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古里怨魂》第十章 準備進山

  終於還是跟這個老東西碰上了，還未等我說話，聽明白的老村長，已是氣得渾身發抖了，嘴動了動，似是要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臉色發白。

  我一驚，要壞，可別真把老村長給氣出個好歹來，我剛要上前，只見老村長喉嚨里發出「咯」的一聲，仰面就倒。

  還好，二根站得更近一些，一下把老村長扶住，這才不至於摔倒。

  我也顧不得那些若開邦的人了，儘快跑回車上，拿了瓶水打開，送到老村長嘴邊。

  幾口水下去，老村長這才慢慢睜開眼來，沖已經接替二根扶著他的那個漢子道，「貌剛，你一定要阻止進山的人，祖先的領地不能讓外人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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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老村長說完，我心中一陣嘀咕，這緬甸的人取個名字當真是奇怪，怎麼這麼拗口。

  後來打聽我才知道，原來緬甸人僅有名而無姓。

  常見緬甸人名前的「吳」不是姓而是一種尊稱，意為「先生」。

  常用的尊稱還有：「杜」是對女子的尊稱，意為「女士」，「貌」意為「弟弟」，一般用為長輩對晚輩的稱呼，「瑪」意為「姐妹」，「哥」意為「兄長」，「波」意為「軍官」，「塞耶」意為「老師」，「道達」是英語Dr.的譯音即「博士」，「德欽」意為「主人」，「耶博」意為「同志」等。

  例如一男子名「剛」，長輩稱他為「貌剛」，同輩稱他為「哥剛」。如該男子有一定社會地位則被稱為「吳剛」，如系軍官則被稱為「波剛」。如一女子名「剛」，系有社會地位的女士則稱為「杜剛」，是女青年則稱為「瑪剛」。

  貌剛重重點頭，「老村長，你放心，我馬上帶人進山！」

  我儘快上前一步，對老村長道，「老村長，您信任我嗎？」

  老村長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是你們救了貌攀，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人，有話你可以直說！」

  我沉吟一下，小聲道，「不瞞您說，剛剛那人口中的日本人，我們認識，是日本極右勢力的人，名叫鶴田向佑，之前我們打過多次交道，我爺爺就是因他而受傷的，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找醫治我爺爺的方法，沒想到這個日本人也跟來了，他想必是來盜寶的。」

  老村長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看著我道，「你的意思，你們兩個人也想進山？」

  我點點頭，補了一句，「貌剛大哥雖說孔武有力，但是那個日本人會一些邪術，恐怕他帶人進去，也有危險，希望老村長你答應我和我兄弟跟貌剛大哥一起進山！」

  老村長和貌剛聽完我的話，同時臉上現出古怪表情，我一時不明所以，但兩人似乎也並未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貌剛只是尷尬地咳嗽一聲，後來回國後查閱相關資料，我才看到，原來那個人叫剛，而不是貌剛，「貌」只是緬甸人長輩對晚輩的稱呼而已，頓覺尷尬無地，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老村長看了看我和二根，又看了一眼貌剛一眼，緩緩點點頭，「好吧！我相信你們！」隨即轉頭對貌剛道，「你再帶兩個人，一起進山吧，務必把生事的人趕走，不要踏足我們祖先的領地！」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若開邦的人，沖老村長道，「我希望帶上那個若開邦的人！」

  老村長頭剛搖了一半，我接著道，「老村長，那個日本人帶了兩個他們的族人進了山，而且據我們所知那個日本人殺人如麻，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我恐怕兩個人已經遇害了，如果我們不讓他們進山，出來後，跟他們也不好交代，如果因為這件事再引起兩族之間的爭端，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您覺得呢？」

  老村長沉吟半晌，咬咬牙，橫了若開邦那幾人一眼道，「他們可以跟你們一起進山，不過只能帶一個人！」

  我轉頭看向那個若開邦的人，「老村長的話，你聽到了吧？」

  那人點點頭，隨後回過頭，小聲跟身後的幾人嘀咕幾句，然後回過頭來道，「我們答應村長的要求，由我來跟你們進山！」

  村長見若開邦的人答應了，沖貌剛道，「貌剛，你去準備一下，一小時後就出發吧，我還有話和這兩位朋友說！」說罷，沖貌剛擺擺手，再不管其它，回頭，緩緩向村子裡走去。

  我沖二根打個手勢，趕緊跟上，想必老村長還有別的話要說。

  二根嘟噥道，「我這還沒吃飯呢，就不能利用這一個小時多少先吃點嘛！」

  老村長邊在前面走，邊幽幽道，「我會讓人給你們準備飯食的！」

  看樣子這老村長還是挺正直的，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村長而有什麼特殊待遇，家裡和攀家一樣的破舊，只有一間小房子，屋子中間桌上點著一盞如豆般的小油燈，家裡也沒擺什麼像樣的東西。

  許是剛剛二根的話讓攀的母親聽到了，我們剛坐下沒幾分鐘，攀帶著母親還有妹妹就端著幾碗吃的東西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老村長，有心謙讓幾句，但看他坐在地上，跟老和尚入定了一樣，也就沒作聲，直接和二根還有周尋一起，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十餘分鐘後，見我們都吃飽喝足了，老村長這才睜開眼來，看了攀一家三口一眼。

  看來老村長在村子裡還是相當有威信的，只這一眼，三人就明白了老村長的意思，默默走上前，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沖老村長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其實一路上包括剛剛在吃飯時我也在想，老村長既然要單獨留下我們，肯定是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談，而且這件事情肯定非同尋常，要不然他不至於連自己同族的人都不說。

  因為之前老村長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任何人進山，貌似這山里是有秘密的，但後來聽說日本人進山後，又直接放我們，甚至連若開邦人都讓進去了，以我的推測來說，這個秘密應該是在歷任村長之間單向口頭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