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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婷芳出現

2024-09-03 02:55:46 作者: 九瑤

  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楊老搖了搖頭。

  「只是見過這紋樣而已。」他無奈道,「這紋樣甚有奧秘,怕就是解開這機關的關鍵。只是如何解開,怎麼才能破解這機關,我卻毫無頭緒。」

  或許是失望的次數太多了,此時此刻聽到楊老這話,謝玉瓷反而沒有那麼大的感覺了。

  楊老都見過這紋樣,那天底下總該有人也見過。

  並且如今知道這黑檀盒子的機關跟紋樣有關,也算是有了突破的地方。

  雍都能工巧匠眾多,不怕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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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帝同樣這麼覺得,「終歸有辦法。」

  「來人啊,傳旨下去。」皇上親自下令,「將這紋樣印拓下去,不論是誰,只要能知曉這紋樣的來歷,皆賞銀千兩!若是能有破解之法,賞佰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朝廷出面懸賞的公告掛出之後,熱烈響應者不少,還真有人送上來不少的線索。

  裴容當即派人一一核實。

  只可惜,線索雖然不少,但有用的卻不多,只得無奈的繼續等待。

  朝廷張榜公告,劉秀兒和謝志清也沒閒著。

  謝志清這半生走南闖北,做生意頗有門路,便把那紋樣也拓印下來,順著南北行貨的商路一道傳開。

  如此,一連過去了七八天,紋樣卻還沒什麼進展。

  謝玉瓷的心情一開始還算平靜,可等了這麼幾天,不免有些急躁起來。她坐在書房裡,對著描摹下來的紋樣沉思。

  這紋樣,楊老都在十幾年前見過,那也理應還有人記得。

  就算是其他人沒印象,但當年伺候哀親王的人也應該記得。雖然十幾年過去,要找到當年伺候哀親王的人很困難,但到底也算是個辦法。裴容已經派人去查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應該也能在不久後得到結果。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謝玉瓷凝神細思,木香則在門口猶猶豫豫的,不敢貿然打擾。

  小丫鬟自以為動作足夠輕,卻不想在來的時候就被謝玉瓷察覺了,讓木香進來,「怎麼了?過來是有什麼事?」

  來到雍都這一年多的時間,木香成長了不少,再不是那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鬟了。之所以探頭探腦得過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

  木香小心翼翼的進來,瞧著謝玉瓷的臉色道,「姑娘,婷芳姑娘來了,說是有事想要見您。」

  已經許久沒聽過謝婷芳的名字了,驟然聽到,謝玉瓷愣了片刻,「婷芳?」

  「是啊。」木香應了聲。

  時至今日,木香已經沒那麼討厭婷芳姑娘了,只是仍舊不喜歡。看到她過來找姑娘,就不由想起還在謝府的時候的那些事,怎麼也熱情不起來。故而便解釋,「婢子知道您忙,本想送走婷芳姑娘的。可她非說有急事要過來找您,所以婢子只好來這一趟。您若是不想見她,婢子這就去告訴她。」

  謝婷芳有急事要來找自己?

  謝玉瓷眉頭皺了皺。

  祿國公府的事情發生之後,謝婷芳一直住在二叔的家裡。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相貌毀壞,謝婷芳很少出門,偶爾現身一趟也避開了所有人,生怕被人瞧見。

  如今的謝婷芳就像是之前謝府里的梅姨娘,低調的幾乎不存在。

  可如今,婷芳竟然主動來自己。

  多麼罕見!

  除非,她真的有急事。

  至於什麼急事……謝玉瓷的腦中突然一亮!剎那間竟有醍醐灌頂之感!

  謝婷芳的身份,真正的身世!

  「去!」她豁然起身對木香道,「去請婷芳進來!」

  話說完,又覺得木香太慢,索性自己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謝婷芳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周圍是涌動的春景,謝婷芳像是一個異類,如此的格格不入。

  看到謝玉瓷的剎那,謝婷芳輕輕抖了抖。隨即扯緊了身上的袍子,把自己裹得更緊了一些。

  她跟謝玉瓷有雲泥之別,即便只是在謝玉瓷的身旁站著,就覺得自慚形穢。

  若非有不得已的理由,她絕對不會出門,更不會來見謝玉瓷。

  侷促的行了個禮,謝婷芳低聲道,「冒昧來打擾了。」

  「請進。」謝玉瓷示意,「婷芳,許久不見,你可好一些了?」

  語氣溫和,透著關切。

  謝婷芳沉默的點點頭,乾巴巴道,「我很好。」

  如今的她的確很好,二叔的家裡很舒服,沒有勾心鬥角,她不必整天想著討誰的歡心。在這裡有吃有喝,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是難得的自由和輕鬆。

  舒了一口氣,她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很好。多謝二叔二嬸,也多謝你。」

  若非他們的收留,她的日子絕不會如此輕鬆。

  「莫客氣。」謝玉瓷應了聲,接了張了張口,卻又欲言又止。

  想問謝婷芳來這一趟的目的,卻又怕婷芳來的目的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

  什麼叫近鄉情怯,這種既期待又害怕的滋味兒,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了。

  屋內沉默了片刻。

  謝婷芳先低聲開口,「大姐姐,今日冒昧來這一趟,是因為在二叔的家裡見到了一些東西,拓印著紋樣。我找人問了,說是這是大姐姐需要的。」

  說罷之後,她又急匆匆的解釋,「並非是我要問,而是想著二叔和大姐姐找的這般辛苦,或許這東西對大姐姐很重要。我住在二叔家裡,什麼忙都幫不上,還要二叔照顧吃喝,心裡總過意不去,想著能儘可能的做些什麼……」

  她若受驚的兔子,惴惴不安的解釋著。

  聽著這話,再看著眼前謹小慎微的人,謝玉瓷竟很難把她跟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的謝婷芳聯繫在一起了。

  人到底要吃過多少苦,才能變成這樣?要受過多少罪,才能變得如此小心謹慎?

  曾經的謝婷芳叫人厭惡,而此時的謝婷芳卻由衷的叫人覺得可憐。

  「你不必愧疚。」謝玉瓷道,「我知道你並沒有其他想法。二叔和二嬸讓你住進來,就是真心實意把你當親人,你不必這麼拘謹,我也相信你。」

  「婷芳,你想說什麼?」謝玉瓷溫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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