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古里怨魂》第九十一章 發生了什麼
2024-09-10 06:07:55
作者: 夜半9527
但無論如何來說,此時的鶴田也算不上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了,而一切術法的施法根源就是以活人為引來施的術,既然不是活人了,那當然鶴田有再多的術法,也都用不上了。
而且既然是起屍的陰身,那他就肯定怕斷玉和揚文這種至煞神兵。
聽二根說到這裡,我不解道,「既然鶴田吃下那顆內丹後能夠吸山脈的生煞之氣,那他為什麼還要怕兵器上的煞氣呢!?」
二根搖搖頭,「這兵器上的煞氣和鶴田吸收的煞氣,不是一回事!」
我頓時有些頭大,「同樣都是煞氣,有什麼不同嗎?」
按二根的說法,煞氣種類頗多,但大致可歸為兩類,一類是生煞,一類是陰煞。
生煞是與生靈相關的氣息,說直白點就是屠戮過生靈的兵器,一般上面都會有一些煞氣的存在。
人是萬物之靈,身上生氣尤其強烈,當人被利器殺死時,那種強烈的怨憤之氣就會聚集到兵器上面,這種氣息就是生煞。
斷玉問世幾百年來,一直是在身有道術之人的手中輪轉,對付的多半也都是些陰邪一類,但具體有沒有殺死過生人,這個不好斷定,但看鶴田的反應來說,斷玉在過往的幾百年裡,恐怕不單單屠滅過陰邪。
揚文是魏太子曹丕命當時魏國的頂級工匠所鑄,既然是皇家之物,後又屢在各路大將手中流轉,想必死在揚文刀下的,不是大將就是名人。
生為大將或名人,身上生氣都是異於常人的,臨死之時那種怨憤之氣,自然非常人所能比。
這揚文也不知殺過哪些知名大將,上面所附的生煞之氣,居然達到了令這個吃了內丹而起屍的鶴田都望而生畏的地步。
之前老孫說過,山川大地,皆有生氣,也就是所謂的精氣神。
跟人一樣,有精氣神,人就能自立,沒了精氣神,人也就失去支撐,倒下了。
當初鄭和吞下內丹後出現在這裡,把這座山上的生煞之氣已經吸了個七七八八,也難怪這裡多少年來幾乎沒什麼動植物。
也不知道鄭和是自己走的,還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鄭和的屍體已經不在這裡了,這山裡的生氣才開始慢慢回復,多少長了一些植物,但動物卻是暫時沒有出現。
鶴田吞下內丹後,又重新開始吸收這山脈內剛剛聚起的一絲生煞之氣,再加上洞內一番打鬥,鶴田鬧的動靜太大,上面的鎖鏈在鶴田的巨力下,生生從山體裡給扯了出來,失了生煞之氣的山體,再也支撐不住山頭的重量,塌了下來。
至於鶴田為什麼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打開鐵棺,二根也沒有很好的解釋,唯一能說的通的也就是二根認為,鶴田是想得到鄭和的那顆內丹,畢竟鄭和當年是活著的時候吞掉的內丹,想必能幫助鶴田真正的復活也說不定。
但現在鶴田已經死了,又找誰問去!?
等回到國內後,問問老孫說不定能找到答案也未可知,但我們也都沒報什麼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內丹一事,千百年來的道典中都未曾提及。
事到如今,整件事情似乎已經是劃上了句號,但我心裡卻難免有些失落,看二根也絲毫沒有因為得報大仇而有些高興。
究其原因,不過是我們並未能通過來到這裡找到能夠對老孫受傷的魂魄治療的方案,也可以說是絲毫沒有頭緒。
現在就只能寄希望於我在鐵棺中拍到的那些照片了。
路上我拿出手機看了下,二根和我都是大搖其頭。
當時由於心急,我也沒看到底畫的是什麼,但此時看起了,由於幾百年來鐵棺內部可能密封的過於嚴密了,一點生鏽的痕跡都沒有,甚至還有一些金屬的反光。
而正是這些反光,導致照片有些曝光過度,上面那些東西很難辨認,只能模糊地看出部分線條。
我頓時大失所望,二根抓著手機看了半天,「上面這些東西勉強我能看全幾個,但明顯不像是字啊,古代沒有什麼字是這麼寫的吧,再說了,現在離那個年代,頂多也就是五百來年的時間,不至於那時候的字我都不認識!」
我拿過手機,看著二根指的那幾個多少還能看得清的字跡,左看右看了半天,斷定那絕對不是什麼字,更像是畫的一些蟲子之類的。
我乾脆把手機關上,「等回去,找高祥找找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給看看,反正我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等四人終於駕駛著那輛破桑塔納返回到科澤科德市西邊我們曾經住過的酒店時,已經是凌晨的四點多鐘了!
此時也多半不會有什麼住客了,酒店前台的小姑娘直接合衣爬在櫃檯上睡著了。
二根走過去,用指關節在櫃檯上大力敲了幾下,「別睡了,我們要住店!」
前台小姑娘極不情願地抬起頭,嘴裡不知嘟噥了句什麼,兩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二根的模樣後,嚇得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What the f···!」
我不禁知覺,我們四人現在的樣子,當真是比鬼還要嚇人,身上衣服破的破爛的爛,雖說一路上泥水早都幹了,但頭臉上全是灰塵,跟幹了十天工地沒有洗過澡一樣!
我也懶得解釋什麼,畢竟早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直接掏出五百塊錢,拍到櫃檯上,用蹩腳的英語說道,「給我們開兩間房!」
我看小姑娘的意思是就要拿起櫃檯上的對講機喊人了,看到我拍上錢,這才狐疑地接過錢,又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才極不情願地開了兩間房。
回房第一件事當然是洗澡,好在這次出來,萍兒心細,給我和二根每人帶的衣服都夠換洗。
我本意是洗完澡還要吃些什麼再睡一覺的,誰知一通熱水澡洗完,我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直接撲到床上,睡死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當天下午四點多了,我起身簡單洗瀨了下,把二根和敏萊、周尋都喊醒,幾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出門開車往緬甸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