一會觀察,就只等那畜牲露面了。
郝翠見我和二根居然一人拿了一把彈弓來對付「妖精」頓感大失所望,沖二根撇嘴道,「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看電影裡要麼用符要麼用什麼金燦燦的法器,你們就用個彈弓啊!?」
二根邊在地上扒拉小石頭,邊道,「我勸你以後少看點港片吧,那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好不好,真是告訴你打妖怪要用鐮刀、鋤頭之類的,你還會看嗎?」
郝翠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哈!」
旁邊萍兒不禁笑出了聲,郝翠湊上去,神秘兮兮道,「你跟這兩個傢伙在一起這麼久了,肯定見過他們抓這些東西吧,說說看,他們每次都是用彈弓之類的不著調的東西的嗎!?」
二根都快無語了,不滿地嘟噥道,「只要能合用就行,怎麼到你這就成不著調了!」
萍兒笑笑,「我也沒見過他們抓這種東西,我也是第一次呀!」
萍兒倒是沒說謊,雖說六年來我們遇到的邪事著實不算少,哪次拿出來也比這次捉個小畜牲來得要驚險的多,但卻當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成了氣候的小動物!
聽完萍兒的話,郝翠哈哈笑起來,沖二根道,「李正根,看你老爸那麼把你當回事,我還以為你已經捉妖無數了呢,沒想到你是剛出道,沒什麼經驗呀,怪不得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沒有呢,還騙我說什麼只要合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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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根都是一臉黑線,萍兒看到二根吃癟的樣子,總算是出了口總被二根擠兌的惡氣,只顧捂嘴偷笑,卻不幫我們辯解。
二根橫了萍兒一眼,一副哥平時都白疼你了的表情,萍兒不為所動,只顧跟郝翠偷笑。
鬧歸鬧,我當真是佩服郝翠的膽子,在這種環境下,真要是換作一般的小姑娘即使有我們幾個陪著,肯定也早都嚇壞了,而他卻是不住地東張西望,好像還在盼著那畜牲快點出來,一副好讓本姑娘長長見識的架勢。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一個晚上可是長了去了,誰知道那畜牲什麼時間出來,或者是今天到底出不出來呢!
等了有小半個小時的時間,郝翠就有些呆不住了,催促道,「要不咱們出去到處找找看吧,萬一那個東西他不出來了,或者出來了不到這裡來,咱們不是白等了嗎?」
二根無耐道,「我的小姑奶奶,您老人家就消停會吧,我和王乾亮都偵查好了,那東西在西邊院子裡留下那麼重的味,肯定是經常出來,而且只要出來八成就會到那裡去,咱們在這裡等肯定沒問題的!」
郝翠不甘示弱道,「那萬一那東西今天不出來呢!?」
二根被問的啞口無言,「不,不出來,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與郝翠相比,萍兒一直顯得很有耐心,而且非常淡定,饒有興致地看著二根和郝翠在那鬥嘴,還不時地向我看來,泯嘴偷笑。
我嘆口氣,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當真是不假,誰知道萍兒泯嘴笑是個什麼意思啊,我也只能假裝看不見。
不大一會,萍兒見二根和郝翠的鬥嘴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才往我這邊湊了湊,小聲道,「亮子哥,你不是說還有故事給我講的嗎,趁這會工夫,你給我和翠姐姐講講唄!」
我一想也是,反正在這乾等著也是浪費時間,還不知道那東西啥時候來呢,便清了清嗓子,給二人講起來當初李寄山在這裡捉黃鼠狼救人的故事。
講著講著,我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那個當初坐在綠皮火車上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喝酒的老孫,沖我和二根嘿笑道,「你兩個小子知道咱村有個二八胡同不?」
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萍兒一直安靜地聽著,郝翠最後聽我講完,疑惑道,「這就完了?」
我想起當初老孫講完這個故事,二根看向老孫就是這副表情,我笑笑,「當然完了,那隻黃鼠狼是害人的東西,當然是死了!」
郝翠抓住二根胳膊,搖晃道,「這故事該不會是你們故意編來騙我和萍兒的吧!黃鼠狼怎麼會站起來走的,又沒經過訓練的!」
從我開始講這個故事起,萍兒就一直靜靜地聽著,自始至終未發一言,此時萍兒低著頭,悠悠地道,「這個故事是爺爺講給你們聽的吧!?」
我聽出萍兒語氣似乎有異,忙上前抓住萍兒手,萍兒抬起頭,眼框裡淚水直打轉。
郝翠還在跟二根打鬧,回頭見萍兒竟然哭了,忙一邊給萍兒擦眼淚,一邊沖我道,「王乾亮,沒事你惹萍兒幹嘛呀!?」
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畢竟老孫走的陰影,還沒有完全從我心裡消去,觸景生情,心裡也不怎麼痛快,也就沒說什麼。
爺爺去世的事郝翠是知道的,當初為了安慰萍兒,郝翠連請了一周的假,天天賠著萍兒,此時見萍兒又因為這事傷心,忙連聲安慰。
好在萍兒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隨後擦擦眼淚,笑笑,「我沒事了翠姐,都怪我,掃大家的興!」
看萍兒終於展露笑顏,郝翠故意唬著臉對我道,「王乾亮,你以後可得好好對俺家萍兒,不然你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下來!」
我不欲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糾纏,畢竟這是我們三人心裡一塊傷疤,就任由時間來慢慢磨平吧,咧著嘴沖郝翠道,「天地良心啊,我啥時候對萍兒不好了,再說了,萍兒可是我家的,啥時候又跑你家去···」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萍兒一臉警惕地沖我們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好像有動靜!」
郝翠不知道萍兒的本事,我和二根可是太清楚了,萍兒對這種邪祟有著常人難及的敏感洞察力,既然她感覺到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接近了,遂都住了嘴,通過掛在窗框上的破布,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