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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留下個爛攤子

2024-09-03 02:30:40 作者: 九瑤

  半點都不想跟裴容再糾纏,謝玉瓷轉過身子快速道,「王爺的身體弱,這病臣女暫時沒辦法根治,可開個方子以供王爺調養,只盼著王爺能平平安安,身體康健。」

  少作妖,少發病。

  說罷,筆走龍蛇迅速寫了一張方子遞了過去,「王爺的病已經瞧完,臣女告退。」

  

  裴容不接方子,反倒問,「你真心甘情願給本王瞧病的?就沒點問題想問?」

  謝玉瓷手頓了頓。

  她當然有問題,還很多。

  就比如裴容為何突然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百般糾纏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幫他瞧病嗎?但提起這問題她就想起驛站里的那些事情!

  這簡直叫人無從談起,裴容此人肆意妄為,半點不由人。

  若是問,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強行把那張紙塞了過去,謝玉瓷帶著已經看傻了的木香大步離開。

  看她腳步匆匆的模樣,裴容嗤笑了聲,「最是薄情女人心,用過了就扔。」

  齊鑫的表情相當微妙,「王爺,這個事兒吧,屬下覺得……」

  謝姑娘是一方面,關鍵是王爺,那也太……謝姑娘怎麼說來著,不自重了。

  但這話他還沒機會說出口,齊磊便大步上前,把他撞到了一旁,「王爺,這是謝姑娘留下的藥方,您看?」

  「收好。」

  裴容道,「拿去給羖大夫,讓他看看如何。」

  也好看看謝玉瓷的本事,她能聞出來玉骨焚香,想必有幾分不凡。

  齊鑫渾然不知齊磊救了他一命,心中嘟囔了兩句,又看看周圍還跪著的謝府家眷,頗感興趣道,「王爺,謝姑娘不是堅決要留在謝府麼,怎麼不管她爹,就這麼走了呢?」

  「你這麼關心此事,不如留下問問她?」裴容說罷,輕嘆了口氣,「累了。」

  他揮一揮衣袖,給謝家留下了爛攤子。

  齊鑫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謝府人,瑞王府第一豪奴的氣勢乍現,「都跪這兒做什麼,跪著能把謝大人給跪回來嗎?」

  魏淑華如夢初醒,連忙張羅。

  叫人伺候好齊鑫,待這大爺舒舒服服之後,她才客氣問,「還請齊公子示下,我家老爺什麼時候能回來?」

  齊鑫翹著二郎腿坐著,身前還有果子點心,心裡美滋滋。

  他瞧著魏淑華,仿著瑞王的三分作派,「謝夫人,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只這三分,已經足夠唬住了魏淑華。

  她驚驚戰戰的退下,接著喚人過來安排。

  今日萬幸的是,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謝府後方的花園水榭里,因為聽說消息的時候滋事重大,故而並未驚動前面的客人。

  謝志遠也是被瑞王府的人親自送去的京兆府,並未驚動賓客。

  魏淑華由衷的鬆了口氣,警告身旁的下人,「傳令下去,此事都要爛到肚子裡,若是讓我聽到隻言片語,拔了舌頭撕了嘴!」

  叫桂英去京兆府打探消息,魏淑華又去換了換衣服,快速的梳洗了一番。前廳里還有賓客呢,她和謝志遠出來的時候不短,已是於理不合,好在還有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早已不滿,見到魏淑華皺了皺眉頭,今日這是什麼場合?換個衣服還需要那麼長時間,還有,老大呢!

  見到謝老夫人,魏淑華眼圈一酸,無端後怕起來。

  她走到老夫人面前,低低的喚了聲,「母親。」

  謝老夫人這一輩子見過不少大風大浪,見魏淑華這般模樣,謝志遠又不見蹤影,心底一沉,當即道,「說,什麼事。」

  魏淑華湊近,只道謝志遠得罪了瑞王,被送去京兆府了。

  謝老夫人的面色陡然一變,隨即穩住,「此事決不可聲張。」

  今日是謝府宴客做臉面的日子,若是傳出去了,那還得了?

  「老大家的,你得沉住氣。」謝老夫人道,「待會兒送客,切莫讓人看出異樣。若是有人問起志遠,你便說王爺走了。」

  魏淑華明白老夫人的用意,當即點頭,「好,兒媳知道。」

  謝老夫人是要借瑞王走了來為老爺做遮掩,好讓賓客們錯以為老爺是跟著瑞王一道走的,如此,斷然挑不出錯。

  只是借了王府的大旗,魏淑華多了幾分忐忑,「娘,瑞王府若是知道了?」

  「他們既然沒有聲張,便是沒有鬧大的意思。」謝老夫人雙眸沉穩,「你且照做就是了。」

  有了老夫人點撥,魏淑華的心裡安生不少。

  也果真如她所說,送客的時候旁人聽起瑞王,便都釋然了。送客再重要,哪兒能有瑞王重要?言辭之間還頗為艷羨謝志遠能和瑞王搭上關係。

  聽著恭維聲,魏淑華的嘴裡發苦,兩眼酸澀。

  老爺是和瑞王府搭上了關係,可卻是進京兆府的關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好不容易送走了賓客,她立刻叫人關了大門,再度回到了前廳。

  謝老夫人身子沉穩,仍舊端坐,看到魏淑華才道,「你好好說說,都是怎麼回事,志遠怎麼會招惹上瑞王?」

  魏淑華心中悔恨難當,把事情迅速的說了一遍。

  「娘,是志遠糊塗,並未弄清始末便貿然開口。」沒了外人,她的眼珠滾滾而落,「瑞王府的齊鑫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兒媳想著,咱們用其他的法子也不妥。要不,兒媳去找謝玉瓷,讓她去求求瑞王,老爺和她到底是親生的父女。」魏淑華道。

  謝老夫人一聲長嘆,「淑華,你當真覺得是志遠糊塗嗎?」

  魏淑華一怔,抬頭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面容蒼老眼睛渾濁,可那神情,卻俱是看透了之後的瞭然,「你且想想,此事到底是因誰而起,因何而起?志遠固然有錯,可若沒有起因,何來的這結果?」

  魏淑華如遭雷擊,劇烈的顫了顫。

  因誰而起,是因為謝玉瓷。

  因何而起,是因為謝玉瓷對瑞王動手,瑞王吐了血。

  不能怪志遠看走了眼,而是那情景著實叫人誤會。此刻魏淑華再想想,甚至有一種瑞王在包庇謝玉瓷的錯覺。

  但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只垂著頭,心頭複雜至極。

  謝老夫人又問,「你可後悔了?」

  魏淑華重重點頭。

  後悔嗎,她早就後悔了。只是現在說後悔,還有什麼用?

  她勉強道,「謝玉瓷給承意開了穴竅,倒也不算全無用處。她醫術不錯,就連瑞王也……」

  「糊塗!」謝老夫人提高了音調,「老大家的,你還沒想明白,今日謝府這一切究竟都是誰引起的?」

  「我讓你快刀斬亂麻,你今日可跟陳夫人商議了?」謝老夫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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