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抓住我

  「凌越……你，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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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悠然驚慌地看著四周，明明只是普通的民房，可是她卻覺得四周都有不同的聲音傳來，視線開始變得有些迷糊，隱隱地眼前出現了一些人……

  「我不喜歡你，你一直在騙我，說好了要回家了，你騙我，我不要你了，我喜歡程姐姐！」是凌以曄的憨憨的童稚聲音。

  「媽咪，我和弟弟一直被別的小朋友說是沒有娘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要我們！你離開了那麼你為什麼又要出現，你真的很討厭！」凌以曜正牽著小呆的手，他的小臉蛋滿是憤怒還是責備。

  夜悠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伸手想要去抱他們，可是萌寶卻非常嫌棄地閃開了，「我們討厭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讓程姐姐當我們的媽咪！」

  她從未見過兒子這樣嫌棄憎恨的目光，一時之間，夜悠然緊張地渾身顫抖，她大聲地吶喊。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想回家，我怕我會傷害你們才不敢回家！」

  「你不是我們媽咪，不要碰我們！」

  夜悠然身子僵住，她雙手不斷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不斷地深吸了好幾口氣，「不是，不是的，我兒子從來都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這是假的，這只是幻覺，幻覺而已……」

  夜悠然身子顫抖著，她無奈壓抑內心的那一份驚恐，她想要逃離，可是她的耳邊還有很多聲音不斷地傳來……

  「夜悠然，你有什麼資格當凌家三少夫人！」是一把輕柔的女聲，那聲音里蘊著濃濃恨意。

  夜悠然抬頭看去，是程娉婷，她正抱著她兩兒子，她兒子依偎在程娉婷懷裡，他們像極了母子，而當他們看向她時，眼底只有怨恨和排斥。

  「夜悠然，從今天開始我會代替你好好地照顧他們，反正你也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你這種人只會惹麻煩，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在機場裡，他們差點就死了，都是你害的！」

  「我……我不是……我不是有心的！」夜悠然眼底一片無助。

  程娉婷則唇角微微勾起冷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夜悠然，眼底儘是嘲笑，「夜悠然，你配不上凌越，你會照顧家庭嗎？你會好好地煮一頓飯嗎？你只會拖累他們，你的存在遲早都會害死他們！」

  「我，我會學！我可以學！」夜悠然從地板上猛地爬起來，朝程娉婷撲了過去。

  「這是我兒子和我丈夫，程娉婷你沒有能耐跟我搶，你給我滾開！！」

  然而夜悠然卻撲了個空，她什麼都沒有抓到，房間裡突然又恢復了死寂，這時夜悠然的大腦一片空白。

  夜悠然像是傻住了，呆呆地看著四周，沒有人，根本就沒有人……

  突然角落處再次出現了程娉婷樣子，她一臉不屑地瞪著夜悠然，「夜悠然，你想做什麼，你以為我會害怕你嗎？你只會仗著自己的身手不錯，在肆意任性，你想打我?凌越早就跟我說過了，他厭惡你這種女人，你這種暴力粗俗的女人只會讓他丟臉！」

  「不是！凌越不會嫌棄我！！」夜悠然對著空氣大聲吶喊。

  「夜悠然，你知道嗎？我跟凌越上床了，他喜歡我，他喜歡我的乖順，喜歡我聽話，喜歡吃我做的飯……」

  「程娉婷，你這個賤女人！」夜悠然氣憤之極，她抓起一旁的碗筷直直地朝那道幻影砸了過去。

  砰然一聲，那碗筷在牆壁上破裂。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夜悠然眼底儘是驚恐，她的身子不斷地後退後退……

  然而她耳邊的聲音卻不斷地傳來，那一聲聲地嘲笑，那些譏諷，所有的一切都讓夜悠然無比的卑微。

  夜悠然害怕的縮在角落裡，雙手死死地按著耳朵，「不要！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可是這些聲音像是無孔不入，冰冷責罵聲音在她的大腦里迴蕩，是凌越的聲音。

  「夜悠然，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了，我受夠了！你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眼前！」那低沉的聲音如冰寒利箭。

  夜悠然赫然抬眼，看著凌越正摟著程娉婷，他們兩人看起來非常相襯，程娉婷正小鳥依人依偎著他。

  「我一直都喜歡乖巧的女人，而不是像你這種野蠻任性，不聽教訓的女人，夜悠然，你讓我很噁心！！」

  夜悠然目光呆怔，「凌越，你說……你說你覺得我很噁心？」她開口的聲音有些猶豫，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你更優秀，夜悠然，你憑什麼，你配得上凌三少夫人這名號嗎？！滾！你給我滾！永遠都別讓我看見你！」

  「爹地，我喜歡程姐姐，讓程姐姐當我媽咪好不好？」

  「爹地，咱們回家吧，我不想看見她……」

  夜悠然看著房門的方向，那裡程娉婷正牽著她兒子的小手，而凌越正摟著程娉婷，他們像是一家人，非常幸福地走遠，走遠……

  「不要！」夜悠然猛地跑了過去，她一把推開房門，直直地跑了出去，不斷地奔跑，去追逐。

  眼底的淚大顆大顆的打落，「凌越，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我一直都努力地改變，不要走！」

  可是凌越並沒有回頭看她，就連萌寶也沒有理會她，他們和程娉婷一起，他們正在嘻笑，他們非常幸福，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夜悠然絕望地坐在草叢上，眼神空洞，死氣沉沉的樣子。

  「不是……我一直都很努力……我真的很努力去適合你們的生活……別走……」

  眼淚不斷地打下，夜悠然不斷地哭泣，無助地哭泣，世界一片的黑暗再也看不見光明。

  「媽咪！」

  「媽咪！」

  突然急切的童稚聲音傳來，而此時兩道小身影朝她跑了過來，那小小的身軀直直地壓在夜悠然身上。

  小短手死死地摟抱著夜悠然脖頸，「媽咪！媽咪你別不要我和哥哥……」

  夜悠然的脖子濕漉漉地，她感覺到這身上重量還有這熟悉的體溫，她赫然睜開眼睛。

  凌以曄哭得非常傷心，他放聲大哭。

  「媽咪，我不喜歡程姐姐，我想讓爹地要程姐姐跟我們一起住，我知道媽咪不喜歡刷碗，不喜歡做菜，我想讓程姐姐，給你做家務，這樣你就會開心。媽咪你別不要我，我不再偷吃零食了，我不會再長胖了……嗚嗚嗚……」

  「媽咪！」凌以曜也在哭，他不擅長表達，但是他的小手也緊緊地抱著夜悠然，非常執著。

  夜悠然怔怔地感覺到這溫軟的小身子，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但是她不願意讓她兒子哭得這麼傷心。

  「別哭，我很快就能回家了，我怎麼會不要你們呢。」夜悠然像平時一樣誘哄著他們。

  可是萌寶依舊在不斷地哭泣，他們像是再也不相信夜悠然那誘哄一樣，死死地抱著她，不願意再放手了。

  「媽咪，我不管了，我就這樣賴著你，你別想跑了，你跑去哪裡我也會跟過去……」小呆憨憨的聲音，哭泣著說著。

  夜悠然聽著這聲音，她眨動著眼睛，低眸看著身下的兩個小傢伙，他們……

  「這是真的嗎？」夜悠然大腦里一片混亂，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揉了揉兒子小腦袋，這柔軟發，這真的是她的兒子。

  「不是幻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小曄小曜，來，過來程姐姐這邊。」突然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程娉婷一臉微笑朝走他們走來。

  夜悠然一臉警惕，「幻覺？」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說只是幻象？

  當程娉婷的目光看著夜悠然時，她突然一臉的恨意，「夜悠然，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跟凌越離婚了嗎？他們現在是我的兒子！你給我滾開，離他們遠點！」

  「不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夜悠然沒有理會她，她低頭無助地低喃著，心底一片驚慌。

  可是當程娉婷猛地朝她沖了過來，推了她身上的兩孩子時，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入了夜悠然腹部，「夜悠然，你應該去死！你死了就沒有人再跟我搶凌越了！」

  當這聲音落下的瞬間，那刀子也刺了下去，夜悠然感覺到這一切真真切切的痛，低頭看著自己的血沾滿了衣服，這才明白。

  「這是真的？」夜悠然的唇角泛起了苦笑，虛弱地喘息。

  「我不准你傷害我媽咪！你給我去死！」突然凌以曜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程娉婷被兩個小傢伙猛地摔倒，直直地摔下一口井中。

  夜悠然赫然大驚，朝程娉婷撲了過去。

  「抓住我！」夜悠然身子壓在井邊，右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程娉婷的身子懸在井中，她一臉驚慌還有不解，「為什麼？夜悠然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為什麼要救我？」

  「抓住我，別放！」夜悠然沒有回答她，她咬牙切齒地用盡了所有氣力將程娉婷扯上來。

  程娉婷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夜悠然，你一定是有陰謀的對不對？」她不斷的搖擺著身子。

  「程娉婷，你給我聽好了，無論現在是幻覺還是真實，我都不想讓你有事，因為我不想讓我兒子有什麼心理陰影！」

  夜悠然大喊一聲，「抓住我！」

  「不是的！」程娉婷則一臉驚慌，「你一定是想要報復我，你怪我搶走了凌越，你一定是想要害我……」

  「程娉婷，你從來都沒有跟凌越上床！沒有！你還是一個處女，你他媽的怎麼跟我搶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