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瘋起來連命都不要
2024-09-04 01:16:52
作者: 麥冬
蔣東越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她總是如此聰慧,說話永遠都能一語中的,永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他的表達。
談情說愛。
他喜歡她說的這個詞。
男人俊美的臉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目光卻越發灼熱,「我既然知道你不是為了報復謝家嫁給我,又怎麼能放你走,太太,我們重歸於好,你跟我回拉斯維加斯吧?」
「……」
他的最後一句話,讓氛圍急轉直下。
阮情勾起一個沒什麼笑意的笑。
回拉斯維加斯?
怎麼回?
這中間半年的時間空缺,誰來填補?
他實在太狡猾,商人本質,趨利避害。
阮情按了按眉心,「我母親不知道還能熬多久,我不可能這個時候跟你走,最重要的是……」
她頓了頓,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帶著幾許淡薄的迷茫。
他有些難耐的追問,「是什麼?」
她望著他,語氣很平靜,「我好像……對你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了。」
至少沒有強烈到想再跟他共度餘生。
時間真的是可怕,可怕到能將昔日那麼濃烈的情感沖淡。
也不是不愛,就是沒那麼不顧一切了。
她如此坦白。
坦白到殘忍。
他一下子就心痛了。
蔣東越眼底浮起受傷的情緒,自嘲的苦笑,「沒那麼強烈……呵,是我咎由自取,我明白的。」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阮情站了起來,「沒事的話,我去隔壁看看謝承安。」
她的話音剛一落地,蔣東越就倏地掀開被子走下床。
仗著腿長,幾步過去就握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眼底充斥無處藏匿的嫉妒,「你對我淡下去的感覺,跟別人有關係嗎?」
阮情,「……」
「如果半年前,我在謝承安之前去維也納找到你,是不是你對我的感覺就不會淡?」
「我……不知道。」
她實話實說。
如果的事誰能知道答案?
阮情推開他的手,「與其追問一些不切實際的回答,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結束比較體面。」
「……」
她眼波寂靜,「大公子,我想跟你好聚好散。」
他眼底的紅血絲越發明顯,看著她的眼睛透著幾分陰鷙,「我還愛著你,並不打算跟你好聚好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阮情怔住。
他捂著胸口的傷,暈眩感襲來,只能狼狽的轉身坐回到了床上,「你要是不急著繼承遺產,最好別去找謝承安。」
阮情輕輕的,無奈的嘆口氣,「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他的面色很蒼白,「就待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我要是不呢?」
蔣東越深深看著她,「我剛被你拒絕,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在我的視線里,我大概會忍不住去找點事做,平衡一下我的情緒。」
「……」
從聲音到語氣,再到那張俊美矜貴的臉,一切都是尋常的模樣。
但言語之間的威脅,她也盡數聽懂了。
她也好奇,「你會做什麼?」
他的神色有點複雜,無意識道,「不知道,或許是隔壁病房那個礙眼的傢伙。」
但話剛一說出來,他反而瞬間驚醒。
謝承安能對她起到威脅,這件事本身似乎更令他火大。
阮情擰起眉心,「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幼稚?」
「現在知道了。」
他撐著床邊的柜子再次站了起來,忍著疼步步走近她,「我不想幼稚,所以你得負責把我哄好,不然……」
「不然又如何?」
「……」
如何?
呵。
她現在已經能這樣冷漠冷靜的看著他,用那雙沒有絲毫情感的眼睛。
在她的眼睛裡,他找不到半點曾經的愛戀。
這個認知令他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心底的破壞欲瞬間升騰。
他忽然扯了扯唇角,「你不哄我,我只好自己哄自己!」
「什麼……唔!」
男人的薄唇準確無誤的銜住了她那張傷人心的紅唇。
他想吻她,在沈家那晚就想了。
趁著她反應不過來,他握著她的腰,幾步就將她壓在了病床上。
這次他沒放過她,直接攻城略地,深吻了進去。
阮情幾乎不能呼吸,太強的掠奪感,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反抗。
但是他抓住她的手束在頭頂上,另一隻手遊移在玲瓏的曲線上。
她驀的睜大了眼睛,卻只是看見他通紅的眼睛。
他在看著她。
呼吸交纏,心跳凌亂。
其實一開始他真的只想吻一下,可她的反抗瞬間就瓦解了他的理智。
他有什麼理由不繼續下去?
她本來就是他的。
至少現在,這一刻還是屬於他!
阮情徹底被他此刻的眼神震懾住。
原來溫柔的人,殘暴起來是這個樣子?
她忘記了反抗。
或者說壓根無法反抗。
等她再回過神來時,一切已然失控。
他抱著她從床上起來,她掛在他身上,被帶到了門口。
耳邊響起落鎖的聲音,阮情有片刻的清醒。
但也只是片刻。
然後……
半推半就。
她大概也發瘋了。
結束後,她再想發飆也失去了一開始的冷靜跟底氣。
整間病房都是曖昧的氣息。
男人俊美的那張臉蒼白的接近紙張,唇色卻紅得過分,展露出某種妖冶,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眸里,流露出複雜跟淺顯的脆弱。
阮情努力平息著呼吸,羞赧的扯了被子蓋住自己,「你看夠了沒有!」
「……」
沒有應答。
他撐著手臂坐了起來,默默拿起病號服穿上,再下床踱步到了窗戶邊。
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進來,曖昧逐漸散去。
他站在窗邊,雙手撐在窗台上,深呼吸後回頭看她。
她已經將衣服穿得七七八八,他這才鬆弛了神經,身體一軟,整個人就砸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
阮情正腳軟腿軟的穿好鞋子,抬眼就看見他倒在地上的狼狽身影。
「蔣東越!」
她驚呼了一聲,顧不得身體的疲憊,跑了過去。
男人倒在地上,臉色隱隱有些蠟黃,胸口處汨汨流淌出來的新鮮血液分外刺目。
阮情僵了僵,臉色隨之蒼白,她伸手推了推他,已經得不到半點回應。
剛剛她一直背對著他,被壓在床上,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傷。
她抬手輕輕撥開他的衣襟,才發現裡面血肉模糊,縫合的傷口慘烈到她不敢再看第二眼!
瘋了……
他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