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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番外:成親後王爺變了

2024-09-03 02:56:11 作者: 九瑤

  轉眼間,成親已經一月有餘了。

  這一月多來,裴容時常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生怕夢醒了,卻又怕夢不醒。三更半夜的,總要把謝玉瓷搖醒一番,再說兩句話,也好確定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玉瓷不勝其擾。

  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那個肆意妄為囂張不羈的瑞王爺,竟然在成親後變成了這樣。

  腦子竟然淪落到跟齊鑫一個水準。

  又一個深夜,裴容將人搖醒,「阿瓷,咱們真成親了?」

  謝玉瓷不勝其煩,乾脆起身,「沒有。你這是在做夢。」

  裴容驚的面色大變,「不可能!我這不是做夢!做夢沒有這麼逼真!」

  謝玉瓷拿出白日提前準備好的和離書一巴掌拍了過去,「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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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兩個選擇。」謝玉瓷寢衣凌亂,帶著睡眠不足的暴躁,「一,閉嘴睡覺。二,和離。」

  這日子沒法過了!

  裴容看也沒看那和離書,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這是做夢吧,必然是的,美夢變噩夢,連阿瓷都變了。罪魁禍首消停了,謝玉瓷才得以安睡。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才睜眼就看到面前那張灼灼燦燦的臉。

  裴容離得極近,直勾勾的瞧著她。見她睜眼方才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玉瓷看著頭頂的帳幔,無聲的嘆口氣。

  瘋了。

  成親才一個多月,裴容就已經這般不正常了。

  看著如此清貴俊美的王爺,誰能想到,他有朝一日爺能變成這樣呢?可見,人果然不可貌相。

  「我是假的。」謝玉瓷無力的說了句。

  「本王覺得也是。」裴容說了句之後,忽地翻身壓了上來。

  他眸色雪亮,帶著危險和審慎,「說,你到底是誰!本王的阿瓷絕不會說出和離這話!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謝玉瓷想嘆氣。

  完了,越瘋越厲害了。

  「她變心了。」看著眼前的人,謝玉瓷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有幾分沉痛。

  裴容在這麼下去,她就真要變心了。

  這話愈發刺激了裴容,他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扯開了謝玉瓷的衣襟。寢衣本就鬆散,在被他一扯,大片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剎那間春光旖旎。

  「那硃砂痕呢?」裴容厲聲質問。

  聽到這個,謝玉瓷十分無言。

  驛站初見那晚,他不知用什麼顏料在她身上畫了硃砂痕,那痕跡經久不掉。一直到成親當晚圓房之後,痕跡才消退。

  這原本就是一件提起便有些臉熱的事,他還要在大白天問。

  謝玉瓷耳根泛起紅暈,抬手想把衣襟拉上,「都說了我是假的,不知道什麼硃砂痕。」

  原本以為說了這話之後裴容會翻臉,卻不想他竟再次把寢衣往下拉了一點,「你和阿瓷如此相像,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兒?既然她不在,你便替她留在本王身邊!」

  謝玉瓷,「……」

  都不知道裴容那一句話是真糊塗,那一句話是假糊塗。

  還不待說什麼,寢衣便徹底被扯下。

  那雙手在她身上點起火星,肌膚相觸,終成燎原大火。

  帳幔輕晃,塵光相合。

  精疲力竭之後,謝玉瓷喘著氣,「你才是裝的。」

  裴容汗濕的手臂摟緊了她,「昨晚是真以為自己做噩夢了。」

  那一張和離書,簡直如重錘一般,砸的他心搖神盪,也讓他徹底清醒了。

  這不是夢,阿瓷真的嫁給他了。

  他們是夫妻,是這天底下最親密的人。

  想到那和離書就讓人心悸,裴容道,「日後萬萬不許再提那兩個字了。倘若再有一次,怕是我就真要瘋了。」

  「那王爺也清醒了麼?」謝玉瓷啞著嗓子問。

  不待裴容回答,她忽地一指頭戳了上去。

  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忽然按了下來,那一瞬間鑽心的疼,裴容的冷汗都下來了。

  謝玉瓷慢條斯理又問了句,「清醒了嗎?」

  疼的不能再疼,也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裴容點頭,「醒了,不是夢。」

  謝玉瓷又戳了他一指頭,「既然不是夢那就消停一些,我都要困死了。」

  每天大半夜陪著裴容裝瘋賣傻,困得都要滄桑了。

  裴容摟著她,口氣嬌寵,「好好,消停。一起睡,我陪你睡成麼。」

  這陪睡,還有買一送一的附贈,並且不想要都不行。

  再次被折騰一番的謝玉瓷精疲力竭,放了狠話,寧可日後夫妻不睦,今日也要放出狠招。

  見真把人給惹惱了,裴容方才收手。這回是真老實了,陪著人從早上又睡到了晚上,其間的飲水用膳都是他親手餵的。

  謝玉瓷睡了個昏天暗地,總算覺得精神了一些。

  經此一役,裴容的『瘋』病總算好了,不再纏著她半夜問東問西了。然而這祖宗卻也多了個新毛病,眼裡不能沒有她。

  用膳睡覺都要一起,甚至就連謝玉瓷去問診,他也要在一旁候著。

  這位是個真祖宗,他往旁邊冷冰冰的一坐,病人們都好的格外利索。

  風寒感冒的被他一嚇,渾身一場熱汗,一副藥沒吃,嘿,好了!

  腿腳不利索的被他瞧上一眼,立刻就能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什麼接骨正骨統統不用,頃刻痊癒。

  還有那些結結巴巴說話不清的,只消他一個眼風,立刻就能說的流利無比。

  病人們不知什麼心情,但謝玉瓷總覺得,倘若這位祖宗再在一旁坐著,這醫館的生意怕是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皇上不是叫你上朝嗎?」謝玉瓷暗示,「母妃也說想你了。」

  裴容拒絕的格外利索,「不去。」

  去了就看不見阿瓷了。

  「北戎那邊不是還有事情需要你去處理?」謝玉瓷鍥而不捨,「聽說那邊朝廷有一些麻煩。」

  「不去。」裴容幽幽看他一眼,「你休想支開我。」

  謝玉瓷,「……」

  分開一會兒不行嗎?

  從前怎麼不知道裴容怎麼這麼粘人!

  似是猜出了謝玉瓷所想,裴容的回答分外乾脆,「不行。」

  「阿瓷,你從前的人生我不曾參與,可之後的每時每刻,我一刻也不想錯過。」他正色望了過來,臉上虔誠眼底深情。

  謝玉瓷一下子便說不出話來。

  算了,她心想。

  人是她嫁的,天地也拜了,眼下和離是和離不了的,還能有什麼法子呢,他愛跟著就跟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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