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珠峰神跡》第二章 受驚的老頭

  見我和二根吃的差不多了，老孫這才問道，「說說罷，這趟緬甸之行都有什麼收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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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老孫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病情並不怎麼關心，反而對我們這一趟的經歷更感興趣一些。

  既然眼下我和二根都安全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對兩個老頭有什麼隱瞞了，於是我和二根一起，把此行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當說到我們居然碰到鶴田時，老孫眼都瞪圓了，當聽到我說最終我們把鶴田給幹掉，埋到了古里的山裡時，老孫高興起來，猛拍一下桌子，「不愧是我孫子，有幾分膽識和氣魄！」說罷哈哈大笑。

  萍兒嗔怪地看了老孫一眼，「爺爺，你注意下身體，大夫說你情緒不能太過激動！」

  老孫笑罷，猛烈咳嗽數聲，臉漲得通紅，萍兒忙給他順氣，好一會，老孫才恢復過來，笑著看著我和二根，「你們兩個小子，事乾的不賴，總算把我一塊心病給解決了！」

  看老孫高興，我突然想起那把揚文匕首，忙回過身從包里拿出來，遞到老孫手裡，「爺爺，這把匕首應該就是揚文匕首，你看下沒錯吧！？」

  老孫和李瘸子同時一呆，明顯是被我的話給驚到了。

  因為我和二根剛剛敘述整件事時，並沒有對這些戰鬥細節作過多的解釋，僅是把大略的過程說了一遍而已，所以這把匕首的事也就沒說！

  看兩個老頭的表情，明顯是聽過揚匕首名字的，見我手裡拿著的那把不起眼的匕首，都有些疑惑。

  李瘸子當先從我手裡接過去，老孫也湊了上去！

  李瘸子的家學自不必說了，老孫一生習武，對這些古代名刃，自也沒少研究，但對這把只是出現在古代文獻中，甚至連個圖片都無從考證的兵器，都是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最後，老孫非要拿這把匕首到院子裡揮舞幾下過癮，不過還是讓萍兒給崩潰地攔下了。

  李瘸子把匕首交給我，沖老孫呵呵笑道，「我就說這兩個孩子機緣不淺，連揚文這種一等一的古貨都能碰到，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看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說罷又酸溜溜地補了一句，「像我們這把老骨頭活了百十歲了，別說能拿上一把了，就是見都沒見過！」

  老孫難得地沖李瘸子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兩個老頭都這把年紀了，也早就想開了，對這等身外之物，自也沒有什麼太多想法。

  二根見我把揚文重新裝進包里，也是一臉艷羨之色，沖老孫道，「這把匕首沒什麼，爺爺，我們還碰上更邪乎的事了呢！」

  老孫一生修習道術，對術法類的興致明顯比兵器更高，他也知道，二根雖說剛剛接觸術法不過五六年的時間，但自己這一身本事早交給二根七七八八，再加上二根沒事就纏著老孫和李瘸子講一些術法類的奇聞舊事，二根在這方面的見識自不是一般修習道術的人可比，連二根都覺得邪乎的事，那應該是不一般了。

  老孫又小泯了一口酒，沖二根道，「說說看，怎麼個邪乎法？」

  二根笑笑，沖老孫和一臉求知慾的李瘸子道，「爺爺，你們聽說過內丹這種東西嗎？」

  剛剛我和二根講術殺鶴田的事時，只是說費了很大勁最終把鶴田給削掉了腦袋，並沒講內丹那一段，畢竟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聽二根說出這話，李瘸子和老孫同時一愣，老孫瞪大眼沖二根道，「你們見過內丹了？！」

  二根從兩個老頭的表情中就已經猜到，他們肯定是沒見過這東西，更神氣起來，「當然見過了，只不過那東西被鶴田老王八蛋給吃了！」

  兩個老頭手中筷子同時落了地，一臉驚懼，「吃了！？」

  看兩個老頭的表情便知道，他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能吃的，恐怕能聽過這東西就算不錯了。

  果然，等了數秒，兩個老頭心情總算是平復過來了，老孫道，「你說說看，這內丹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和二根真正見到的內丹不過是鶴田隔了幾米遠從口袋裡掏出的那顆黑藥丸，至於那東西是個什麼氣味，摸起來怎麼樣，是無從得知的。

  其實我也有想過，殺死鶴田那老王八蛋後，把他肚子劃開取出他吃下的內丹，想必即使鶴田能吸收一部分，但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全都吸收掉，但一來當時時間緊迫，情勢危急，二來當真要是把鶴田給開了膛，多少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於是，我和二根把這一行中關於內丹的事情給詳細講了一遍，當然中間有部分是鶴田講述的，還有一部分是我和二根根據碰到的整件事，推測出來的。

  二根講完，沖還在皺眉消化內容的老孫道，「爺爺，你知道內丹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真跟鶴田那老王八蛋說的一樣，人經過生煞之氣的浸潤後也能產生內丹的嗎？而且據鶴田說，那東西吃下去後，能吸收周圍的生氣，這下樣去，一個人豈不是要被生氣給撐爆了嗎？」

  老孫想了許久，我和二根都沒敢打擾，直到一分鐘後，老孫才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搖搖頭，「慚愧啊，內丹這種東西，我也僅是在一些古代文獻中偶爾看到過一兩次，但這種東西，自古就沒聽說過，我也以為那只是傳說而已，也沒當回事，沒想到，還真有這種東西，你這個問題算是難住我了！」

  老孫沉吟一下，接著道，「聽你們說的經過，單從術法的本源上來講，這是說的通的，其實術法無非是通過一些咒語或是心法來調動人體自身的生氣或是外界的生煞等氣息，從而達到護已或傷敵的目的，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種能量而已，既然是能量，那就是可以存儲的，這麼看來這些能量存儲起來，那就是內丹了！」

  我跟二根頓時目瞪口呆，沒想到老孫竟把電池的原理給講解到內丹上來了，不過貌似還是能說得通！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李瘸子開口了，「你們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說不定與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