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這麼愛咬人,是不是屬狗的?
2024-09-08 15:32:25
作者: 麥冬
一見鍾情。
這世上,對她殺傷力最大的四個字,莫過於此。
過去數年,暗戀兩個字幾乎刻錄進了她的骨髓之中。
當他回饋給她,其實那根本不是暗戀,而是雙向奔赴時,她忽然就心酸了起來。
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在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要他時,他拋出這麼一個所謂的秘密,輕鬆擊潰她的防線,讓她狼狽如斯。
阮情閉了閉眼,艱難的調整情緒,聲音已然哽咽,「還有第二個嗎?」
「當然。」男人又給她倒了第二杯,「喝下這杯,還有更勁爆的秘密告訴你。」
更勁爆?
呵。
她借著酒氣笑了下,然後毫不猶豫的端起第二杯酒飲下。
兩杯酒下肚,她的眼底已經浮起霧氣,「第二個秘密是什麼?」
他深情的看著她酡紅的臉,用最溫柔的聲音告訴她,「半年前,我不是故意失約,而是被我父親囚禁了。」
阮情,「……」
他用了囚禁這個詞。
她茫然的看向他,無意識的重複,「囚禁……」
他牽起唇角,聲音有點淡漠,「那次分開,你剛走,我父親就來醫院了,我醒來之後就回到了蔣家,然後就一直被囚禁在臥室里,不間斷的被注射鎮靜劑。」
「……」
「你母親去世前一天,錦棠找到了我,讓人送了把匕首給我。」
他解開襯衫的袖扣,往上卷了幾道,露出手臂上斑駁的割痕,「這樣的疼才讓我支撐著參加了岳母的葬禮。」
解釋完,他又放下袖子,遮住那些駭人的傷痕,轉而握住了她擱在桌上的手,深情的看著她,「我從沒想過失約,但我到底還是辜負了你,所以我不想再用婚姻困住你,只有解除這段關係,才能擁有新的開始。」
阮情,「……」
她可能是醉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傻乎乎的盯著他看。
嗯,他可真好看。
跟三年前,她第一次看見他時那樣令人驚艷。
視線變得模糊,腦袋也開始不聽使喚。
醉了的感覺就好像踩在雲端,軟綿綿,輕飄飄……
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阮情看見男人關切詢問的目光。
她傻笑起來,跟他在一起,醉就醉了吧。
何況醉的感覺這麼美好。
……
第二天。
宿醉醒來的女人,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懵然的看著頭頂上華麗的吊燈。
這是哪兒?
懵了幾秒,她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剛一動,熟悉的渾身酸軟就襲來。
她僵住,扯開被子往裡看了眼,大腦一片空白。
已經不是什麼無知少女了,現在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正當她扯著被子發蒙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阮情立即抬眼看了過去,像只受驚了的小動物一樣,再看清來人後,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瞬間又放鬆下來。
蔣東越瞧見她這個反應,唇角輕輕挽起笑意,眉目溫存的走到床邊,「醒了?」
阮情這會兒已經徹底回過神來了,惱羞成怒的瞪著他,「蔣東越,趁著酒醉占我便宜,你簡直無恥!」
男人輕輕挑起眉,眼底笑意不變,「我占你便宜?」
「不然呢?」
「阮小姐,話可不能亂說,昨晚被占便宜的人明明是我,你怎麼反咬一口呢?」
阮情冷笑一聲,「我占你便宜,你要不要臉啊?」
「你不信?」
「鬼才信!」
蔣東越嘆口氣,慢里斯條的拿出手機,翻找了會兒,就點進一個視頻播放給她。
完整的視頻差不多有十幾分鐘,阮情只看兩分鐘就伸手按了暫停,面紅耳赤的捂著手機屏幕,說話都結巴了,「你快……快刪掉!」
男人反應很快的站了起來,舉高手機,「這可是證據,怎麼能刪掉呢?」
阮情紅著臉,泫然欲泣的看著他,方才的氣勢跟漠然統統不見了蹤影,急狠了眼睛都是紅的,「你欺負我!」
蔣東越寵溺的垂眸,「我哪兒捨得,乖,剛剛明明是你先污衊我的。」
「我污衊你又怎麼樣,難道你昨晚沒……」
「沒什麼?」
她瞪著他,「沒快活到?」
他低低的笑出聲,眼神曖昧,「確實是快活,這件事上我們有多契合,你應該很清楚。」
阮情,「……」
她在說什麼白痴話?
混蛋!
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沒了耐心,「你到底刪不刪?」
「不刪會有什麼後果?」
「不刪以後別來找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刪掉了視頻,「刪掉了,以後能來找你了?」
阮情,「……」
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身上也各種的不舒服,哀嚎一聲,她就扯了被子蒙住了腦袋,拒絕跟他交流。
蔣東越忍俊不禁,坐下來扯開她的被子,「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動不動就蒙被子?」
她紅著臉,眼睛裡還有淚光,「都怪你,誰叫你欺負我的!」
「好,怪我,那我給你欺負回來?」
她撇撇嘴,「我想洗澡,你去給我放水。」
蔣東越失笑,抬手颳了下她的鼻樑,「好,我去給你放水。」
過於曖昧的語境跟氛圍,阮情的臉更紅了。
水聲響起,她的記憶也陸續回歸。
除了她發酒瘋那些想不起來,醉倒之前的事倒是記得清楚。
關於他被囚禁,關於他的傷痕,還有他深情的表白……
阮情咬了咬唇瓣,清冷的眼眸里儘是矛盾以及不自知的媚態。
水聲停下來,她的情緒也依舊是亂糟糟的,怎麼冷靜都沒辦法整理好的狀態。
蔣東越回到床邊,掀開被子將她抱了起來。
阮情沒有拒絕,主要是沒力氣拒絕,但她還是抓住了堪堪圍在胸口的那條浴巾。
王八蛋,做完連衣服都不給她穿,圍條浴巾能起什麼作用,更別說她從脖子往下蔓延到深處的痕跡。
唉。
她嘆口氣,他已經將她抱到浴缸旁邊。
阮情指揮著,「抱我坐下來,你就能出去了。」
「我可以幫你洗。」
「……」
阮情冷了他一眼。
他立即乖乖的放她下來,然後轉身離開。
關門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她,「洗好了就叫我,我在門口等著你。」
阮情沒理他。
直到門關上,她才終於將肩膀鬆弛下來。
扯開浴巾,看見身上那些痕跡……
算了,沒眼看!
眼不見為淨!
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屬狗的,怎麼這麼愛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